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年代女军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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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桃花儿还小呢,暂时不考虑这个。”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很不好的话,刘大红臊眉耷眼,呐呐两声:“是咧,是咧……还小。”

    见状,本来还有些想法的,也因许荷花的态度歇了心思。

    笑话,那是寡妇许荷花吗?那是村会计!

    村民们每天赚多少公分,可全捏在人家手里,谁想不开去触霉头?

    虽然话题只开了个头,就被止住了,许晚春更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但回去的路上,许荷花突然似感慨,似不舍般叹道:“过几天,我们桃花就15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怪不得那么多人盯上。”

    泥雪结冰的路最容易打滑摔倒,所以许晚春每次都走得格外专注,养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给她惊得差点摔了个屁股蹲。

    好容易被母上大人拽着站稳后,她直接将白眼翻上天:“就算15岁了,我也还小,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个儿吧,说不准哪天我就要有后爸了,毕竟一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不是嘛。”

    许荷花……

    虽然一直有媒婆登门是事实,但她不都拒绝了吗?许荷花憋屈半天,给了闺女一个后脑勺……轻轻地那种,叫死丫头怼她。

    “哎呦,疼,我要告诉我姥跟姥爷,说你揍我。”许晚春抱着带着厚厚帽子的脑袋作怪。

    许荷花举起手:“我还能再揍几下,你要试试不?”

    许晚春放下手,撇嘴抗议:“我算是看出来了,每次也就刚回来那半天能当您的宝贝疙瘩,母爱只有半天呐。”

    “噗……行了,行了,少贫啊,既然说到你姥姥跟姥爷,咱们绕点路,将猪肉给他们送半斤去。”倒不是许荷花小气,毕竟吃完杀猪宴,她们两母女也就得了一斤多点,半斤几乎去了一半。

    见养母心情变好,许晚春也就不耍宝了,跟着她艰难往姥姥家出发。

    不意外的,从前各种嫌弃养母离婚的大舅大舅妈,这次依旧笑的见牙不见眼,并且极力挽留两人留下来吃中饭。

    这种时候,作为小辈,许晚春不用说话,她只要哄哄姥爷姥姥就好,至于拒绝,自有养母开口。

    果然,寒暄三言两语后,许荷花便说明还有很多账要算,得赶着回去。

    闺女成了村里二把手,老爷子许春生不知道多得意,闻言,赶忙催促:“那回去吧,账本要紧,回头我跟你娘去你那住两天,跟咱们桃花儿亲香亲香。”

    自从成了会计,父母突然不觉得住姑娘家戳兄弟们的脊梁骨了,时不时就会去家里住两天,许荷花虽心里有些酸涩,却没表现出来,只笑回:“那感情好,桃花儿可盼着你们去了,回头叫她给你们按按,松快松快。”

    这话一出,盘在炕上的老爷子老太太,更是欢喜得冲着外孙女心肝肉的叫,直说所有孙辈中桃花儿最孝顺贴心……

    辞别了父母兄弟,许荷花正领着闺女往家赶,就察觉到手被隔着手套牵住了。

    她侧头,看向闺女,发现小姑娘露出的眼中全是心疼。

    许荷花鼻头酸涩,却仍是笑:“娘没事,回家吧。”

    =

    杀猪宴算是午饭。

    所以到家后,养母开始忙起账目时,许晚春直接去了隔壁。

    没看到吴奶奶,师父师娘正在吃晚饭,但面色不大好。

    许晚春心里一个咯噔,快步走过去,担心问:“师父,出了什么事?”

    心事重重,食难下咽的曹秀回神:“桃花儿啊?吃了吗?没吃一起吧。”

    “我吃了杀猪菜。”说完,许晚春又看向师娘:“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师兄?”

    “不是不是,别瞎想。”苏楠赶紧打断小丫头,然后解释道:“吴姨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苏楠继续:“吴姨是曹家的佣人,从前叫家生子,现在没这个说法了,之前一直在你大师伯家里帮忙,只是最近外头风向不对,部队里都不允许雇佣人了……吴姨一辈子没嫁人,没旁的地方去,你大师伯就让他来投奔咱们,对外就说是你师父的姨妈,桃花儿别说漏嘴了。”

    结合已知历史,许晚春秒懂:“那师父师娘刚才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曹秀将眉头皱的死紧:“你大师伯让吴姨给我带了个消息,说从前年开始,就有人向上面提出中医是封建残余。”

    这么快吗?原来五几年就有苗头了?许晚春的神情也不自觉紧绷起来。

    看到小徒弟的反应,曹秀叹了口气:“虽然大领导最终批评并处分了领头人,但……往后不好说啊。”

    第25章

    虽然曾经是一名学霸。

    但很多历史, 许晚春已经不大记得了。

    就比如五几年有人对中医提出反对这事。

    她本来以为还有充足的准备时间,却不知道现今就已经有了端倪……不,不对, 师父刚才说两年前, 那就是说,时间线还要更长。

    感谢吴奶奶的到来,叫她提前生出了警惕心。

    想到什么,一直沉默着的许晚春突然问:“师父,师娘, 您们家里的近亲, 没有出国的吧?”

    听得这话,两位长辈有些惊讶, 异口同声问:“你知道什么?”

    许晚春摇头:“之前在学校,好像听谁说了一嘴,现在有海外关系的……不太好, 我当时没太在意, 刚才突然联想到的。”

    在学校听来这话自然是假的, 但她必须趁机问清楚,才好为将来做打算。

    冷静下来后, 许晚春也反应过来,这几年应该影响不到师父。

    一是许家屯地处偏僻,二是师父之前说过, 他家只剩他与大师伯两人了。

    师公医名远播,在1932年被鬼子抓捕,逼他交出金针术,老爷子抵死不从,又不堪折辱, 自缢在了地牢中。

    至于其余亲人,也在三几年那会儿,陆续惨死在了鬼子的炮火里。

    所以,才有大师伯的弃医从戎,与师父如今看破名利,近乎隐居的生活。

    但,谁家还没有几个亲戚?平日就罢了,等到那十年,身处高位的大师伯绝对会被人扒个底朝天。

    作为亲兄弟,师父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再加上与师父感情盛笃的师娘,还有大师兄,简直能扯出一大串来。

    越想越惊悚,许晚春赶忙再问一遍:“没有海外亲戚吧?”

    见小丫头是真急了,苏楠忙安抚:“没有没有,别自己吓自己,师父家的情况你知道的,三服以内的拢共也没几人,还全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师娘就剩一个小弟,在沪市当公安。”

    那就好,许晚春方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实在不行,就带上师父师娘还有养母一起,跑去港城……唔……差点把师兄忘了。

    也不对……真跑了,大师伯一家肯定会吃挂落。

    这么一想,跑了也不合适啊!

    幸亏,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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