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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40-50(第15/28页)
成婚——
廖寒商只要想到这两个字,就会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情。
年少时候,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直到后来落魄,颠沛流离,那些当初以为近手可得的东西,便如同月亮一样飘远了。
但他忘不掉。
所以他不肯去成婚,他见过这世上最艳的牡丹,所以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去乡野间捞一朵花来相伴余生,他一定要将这朵花重新拿到手。
人终将被不可得之物困的一生,直到他自己打破牢笼,他迟了十余年的婚事,眼下被他自己抢回来了。
是,都不一样了,他父母早都死了,李万花孩子都这么大了,看上去好像物是人非、他也该罢休了,但他不肯。
他偏要,他偏要!
当时床帐内飘着淡淡的熏香气息,两人裹着锦缎紧紧贴在一起,廖寒商的声线落下来的时候,李万花不紧不慢的在绸缎里抻了抻白皙的腿,道:“你的大夫呢?”
“我死不了。”廖寒商以为她问他昨夜咳血的事,便贴在她的耳后,轻声呢喃:“只是些陈年旧疾罢了。”
“我是说,让人家来看看你的脑子,拿把刀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藏着两条精/虫。”李万花哼笑一声:“
还没坐上皇位呢,就敢来娶我了?全大陈的人可都看着你呢!有那个功夫,先把长安打下来吧。”
谁家的反贼谋反到一半儿先来娶太后啊?荒唐至极!
她当然觉得荒唐,因为她有脑子,会打算盘,那些亏本的蠢事她觉得没人会做。
她这辈子就没觉得自己能嫁第二个人,更不觉得廖寒商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娶她,她是那样自私的人,做什么事儿都要先算一遍账,爱一个人也爱的斤斤计较,她如果是廖寒商,她就不会娶李万花。
爱是一回事,成婚却是另一回事。
如果她是廖寒商,她只会做皇帝,打下疆土,喜欢什么样的人就放在后宫里,想起来就玩一玩,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皇帝又不会缺女人,更何况,李万花还是宣和帝的皇后,她还给宣和帝生了“一儿一女”,这样的李万花,廖寒商真的不介意吗?
李万花在午夜梦回中也会飘过一个念头,廖寒商谋反,真的是爱她、想要得到她,还是不甘心,想报复?也许还杂糅着对权势的渴望,所以想要走到顶端。
她不知道,反正不管廖寒商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是全心全意的爱她,就算是真的爱,里面也一定掺杂了点别的。
因为她就这样啊!她不信别人不这样。
她也觉得廖寒商现在说要娶她做皇后很蠢,立太后做皇后,辈分都乱成什么样了啊!
可当她讥诮的坐起身来时,却看见廖寒商神色平静的躺在她身侧,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嘲讽,又或者是早已看透了她这自私自利的本性,但依旧还爱她,所以根本懒得与她计较,只语调淡淡道:“婚期定在三日后,得早些,不然耶律青野要打过来了。”
“北定王来了?他来勤王了?”李万花心中一惊。
“婚礼前不知道能不能把永安找到。”廖寒商难得的多了几分愧意,声线也温柔了些:“今日我便将她的画像发下去,重金悬赏。”
“北定王是不是要带兵过来了?江北军已经在路上了吗?”李万花连声追问。
“你儿子你打算怎么做?我虽不喜欢他,但如果你在意,我也不会杀他。”廖寒商想起来永昌帝,道:“有你的血脉,囚禁便罢了。”
廖寒商已经得到了李万花这个人,那些不甘和恨意便散了不少,更何况,李万花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在得知李万花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后,浓烈的爱意涌上来,让他看上去突然宽和了许多,看上去都不像是个杀伐果断的反贼了。
“北定王用兵如神——”反倒是李万花更理智些,她垂下眼眸,面色有些微冷:“他以前在北江从无败绩。”
“怕我输?”廖寒商面上带着一点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还是怕我赢?”
他输了,这天下就是她儿子的天下,他赢了,这天下就是她——丈夫的天下。
丈夫——廖寒商咀嚼着这两个字儿,觉得很不错。
李万花却说不好,因为北定王从来不服她。
之前在长安的时候,北定王就对她面从心不从,他骨子里就带着那种[男人傲视四方女人算什么东西]的劲儿,他是不可能拥护李万花为帝的。
李万花心知,北定王来勤王,也不是勤她,而是来勤永昌帝,这个人算得上是永昌帝这一边的人,却并不能为她所用。
若是真到了二选一的时候,北定王一定会选永昌帝,这般说来,在李万花这里,其实北定王还不如廖寒商好用。
这一次宫变,她的大部分党羽都没了,损失惨重,根基摇晃,若是这回北定王赢了,永昌帝重回长安,到时候北定王一定会趁机打压她,而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本来就步履艰难,若是再被打压,日后还有机会掌权吗?
但若是廖寒商的话——这人能帮她上位当女帝吗?
她不确定会不会,但是最起码廖寒商是真的爱她,比起北定王来,廖寒商会更替她考虑,北定王要是打赢了,她这个太后死是死不了,但被架空是一定的,而廖寒商若是赢了,她照样大权在握。
太后对换党羽这种事儿并不排斥,她不在乎谁赢,她只在乎自己的好处,她不是什么忠臣,对大陈也没有什么责任心,她只想站在权利的巅峰上。
这样一想,跟廖寒商成婚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但是,但是——廖寒商也不一定能赢过北定王啊!
太后抠抓着自己手上的绸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每个人都不完全是她阵营里的人,但是又都与她互相牵制,她跟谁都能过上好日子,但是跟谁好像都距离皇位差一截,叫她难以选择。
每到这个时候,李万花便要深深叹上一口气。
完全和她一个阵营里的人,只有一个永安,可她的永安能干什么呢?
哎——不提也罢。
“我怕就有什么用?”她绕开这个话题没回答,只道:“我还怕宣和帝复活呢!”
她只盼望这世上可别有什么幽冥九霄,不然她干的这些破事儿被翻出来,下黄泉了她都不敢见宣和帝。
这两人说了半天,谁都没搭理对方一句话,都在盘算自己在意的事儿。
一个满腹算计的人碰上了一个只论情爱的人,彼此都在试探与拉扯之中受伤,一个嘴上说爱但不信爱,一个嘴上说恨但又唯独恨不起来,他们俩碰到一起,谁都改变不了谁,彼此也都不听对方说什么。
他们俩之间,没有商量,只有武力。
谁弱谁听话,谁强谁拍板。
“好好歇着。”廖寒商思虑间,已经从榻上起身,道:“晚上我来找你。”
李万花揣着满腹心事,重新倒下,人才刚在锦被中躺好,又突然记起来永昌帝还在外面跪着,昨夜下了那么大的雨,永昌帝怎么样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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