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池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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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闻禅脑海里忽然跳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德妃膝下的五皇子……你见过他没有?”

    “见过是见过,只是远远几面,大致记得个轮廓吧。”许缨络鼓了鼓脸,“毕竟德妃不待见我,防我跟防贼一样,她的孩子当然也讨厌我咯。”

    这个动作和她平时婉转娇媚的风姿大相径庭,但有种灵动的可爱,闻禅有心想伸手戳一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驸马心如死灰的破碎微笑,立刻悻悻地把手缩了回去,随口安慰:“没事,命中无缘,不是你的错。”

    许缨络:?

    闻禅一直没有深究过前世晋王闻瑞和许缨络联手的起因,也并不清楚许缨络在昭仪时期遭遇过什么,然而刚才她灵光乍现,忽然意识到自己今生的两次无意介入,或许本该是闻瑞结交许缨络的契机。

    萧德妃眼里只有自己的亲儿子,闻瑞在她膝下显然过得不好,而许缨络又屡屡被德妃针对,这两个受害者在羽翼未丰时相识,很自然地就会凑到一起报团取暖。

    结果阴差阳错之下,现在公主走了闻瑞的路,以至于许缨络连闻瑞是谁可能都认不出来。

    闻禅不得不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许缨络不支持晋王当然最好,闻禅自己也不希望前事再来一回,那么往后许贵妃在朝中的倚仗又会是谁呢?

    她想事想得出神,其实识趣一点的这时就该主动告退,可持明公主是后宫里唯一不需要提防的人,许缨络在她面前难得可以放下心来,一时半会儿还不想走,好奇地问:“香囊才赐下不久,连德妃都以为那是自己的东西。殿下拾得那香囊,怎么想到是我的?”

    闻禅回过神来,对上她期待的眼神,下意识照搬了糊弄飞星他们的答案:“因为伽罗蜜香气特殊,闻过一次就记住了。”

    许缨络疑惑:“可是德妃用这种香的时间才更长吧?毕竟她入宫那么多年了。”

    闻禅:“……”

    为什么所有人的脑子都会在这个问题上突然变得灵光起来啊?!

    “不知道,对她没什么印象。”闻禅彻底放弃了糊弄,冷淡地道,“反正我只记得你用过。”

    许缨络:“……”

    闻禅:“你脸红什么!”

    “天气太热了。”

    话音刚落,一阵料峭春风卷过庭院,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

    闻禅突然抬手,示意飞星他们退后数步,留出空间与许缨络单独说话:“有件事,想请昭仪帮我个忙。”

    许缨络先是一怔,旋即粲然笑开,爽快地道:“好啊!请殿下尽管吩咐。”

    “笑什么?”闻禅也被她引得笑了起来,“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答应吗?”

    许缨络欣然道:“殿下对我有再造之恩,能帮上殿下的忙,无论大小,我都很高兴。”

    她这么好说话,倒让闻禅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近日有人请陛下起驾回兆京,但平京还有事尚未了结,我想请昭仪帮忙,设法让陛下在平京多留几日。”

    想了想,又补充许诺道:“此事完成后,你在宫中会少一大阻碍,往后的日子……嗯,应该会比现在舒服一些。”

    “不过举手之劳,殿下弄得如此郑重,反而又是我占了便宜。”许缨络高高兴兴地说,“殿下放心,一定不负所托,下次若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妾身愿为殿下分忧。”

    第50章 信使

    萧德妃回宫后越想越气, 怄得直接将香囊砸了,犹嫌不解恨,恰好五皇子闻瑞过来请安, 正撞在她的气头上, 被她发作了一顿, 灰溜溜地走了。

    后宫统共丁大点地方, 园中之事自然瞒不过众妃嫔的耳目,不到半日已是阖宫皆知。苏贤妃反正谁也不待见,狗咬狗一嘴毛, 两败俱伤最好,真正春风得意的郁妃听了, 只是淡淡一笑:“徐国公刚立了战功,德妃张狂得走路都用鼻孔看人, 是该有人来治一治她。”

    燕王闻琢的生母杨昭仪随御驾同来平京,住在随月堂。因闻琢在汤山抚民有功,皇帝特许他逢五、十日进宫探望生母。杨昭仪闲聊时说起此事, 反而劝闻琢:“持明公主是个真正有城府的人, 娘帮不上你什么忙, 若非公主相助, 你难得有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要好好珍惜、多结善缘。”

    “我明白的,娘。”

    闻琢一去大半年, 走时还有点少年神气, 现在已脱胎成了英锐的青年, 个子长得像树木抽条, 站在屋里都嫌挡光:“那个许昭仪……她没欺负你吧?”

    杨昭仪摇了摇头,闻琢怀疑地瞅着她, 杨昭仪失笑道:“真没有。我早已熄了争宠的心思,又不是她的敌人,她没事招惹我干什么?况且我冷眼瞧着,她性情还算正直,倒不似贤、德那等心窄善妒之流。”

    “没受欺负就好。”闻琢忧心稍减,“陛下新得宠妃,我在外朝亦有耳闻,就怕她如当年符氏那样专横,又要搅扰得母亲不得安宁。”

    符氏得宠那三年,六宫简直是万马齐喑,莫说杨昭仪这样不出挑的妃嫔,就连三妃也难以争锋,被打压得服服帖帖。也正因有这样的前车之鉴,他们如今才对许缨络百般弹压,生怕送走了虎豹,又迎来了豺狼。

    “后宫何曾有安宁的时候,那几位难道比符氏差?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如今皇子们年纪渐长,更有得斗了。”杨昭仪叹道,“三郎,娘没有雄心壮志,只盼望你平平安安的。但愿菩萨保佑,让咱们娘俩今生还有机会,能在外面的天底下团聚。”

    闻琢伸手抓住了她的袖摆,像个着急的小孩,认真地许诺:“一定会有的!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接你出去。我们说好了。”

    杨昭仪闻言,眼角弯成了月牙,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嗯,说好了。”

    数日后,奉命前往兆京探察太子病情的宦官返回平京,向皇帝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事情始末:太医院脉案记录太子是外感风邪,神劳多虑,以致夜晚不能安睡,太医开了些安神养心、扶正祛邪的药方。然而宦官找东宫近侍一打听,却得知太子其实只是普通的醉酒,虽然对外宣称卧病,但行动如常,能吃能睡,并没有生病的迹象。

    皇帝:“……”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片刻,气得嗓音都在哆嗦:“他简直、他简直是……”

    梁绛赶紧给皇帝奉茶,把那可怕的几个字摁了回去:“陛下息怒,太子一向听话懂事,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定了定神,再开口时,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那就去查!是谁教唆太子装病的。”

    那内侍惶然不知所措地望着梁绛,不知该不该领命。梁绛赶紧应下:“是,奴婢这就安排。陛下,气大伤身,龙体要紧,您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他使了个眼色,那内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偌大书房只剩皇帝与梁绛二人。

    “太子人大心也大,已经学会用这种下作法子来哄骗朕了。”皇帝将一本奏折甩到案上,冷笑道,“他这是为了配合苏利贞和贤妃,着急催朕回京。看见朕赏赐越王,他们一个个的,心里都像长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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