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20-30(第26/35页)



    而这时候,始作俑者宋知鸢已经从王府离开,回了方府之中。

    润瓜已成,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卸掉了一半,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段坦荡官途。

    她即将要去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来,要去做大陈女子的第一人,一想到此处,她便觉得激动万分。

    一个小小的司农寺的官职,放眼整个长安去看,显得并不重要,长安的小官一抓一大把,一眼望去不计其数,但是这在宋知鸢的人生中,却是惊天动地的一笔。

    她从这世间给女子设下的框架中跳出来,又以不同与男人的另一个姿态,走上不一样的人生。

    宋知鸢难免为此而兴奋。

    回到了方府之后,她一直在厢房中思虑这件事,从司农寺一直思虑大理寺,又一路想到吏部。

    她现在只恨当初宋父教导齐山玉的时候,她以为这些事情跟自己没关系,只是草草听过些,却不曾认真去学,眼下赶鸭子上架,她才开始后悔。

    但已经是有些来不及了!

    直至扶光坠落,望舒遥升,她依旧难以入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起身坐在矮榻上发呆。

    这时候,窗外掀起几分潮意,她抬眸去看,发觉是落了一场雨。

    盛夏已暮,连雨水也少了几分力道,不似是原先那般疾驰而落,反而轻细的像是耳边的低语,雨水沙沙打在树叶上,细雨湿衣看不见。

    宋知鸢干脆抱着绸被来,窝在矮榻上听雨打残叶。

    卧听疏雨梧桐,雨余淡月朦胧,拥被听叶声,残星映玉人。

    半个时辰后,雨渐渐歇了,宋知鸢也多了几丝困倦,正裹在被子里,将将睡着时,却听见有人敲动窗沿。

    宋知鸢从浅眠中惊醒,向外一探。

    ——

    是夜。

    雨已停,云散尽,明月流光,星沉烟水。

    一片昏暗之中,有一道人影蹲跪在窗外——正是永安给宋知鸢的侍卫。

    “进来。”宋知鸢拢了拢被子,道。

    她手底下的这几个侍卫都派出去做事了,今日回来,显然是有消息要带给她。

    门外的侍卫翻门而入,跪在珠帘外,道:“启禀姑娘,宫里的羽翼传来了新消息,他们研制出了新的减缓您所说的毒药的清心药丸,比之前药力更胜。”

    前段时间,宋知鸢中了药,吃了不少清心药,是有些用处,但是又不能完全遏制药性,等到北定王药效发作,她便不再吃这些了。

    但那些御医还在研制,今日正好研制出来了。

    也好,回头可以给北定王吃一吃,这人药性太强,真的需要清清心。

    按道理来说,他们已经厮混了大半个月了,她都有些感受不到药效了,耶律青野身上的药效也该结束了吧?

    给他个药丸,说不准就能结束他们俩之间的荒唐了。

    宋知鸢垂眸,想了想,道:“好,下去吧。”

    侍卫应声而下。

    宋知鸢转而看向窗外。

    当时夜已深。

    清夜沉沉动秋意,灯前潮意檐花落。

    她倚在矮榻上,渐渐地重新拥着被褥睡去。

    明日,一定是很好的一天。

    ——

    次日,寅时初。

    宋右相疲惫的从厢房之中起身,由婢女伺候净面梳发,换上朝服。

    一切收拾妥当后,宋右相跨出厢房的门。

    迎面扑来一阵冷风——昨日落雨,浇灭了最后一丝暑气,连雨不知夏去,醒来方知秋至。

    秋日凉,一场秋雨一场寒,梧桐雨细,被风惊碎。

    宋右相捋了捋朝服,掩下眉宇间的担忧,抬步出府,坐上马车,前往宫中上朝。

    昨夜清雨,将街道冲刷洗漱,盛英街中的陈年老砖被洗出原本的青石砖色,车轮辘辘,翻出晨起的清新凉气与淡淡的土腥气,这是长安的味道。

    马车行至紫禁城前,一群大臣们下马车,沿着宫道入宫,后在金銮殿前、台阶下等候。

    台阶下早已等上了一群大臣,正凑在一起说些天气、近日的时令瓜果、哪里的学子做了什么诗词之类的小事。

    这群大人们远远瞧见宋右相,都默契的互相看上一眼,四周为之一静。

    宋右相近日的事情在长安闹得可不小——不仅弃妻另娶,甚至还为了官途杀发妻灭口,这等事儿,放到谁家门口都是大罪,在长安都不会有人与他结亲,名声都臭了。

    再一联想到方家请动洛夫人从南疆而来,硬是将华阳县主的女儿从宋府之中抢出来,安置在方府,另办赏花宴一事,这宋府之内的事情便更

    值得说了。

    只可惜啊,华阳县主已去世,当初故事里的主角已经没了见证人,现在重新翻出来,也都是一群看客站在门外看结局。

    而就在这样的静谧中,宋右相行至台阶前,沉默的站好。

    宋右相自然知道在场的人都在瞧他,但他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事情未定,他绝不会先自乱阵脚。

    宋右相才刚刚站定,片刻之后,便见宫道间行来了一辆马车。

    当时朝阳刺出几丝明艳的光,马车迎着朝阳驶来,可见其上乌木沉沉流光。

    正是北定王的马车,他是当朝唯一异姓王,因此太后允其乘马车入宫,彰显其盛宠。

    北定王耶律青野,常年入驻北江,直到来到长安之后,才开始日日上早朝,素日里这些大臣们都是瞧不见他的,这人刚来的时候,旁人也看个新鲜,偶尔会多瞧两眼。

    但耶律青野在官场上是个极油滑的人,甚少有人能捞到他的错处,又因为他跟脚在北江,位高且与长安的诸位没有多少交际,所以也没什么人特别的关注他,只是见到来了,便瞟上一眼。

    ——

    马车驶至殿前阶下而停,但马车里的北定王并不曾直接下来。

    这偌大的马车停留在殿前,叫旁人侧目。

    隔着一层薄薄的锦缎帘子,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里面的人也顾不上去看外面的景色。

    马车极大,其上摆了临窗矮榻与背靠桌案,可容四人对坐,马车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人跪坐其中不会跪倒。

    耶律青野就坐在马车临窗矮榻上,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杯盏,但眼角余光却不断地扫向对面的桌案。

    在对面的桌案上,趴了一个鹅黄色长衫、盘花苞发鬓的姑娘。

    她的大部分面颊都埋入到了袖口中,只露出一点白玉一样小巧的耳垂,耶律青野记得那耳垂的口感,柔韧饱满,很好吃。

    正是宋知鸢。

    她昨日晚间折腾的一夜没睡,到了寅时又早早来寻了北定王,路上反倒困了,趴在桌案旁边竟是睡着了。

    她倒是心大。

    即将要去见太后,向太后请旨赐婚,这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