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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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烧没完全退,整个人都没力气,勉强爬起来吃了面包喝过热水之后又吞了颗退烧药,在手机上定好每隔两小时的闹钟,又设置了一条晚上八点定时发送给克莉丝的短信。

    温知语成年之后几乎没再生过病,没有处理的经验,但从食物、药品还有以防万一的应急措施,她都谨慎地做了准备。

    只是她也没想到,在这个陌生城市这次突如其来生的病会这么来势汹汹。

    房子里很安静,脑袋昏沉地在半梦半醒之间,力气尽失的身体像是沉在水底般忽冷忽热难以动弹,恍惚像是回到了年少时的那间黑屋和最后一次手术后的病房,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在一片漆黑里拼命地喊,但张嘴的动作和发出声音都变得困难,听

    不见一点回响。

    “什么?”

    看她嘴唇轻动了下,床边原本正在听医生说话的男人俯身凑近了些,但却没听到声音。

    客厅开放式的厨房区燃气炉运作的声音从卧室半敞开的门传进来。

    加州阿瑟顿别墅的阿姨几乎和房子的男主人与同行的医生一同抵达这间小公寓,他们到的时候卧室里生着病浑身滚烫的女人已经意识昏沉了。

    大概看他紧张,金发的女医生用一点带本地腔调的英文宽慰让他不用担心,他的未婚妻在沉睡中,可能只是在说梦话。

    打完退烧针剂,医生嘱咐了几句降温之后也可能反复升温,可以配合一些物理降温、想办法多喂病人一些水之类的话后离开。

    阿姨轻手轻脚端着药和温水从门外进来,问:“醒了吗?”

    “没。”

    周灵昀正低着头用毛巾给温知语擦手臂,闻言应了声,“先放着吧。”

    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的眼睫自然地垂落,脸颊白皙的皮肤泛着高烧的红,额头贴着辅助退烧的降温贴,大概难受睡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怪惹人怜的。

    周灵昀没照顾过人,喂药的动作生疏小心,也担心弄得她不舒服,不得不请阿姨帮忙。

    发烧的人没意识,没咽下去的药和水都洒在睡衣和床上,阿姨提出帮她擦洗换衣,但周灵昀没让。

    知道他们的关系,阿姨也没坚持,半小时煮好粥之后进去看了眼,人还没醒,但身上的睡衣已经换过了。

    周灵昀说:“劳烦您换一套床单。”

    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来,面对面拖臀抱小孩一样的姿势,公寓里暖气的设备入冬前刚大面积置换过,制热效果太足,客厅里的窗就留了半盏通风。

    周灵昀身上穿的还是衬衫西裤,腕表在抱人的时候被摘下丢在了她的床头柜上,他连夜赶航班飞过来,这会儿眉眼间也没什么明显的倦色,怀里的人睡不安稳,鼻腔发出难受的嘤咛,他就抱着人安抚地轻轻抚她的背。

    温知语打的针剂和喝下去的药在身体里发挥了一点作用,她从昏沉的梦中断断续续短暂地清醒,鼻尖嗅到一点清凛的苦橙叶又很快消失,半梦半醒间难受显得更清晰,一整根脊柱都在发痛,产生一种好像在被安慰的错觉,但可能她很少有这样的经历,所以这样的安慰这时在她身上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让她更感受到分不清源头的痛苦和委屈。

    怀里的人发出的声音染上一点哭腔,潮湿在肩膀的衬衫上蔓延开——

    “妈妈,好痛”

    周灵昀动作顿了下。

    恩华的报道之后,他找过温知语收养前后的详细资料看过。

    周灵昀本身没有特别深刻地感受过父母的爱,但他很少真的缺什么,知道得不到之后对此不再深究和计较。他虽然在这方面情感淡薄,也不认为温知语应该对她的生或养父母有任何留恋,但能够理解大多数小孩渴求父母的爱的本能。

    所以这会儿周灵昀除了因为她第一次掉出的眼泪心脏紧缩,并没有额外对这句妈妈有特别的反应。

    “没事。”

    男人只是轻轻拍她的后背,代替这份她本该得到的爱,低声在她耳边说:“很快就好了,宝宝。”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奏了效,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双手虚抱着他的肩,脑袋也乖巧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哭过之后眉头松懈下来,像睡着了,但还是不够安稳,张合的唇间在无意识又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声音轻到几乎只有气音。

    但男人在听清的瞬间一时就怔在原地。

    英俊面孔上从落地之后一直冷静沉稳的表情也似乎在这瞬间被蓦然打破,她身上的高温烧红他的眼尾。

    周灵昀低头去看怀里的她。

    一滴眼泪因为垂眼的动作先砸在了她的睡衣上。

    他自己也愣了下。

    阿姨换好床单从房间里出来:“她衣柜里还有洗干净的,已经换好了,粥和清热汤在恒温箱里,这个天气这边送餐很麻烦,我额外做了一些饭菜,我来照顾温小姐,你先休息吃点东西?”

    男人抬指抹了下眼尾,再抬眼已经神色如常。

    磁沉的嗓音也听不出变化。

    “不用。”

    第80章 未婚妻我交女朋友是以结婚为目的的……

    晚上七点半,发出去的message一直没收到回复,克莉丝下班回到公寓之后直接上了9楼。

    持续敲门半分钟,门终于被人从里拉开。

    “好点——”

    话音在抬眼看见门后站着的陌生男人时蓦地卡住。

    视线对上,克莉丝一下愣在原地。

    看她没反应,男人斜一下脑袋,看不出有思考和回想的意思,先她一步开口:“克莉丝?”

    克莉丝当天晚上没进门,她是在次日中午才见到的温知语。

    温知语的烧已经退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还温热着,房间里安静温暖,和她前一天烧得迷糊睡下时似乎没差别,但睡着的床单和身上的睡衣都换过,床头柜上有拆开没用完的退热贴和一些新的药,餐桌上也多了几个保温盒装的食物。

    但公寓里没人,也没有额外的动静。

    手机上除了工作群和克莉丝发来的消息之外没别的。

    就这么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呆回神。起床之后洗了个热水澡,身上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

    保温盒里装的菜很多,今天休息日,温知语就给克莉丝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两个人坐在客厅的餐桌吃饭。

    克莉丝看她脸色好了许多,安心不少,想起来昨晚看到的男人,环顾一圈,忍不住问一句:“你未婚夫走了?”

    “”

    温知语往嘴里送粥的动作因为这句话停了下。

    她对发烧中间的事情没有记忆,但昨晚烧渐渐退下去的半夜短暂地醒过一次,感觉到身边的气息,当时人不太清醒,还以为是做梦。

    直到今早。

    所以现在听到这话也没表现得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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