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O的亡夫遗像: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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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在那一刻还是陡然从灵魂深处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

    他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睫毛上挂着泪珠,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人:“你是……”

    “嘘——”Alpha声音很轻,像是什么经年的旧梦般飘到兰舒心头,“我来救你了,哥哥。”

    后颈一疼,兰舒猛地回神。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极其阴郁的看着他:“你想什么呢?”

    ……那反差实在太大了,一瞬间好似死去的丈夫发现他正在偷情,所以化作厉鬼来索命一样。

    兰舒在黑暗中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搪塞道:“……没什么。”

    龙乾看了他三秒,抵着他的鼻子道:“明天的分组具体是怎么个分法?谁来决定?”

    他分明要问人话,可问完之后又霸道地亲了下来,丝毫不给人回答的余地,非常不讲理。

    兰舒被他亲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来决定。”

    龙乾闻言立刻理直气壮地要求道:“我要跟你一组。”

    他过于亲昵和理直气壮的语气,好似一瞬间回到了过去。

    但曾经的龙乾不会说“要”这种明目张胆的字眼,他只会笑着和兰舒撒娇:“哥哥,我好想跟你一组啊,好不好嘛?”

    只有习惯了抢夺才能获得奖励的孩子,才会把这种明确又充满进攻性的词汇挂在嘴边,而从小就有充足安全感的孩子,则显得懂事而谦让,因为他心知肚明,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分组要确保每一队的平均实力。”Omega垂着睫毛拒绝了他,“你实力太强了,我们不可能一组。”

    ——实力强反倒也是错了!

    龙乾闻言气得牙痒痒,只恨不得一口把兰舒吃下去:“堂堂天枢首席,给你当小三连这点特权都没有,还不如去要饭!”

    兰舒:“……”

    兰舒半晌竟忍俊不禁,一下子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学长?”恶狠狠的狼崽见状立刻抵着他的后颈威胁道,“再笑一声试试看呢?”

    兰舒忍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捏着他的下巴逗弄道:“要饭其实也可以……凭这张脸,你就算是去要饭恐怕也饿不着。”

    “……我是去要饭,又不是去卖身!”龙乾好似一下子被他戳到了痛脚,立刻暴跳如雷道,“你以为我谁不谁的都——”

    可话说到一半,他却蓦然咬住了话头——自己这副三贞九烈到恨不得把忠心掏出来给人看的样子,像极了摇尾乞怜的蠢狗,实在是不值钱到家了。

    对上Omega笑意越发明显的目光后,龙乾当即恼羞成怒地低下头,愤愤不平的将吻落在了那人的后颈上。

    兰舒被他亲得闷哼一声,却并未出现之前那副软到顺着墙面往下滑的样子。

    ——他来之前在后颈上贴了抑制贴,那股掺杂着海盐柠檬的桃花香,此刻就像他们这段暧昧却见不得光的关系一样,被牢牢地隔绝在下面。

    有那么一瞬间,龙乾很想直接把那处东西撕下来,将他在兰舒身上留下的标记和他们的关系一起昭告天下——可他不敢。

    他害怕惹怒了那人,所以只能像个套了嘴枷的小狗一样,对着兰舒的后颈白白呲牙。

    兰舒见状忍俊不禁,扭头埋在他怀里笑。

    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兰舒笑的次数似乎已经超过了两人认识以来的总和。

    龙乾被他笑得一晃,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半晌他突然低下头,贴着怀中人的脸颊轻声道:“……学长,我给你带了抑制贴。”

    兰舒一下子便听出了他的打算——这小子是又嘴馋了。

    他当即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了对方的嘴唇上:“带了也不能揭。”

    龙乾一下子急了:“为什么?”

    兰舒轻声道:“之前有过Omega因为荒星的气压和磁场影响,一摘下抑制贴便立刻进入发情期的先例。”

    ——这也是兰舒一定需要一个暂时标记的原因。

    但有暂时标记归有暂时标记,他并不愿意拿此事来赌。

    不过龙乾显然也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他搂着那人的腰把他往怀中带,不依不饶地亲着人讨要:“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除了那些什么都可以给我吗?”

    兰舒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别亲了……唔……我是说过,但你好歹也要分时间吧……唔——”

    龙乾凶巴巴地一通乱亲,而后恶狠狠地抵着兰舒鼻尖,直勾勾地看着他道:“那现在这个时间你有什么能给我的?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兰舒深知今晚不给他点甜头,自己恐怕是别想睡了,被人压着亲了半晌后,他总算妥协道:“好了好了,给你用前面……唔…你先松开我——!”

    以龙乾堪称白纸一样的经验,第一时间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恶狠狠地咬了一下兰舒的下唇,退开后刚想问什么叫用前面,你是不是又在哄我。

    可没等他问出口,下一刻,那人却喘着气,在黑暗中垂眸解开了自己胸前的扣子。

    梦中才会出现的旖旎一下子展现在自己面前。

    龙乾装出来的凶相瞬间荡然无存,整个人好像大脑宕机般,怔愣地僵在那里,和当年在培育室的表现一模一样。

    只见Omega低着头,衣衫半褪到了臂弯,像是教堂之中愿意用身体为人洗清罪孽的神父一样,圣洁又淫靡。

    “你不是要开眼吗……”兰舒凑到龙乾耳边,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和呢喃同时扫在他脸上,“吃饱了就乖乖去睡觉,别再闹人了。”

    第24章 当年事

    他们之间第一个遗忘的人,分明是兰舒-

    龙乾的大脑轰然一声炸开。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那个人,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神之后他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怨念——怨恨于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了衣扣,好似昔日已经解过无数次一样,没有丝毫的羞赧。

    Alpha扣着那人的肩膀,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兰舒被他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拽着他的头发脱口而出,“你是小狗吗?”

    话一出口Omega便意识到坏事了,一低头果不其然对上了那人幽怨的目光。

    兰舒生怕他又要发疯,连忙哄道:“……我说错话了,你继续。”

    龙乾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三秒,随即低头泄愤般吻了上去,不过再怎么恨,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收了牙齿,像个只敢虚张声势不敢当真咬人的小狗。

    兰舒见状有些好笑,拥着怀中人理了理对方的发梢,垂眸之间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眷恋。

    然而年长者的纵容不会让人满足,只会滋生更多的贪婪。

    龙乾搂着Omega的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那人的骨血中。

    眼下分明是美好到宛如梦中的场景,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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