带着妹妹匡扶大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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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生生,如同在这苦寒的冬日甩出的一记鞭子。

    “如你们所见,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们的人,满打满算不过三百个,还有一群不听号令的羊。外面,有不下五百人的鞑子,他们训练有素,不费一兵一卒就杀光了城墙上的守军,打开了广州城的大门,他们是满人中的精锐。”

    “照常理来说,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但是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开行宫的大门,将这些鞑子引到宫里来,和他们决一死战。”

    赵明州停顿了片刻,看着众人或惶惑或胆怯,或坚定或激愤的脸,大声道:“这一次,不为了皇上,不为了名利,只为了城中无辜的百姓,为了绝不容践踏的尊严,为了千千万万个像我们一样的人!”

    “旗来!”

    桐君将仔细卷好的旗帜递到了赵明州手里,赵明州迎风一抖,那颀长的旗面呼地展开,如同猎猎燃烧的火焰。她一手持旗,一手抽出长刀,笔直地指向城门的方向:“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谁!”

    “我们是赵明州!”桐君低低迎合道。

    “我们是赵明州!”所有的女兵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应着。

    “我们是谁!”赵明州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我们是赵明州!”三百人的呐喊声如同刺入长空的雨燕,带着一往无前的倔强与勇气,穿破云层,向着即将升起的太阳飞掠而去。

    第50章 一力破局(二)诛恶即行善,元始天尊……

    天色暗淡,这是日出之前最为晦塞的时刻  。云层压得极低,将肆无忌惮的冷气流盖在城中,直割得人面皮儿生疼。

    苏观生猛地擦了一把滑到鼻尖儿的眼泪,说不清是冻得还是怕得。有太多次,那追在后面的鞑子高高扬起长刀,几乎是被他贴着头皮险险躲过;有太多次,他几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但又咬紧牙关撑了过来。

    他只是一名文臣,他想不透为什么赵明州要将这般艰巨的诱敌任务交给他。但是,当赵明州说出那句“我信你,苏大人”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疑地应了下来。

    他可是苏观生啊,整支队伍里最有派头的苏大人。赵明州将任务交给他,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原因便是,这个任务只有他可以。

    他狠狠一咬嘴唇,铁锈般地血腥味冲入口中:“驾!”

    驾驶着那辆几乎要跑散架的马车,苏观生冲入了与赵明州约定好的第一道城门。

    甫一进门,苏观生便觉出了异样,有一片阴影如同不愿撤退的夜色,斜斜地笼罩在他的面庞之上。苏观生警醒地一抬头,只见城垛上正蹲着一人,仿若云端降临的姑射真人,居高临下地冲他咧嘴乐着。

    苏观生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那皓如霜雪的头发,灿如朝霞的眼眸,不是道长纪春山又是何人?

    这一路上被鞑子喝骂追逐的委屈感冲至顶峰,刚欲开口,却见城墙上蹲踞着的纪春山突然眯眼一笑,俊朗的白眉斜飞入鬓:“苏大人,憋住了,到地儿再哭。”说完,他单手撑壁,轻巧地翻下高耸的城墙,如猫儿般落了地。

    “剩下的,交给贫道。”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苏观生马车后紧追不舍的满人小队上,待马蹄腾起的烟尘浮动起他宽大的纻丝道袍,他倏地举起右臂,大喊道:“拉!”

    “唰啦”一声,一道极粗的麻绳陡然绷紧,将队伍最后的数十骑骑兵生生截在了半路。那数十骑兵正追得尽兴,冷不防被陡然出现的麻绳绊了马腿,最前面的几人连人带马直直地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后面的几人也一个挨着一个,狠狠撞在一起,狼狈非常。

    瞬时喊杀声响起,躲在暗处的宫女和太监们,拿着他们烛台、菜刀、甚至祭祀用的木刀竹杵,声嘶力竭地喊着一拥而上。

    马背上的民族亦不是吃醋的,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可地上的人还是就势一滚,摸向腰间的佩刀。

    亦恰在同时,一把漆黑如夜的天蓬尺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那人的头颅,发出“噗嗤”一声脆响,如同夏日里熟透的西瓜爆裂开来。

    “敢跟女人动刀子!”纪春山的斥骂声自那个差点儿被一刀结果性命的宫女背后响起。

    宫女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慌乱间,手指触碰到了冰凉的刀锋。

    “捡起来!”纪春山一边与另一名高大的骑兵斗在一处,一边分神对宫女道:“诛恶即行善,元始天尊不会怪你,砍他!”

    宫女只是略略一怔,下一瞬便手起刀落砍在了已无还击之力的骑兵身上。

    纪春山微微一笑,用余光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第一道城门正缓缓合拢,将混战在一处的人们彻底掩在门后。

    追在最前面的哲依图也发现了队伍末尾的异样,但他也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便再无犹疑地继续策马急奔,并没有回身救援的动作。

    “将军!后面……”仅落后哲依图半个身位的骑兵提醒道。

    “若连这帮乌合之众都打不过,便也妄称努尔哈赤的子孙,死了也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让哲依图噙在嘴角的笑意愈发残忍。他紧追不舍地跟着苏观生冲入了第二道城门。

    苏观生在第二城门内没有看到任何接应的人,心中骤然慌了起来,让他忽略了空气中弥漫的奇怪气味。也难怪,此刻的苏观生因为害怕担忧的双重压力,闻不见也听不见,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不敢有片刻分神。

    车辆行至半路,苏观生感到队伍后方一片躁动,他大着胆子,勉强扭转僵硬的脖颈,向后投去一瞥。

    只见原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满人骑兵队伍,突然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碍。那并非自然形成的沟壑,也非人为布置的陷阱,而是一片仿佛自天而降的白花花河流,它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铺展开来,将那些战马与骑手一并吞噬。这场景,如同一场席卷天地的雪崩,带着不祥与诡异。每一匹马,每一个骑手,都在那片雪白的泥潭中奋力挣扎,却越陷越深,再难逃脱。

    ——那是……

    苏观生突然觉得,自己那被恐惧暂时剥夺的听觉与嗅觉,竟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恢复了。

    一股浓烈的腥膻味儿,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直扑鼻腔,呛得苏观生连打了三个喷嚏,神智陡然清醒,耳畔传来不绝于耳的“咩咩”声。

    ——那是羊群!?原来赵将军真的能撒豆成……成羊?

    还不待他细想,第二道城门缓缓合拢,将那些挣扎在羊群中的骑兵掩在身后。

    第三道城门近在眼前,苏观生只觉整个马车一歪,颠簸感瞬时强烈起来。苏观生心中一凛,目光迅速下移,落在那根承载着生死重量的车辕之上。许是因为苏观生驾车太过剽悍,车辕之上出现一道深刻的裂痕,裂纹如蛛网,密密麻麻,每一条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崩溃,似乎只要再来一个颠簸,马车就会四分五裂。

    苏观生咽下一口苦涩地老泪,心道: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

    再无犹疑,苏观生放开了紧抓的缰绳,合身扑在那根几近断裂的车辕之上,将自己瘦弱的身躯化作连接奔马与车厢的最后一道防线。苏观生就保持着这样既危险又悲壮的姿势,如同古画中跃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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