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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豪门导演假戏真做了[重生]》 60-70(第17/19页)
微震颤了下,仿佛被什么触动。
片刻的沉默后,轻声问:“你怎么会来?”
“搜救队明天才能来。”秦煜时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感情。
纪斐言动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他其实很想告诉秦煜时,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
秦煜时,你为什么会救我?
就算我失去联络,找人也是剧组和搜救队的事,你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那些往事横在两人之间,在年复一年里跨成了一道满是荆刺的鸿沟,让无数的话变成深埋在淤泥下的秘密,再无法宣之于口。
他沉默半晌:“这里没有信号,以眼下的路况,车恐怕无法开回去。”
“先去那里避下雨吧。”秦煜时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很久的停靠站。
仿佛心照不宣般,两人谁也没有再提及这场本不该发生的相遇。
“还有六个小时天亮,”秦煜时看了眼腕表,“等路况好点,再把车开回去。”
“嗯。”纪斐言没有多说。
停靠站可供走动的空间并不大,不过容纳他们两人还是绰绰有余。
意识到不得不共度一夜后,纪斐言主动去了停靠站另一边,规避了暧昧的距离。
冰凉的风灌进领口,像无数细小的冰锥,刺进皮肤,融化在血液里,冻结了身体里仅有的温暖,然后,埋下了一颗冬天的种子。
他知道秦煜时并不会想和他靠得太近。
雨还在下着,越来越大,声音渐渐覆盖了整个世界,与他记忆里的重叠。
十岁那年,同样也是这样的瓢泼大雨。
父亲欠下巨款,将他和母亲推出家门,拿去抵债。
那是他一生中最绝望的噩梦。
走投无路之下,母亲带着他去河边自杀,那是他第一次无限逼近死亡。
尽管最终被人救下,母亲却从此卧病在床,家里所有的支出都只能依靠尚且年幼的他。
这么多年来,这些记忆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每每记起,都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曾经他以为这一生都会与母亲相依为命,但自从三年前母亲改嫁后,就已经为了维系新的家庭,渐渐减少与他的联络。
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
那颗冬天的种子已经随着时间发芽,在他心底生出了化不掉的冰雪,将一季的寒冬带到。
他突然就感觉到彻骨的冷。
肩头传来温热的触感,一件外套落在他身上。
纪斐言猛地从回忆里抽离,侧过头,对上那双漆黑的双眸,心不可控制地颤了下。
手指无意识间扣紧。
“谢谢。”他低垂了眸子,轻声道。
“嗯,”秦煜时看向他的目光冷淡,“天冷,你身子容易着凉。”
说完后,点了支烟,去了另一边。
沉默间,气氛似乎变得微妙起来。
他没有出声,生怕打破尴尬和暧昧之间脆弱的平衡。
暖意隔着外套传来,纪斐言侧过头,远远望着秦煜时只穿一件黑色衬衣的背影,记忆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他与父亲分开后的第七年,父亲的债主打听到他的学校,带了一群小混混在放学后围堵他。
那是秦煜时第一次为了他打群架。
打了满身的血,在锁骨下留了一道深达三厘米的伤疤。
“没什么大碍,死不了。”那时的秦煜时只是潇洒地抬了下手,擦去唇边的血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但他却坚持让秦煜时去医院。
伤口处传来剧痛,秦煜时明显顿了下,很快将眉宇间的痛色隐了去,轻轻喘着气:“你有想过,这件事一旦被我妈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那时的他怔了怔,抬眼望着秦煜时沾染血渍的面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在那一刻就设下了启动的开关。无论是他心底散不去的不安,还是后来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是命运在转折点,拨动了那道开关。
“纪斐言。”
秦煜时突然就拥紧他,下颌抵在他肩窝,关心和体温来得同样突兀,低哑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深情。
“我不想你有事。”
……
回忆太过遥远,却似乎带着一丝暖意,来自于那时就融进他血液的体温。
纪斐言视线触及那道疏远的背影,垂下眼睛,眼睫轻轻颤了下,突然很想说点什么。
然而不等他开口,就听秦煜时道:“其实这边风景挺好的,适合拍摄。”
“嗯?”纪斐言一怔,顺着他目光望去。
视线尽头,是那辆剧组用来拍摄的车,因为趟过泥底而染了一片污渍。
秦煜时手指夹着烟,轻吐出烟圈,眉眼间一副慵懒的神态:“就这个地方,拍车震挺有氛围感的。”
「出轨是真的假的啊?这么渣的吗?」
「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变成实锤了?」
「说真的,纪斐言的演技,根本不需要接受潜规则吧……」
「秦煜时和纪怀星关系那么好,他会潜规则纪怀星的侄子?纪怀星能同意?长点脑子吧!」
爆料的账号自称圈内人士,声称秦煜时在有交往对象的情况下和纪斐言发生关系,甚至为纪斐言和业内高层起冲突,就连《替罪证词》的上映流程也涉及多起不正当竞争。
纪斐言顿时想起秦煜时在机场接到的那通电话。
难道说,也和这件事有关吗?
第 70 章 第70章
环江路6号,梧桐公馆。
这片坐落于江畔的老式建筑群完美地融合了中西式的风格,时隔多年依旧保留着浓郁的文化气息,联排的花园别墅映入整个城市的夜景,散发着电影镜头下才有的厚重感。
这里是整个北云市最昂贵的中心地段。
也是秦煜时曾经的家。
门口等候已久的管家微微屈身:“先生,秦总在书房等您。”
秦煜时微微颔首,未多言,迈开步子进了别墅大门。
“停一下,”宋凛出声打破这尴尬,眉头深深皱起,“这段需要重拍。你们两个的情绪表现有些过了,要稍微克制一点。纪斐言,你的态度可以再强硬一点。”
纪斐言收敛了情绪:“好。”
距离很快恢复到原先的疏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这一场戏反反复复,总共拍摄了十八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状态不好,两人的情绪都有些脱离剧本,表演看上去太过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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