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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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感。

    克莉丝和她带一块儿的时间不少,但经常还是被她不经意地惊艳一下,就顺嘴夸她。

    温知语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吃到了一嘴发尾,当下就被弄得有点烦,就挺冷酷地点一下头,杀人不眨眼地应了一声:那你多看两眼,明天我就去剪了。

    以为她开玩笑,克莉丝没当回事,但等第二天下午再见到,温知语还真把头发剪了。

    一头黑亮柔顺的及腰长发,她说了要剪,就真的一点没心疼地直接剪了个一刀切的挂耳短发。长度刚过下巴一点。

    她长发的时候一眼过去先感受到的是那股平静克制的疏离感,随后才是脸,但头发短了之后视线的中心就直接落到脸上了,圆润清澈的一双鹿眼带来的乖顺被清冷压下去,五官过分立体精致,漂亮就多了几分攻击性,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多了点不好接近的冷感和酷飒。

    克莉丝第一眼甚至没认出来。

    两个人一个下班一个放学在街口面对面撞见,温知语先看见她,于是就站在原地等了几秒,但克莉丝越过她走过去。温知语伸手拉了她一把,还有点困惑怎么不理她。

    克莉丝是在被她拉住之后才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盯着她上下看了好半天,然后就一句:“我靠”

    走回去的一路一边不停转脸看她,又复读机似的在那一个牛字说了半天。

    难得看她这么大反应,温知语忍不住笑,还有点得意:“行动力强吧。”

    “绝了。”

    国内春节这天学校放了一天假,这栋公寓住了不少留学生,门外挂了大红色的对联和装饰,不知道是谁在群里先发起的聚会,响应很热烈,当天晚上就一起在公寓顶层的露台聚餐吃饭,有人把投影仪搬上来,屏幕上重播着国内的春晚,说的都是家乡各地的方言,饭到最后,大家默契的拿出提前准备好地礼物分发,互相道祝福。

    “第一次在国外过年吧,”克莉丝凑过来抬手挂在她肩上,问:“感觉如何?”

    温知语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仰头干了,“还行,挺热闹的。”

    克莉丝忽然说:“我发现了。”

    “发现什么?”温知语偏头看她。

    “你喝酒还挺猛的。”

    克莉丝眯着眼,一种“原来你是这样的”眼神:“看不出来啊温知语,你居然是个酒鬼。”

    这话有点熟悉。

    温知语看一眼面前的空瓶,克莉丝不说她还意识到,出国一趟酒量居然长了,她没否认,抬下巴点一下她面前比她还多的酒瓶,“我是酒鬼,那你算什么?”

    “我这模样一看就知道烟酒都来好吧。”

    克莉丝特别干脆:“倒是你,乖宝宝喝起酒来眼都不眨,没来这边之前平时藏挺好?”

    温知语莞尔:“这有什么可藏的。”

    没人管,藏不藏也没意义,她不酗酒,偶尔碰见喜欢的多喝两杯,所以也从来没当回事。

    是到这一句之后才突然想起来这话在哪里听过。夏夜。赛车场。

    几个词和那些画面像是带着那晚佛面而过的风跟着在脑子里跳出来。

    温知语眼皮不自觉缓慢开合了下。

    旁边克莉丝啧啧两声,感叹:“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想看了。”

    大概因为酒精作用,温知语难得在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放任思绪自由散漫。

    没想到第二天就碰见了他。

    是在下午最后一

    堂课结束的时候,她抱着书从教学楼出来,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抬眼,就这么不偏不倚看见了几米外教学楼廊下靠墙站着的男人。

    大衣底下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个高腿长相貌出众,一如既往地扎眼。

    周围都是刚下课往外走的学生,他静止地在人群当中,一手拎着手机一手抄在口袋里,就这么隔着人潮不紧不慢地看她。闲适懒散,一副等女友下课的模样。

    脚下的步子在视线对上的瞬间不受控地慢下来。

    眼睛也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

    差不多一年没见,他的样子没怎么变,但气场好像更沉稳了几分,更凛厉也更英俊,气场全开,连身上那股懒洋洋的劲也不似以前那样显得随和,上位者的矜贵和不好接近的感觉更甚。

    目光因为这变化多停了会儿,而后收回来,慢下来的步子继续往前走。

    温知语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经过,周灵昀的视线随着她移,他没开口叫她,也没拉停她,只是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后背从墙面起身,而后在她走到面前的时候顺势往前。

    就这么落后小半步,慢条斯理地跟在她身后。

    公寓距离学校很近,出校门之后是一条十字大街,拐过路口就是公寓所在的枫叶大道。

    “剪头发了。”

    周灵昀在走到拐角的路口时说见面后的第一句,他没问为什么也没问别的,说完陈述地加一句:“很漂亮。”

    “”

    温知语抱着书继续往前走,她没搭腔,但也不影响周灵昀发挥。

    往前又走了一段,熟悉的温情音甩不掉地从身后传来——

    “我人都来了,不陪我吃个饭吗。”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点“你这人怎么这样”的控诉。

    好像和他吃饭是什么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不明白。这么久过去也还是搞不懂他。

    发烧那晚登门入室干得挺溜,想追责,但那晚要不是他过来,说不定情况会怎么样。要真计较下来功大于过,提起来好话坏话都说不出口,也已经过了时间。

    更何况,这人在照顾她一夜之后没留下跟她碰见的意思,像是一出人道主义的关心,也像和莫名其妙的生日礼物、酒店电话一样的间歇提醒——

    提醒他的存在。

    提醒她一切还没完。

    被他搅得有够烦。

    温知语就没忍住,脚步没停,怼他一记:“没让你来。”

    “没赖你啊。”

    她不答话还好,一开口周灵昀就更来劲:“是我要来。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落地就过来了。”

    没几分钟就快到公寓楼下,温知语在这时候停下,回身。

    周灵昀跟着她停,他还是那个单手抄在大衣口袋里的姿势,慵懒闲散,在冬日的街头,阳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面对面,他一句都没提那天的事,比如怎么会就那么巧在她生病的时候来、知道她住哪、那一晚又是怎么过的,温知语也没跟他的话走,她看着他想了会儿,问了一句还算要紧的:“你怎么知道我房子密码的?”

    “和住1102的时候一个密码。”

    周灵昀不主动提,但也没装糊涂,她想知道,他不介意给她解释清楚,神色和口吻都坦荡,说:“有一次吃完饭送你回家,在家门口接吻,那天不是让我进门了么?输密码的时候当着我的面,我记性还不错。”

    “”

    眼睫因为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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