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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高匹配度信息素伪装事项》 30-40(第13/17页)
在言伯家隔壁租下一间小屋,每日隔着那道爬满藤蔓的木栅栏,故意将那些花边新闻高声念给裴寂青听。
晨光里,他的声音混着鸟鸣,叽叽喳喳,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
林伯和言伯对这个没分寸的邻居颇有微词,裴寂青不愿给两位慈祥的长者添麻烦,终于在某日黄昏将魏迹拦在巷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让他不要再打扰自己。
自那以后,魏迹果然收敛了许多。
魏迹依然出现在栅栏边,却只是安静地站着,目光穿过疏落的花枝,落在裴寂青日渐圆润的腹部,眼神复杂得像是看着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梦。
一周林衾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归来,恰撞见魏迹正隔着爬满花藤的栅栏,如献宝般向裴寂青展示那些精心搜罗的玩意,益智玩具,包装考究的孕期营养品等等,活像个殷勤过头的推销员。
裴寂青偶尔心情明朗时,会多瞥几眼那些物件。
林衾攥紧行李箱拉杆,声音里浸着未加掩饰的委屈:“哥哥,他是谁啊?”
魏迹闻言轻笑:“我就是你前前面那位,寂青,你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
裴寂青拉着林衾将他往屋里带。
“别在意那个神经病,他过阵子就走了,你当他不存在吧。”
林衾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有情敌让他速归,他放假了就匆匆回来了。
“哥哥,他真是你的前男友吗?”
裴寂青说是:“年少不懂事,你之后谈恋爱可要擦亮眼睛,谁知道表面光鲜的,内里是不是个渣。”
林衾抿着唇不说话,他在家只待两天,而每当魏迹的身影出现在栅栏外,裴寂青便不再踏出院门半步。
于是林衾终于在某日黄昏走向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白球鞋碾过地上零落的花瓣:“哥哥不想看见你。”
魏迹盯着眼前这个面团似的Alpha,胸腔突然窜起无名火,装什么纯?他嗤笑一声,目光如淬毒的刀:“别以为他现在喜欢你就能得意!裴寂青就是图你个新鲜——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我几乎占据他生命的一半,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吗?”
魏迹突然掀起衬衫下摆,腰侧那朵暗红玫瑰露了出来:“这是我们的爱情象征。”
林衾的唇抿起,他记得这个纹身,他撞见过裴寂青给孕肚涂抹精油时,那朵玫瑰被撑开的弧度温柔,反而开得愈发秾艳,像是汲取了生命养分般鲜活。
魏迹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快意:“你不知道吧?在你前头还有一个呢。”
“不是死了吗?”林衾轻声问。
魏迹突然大笑起来:“寂青这么说了,对,就是死了!那也是个贱人。”
林衾敏锐地听到了那个也字,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刚想提出意见。
裴寂青推门而出,站在台阶上唤林衾的名字,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别听魏迹的疯言疯语。
林衾要去学校,只是从此每周都要回来一次,日子久了,林衾渐渐看透魏迹那些刻薄言语下的真相——那就是爱而不得。他耐着性子听那些的絮叨,不过是想从那些支离破碎的往事里,拼凑出裴寂青过去的模样。
毕竟裴寂青从不与他谈论从前。
魏迹开始管林衾叫“林小白脸”,带着三分轻蔑七分妒意,某个醉酒的深夜,他喝多了红着眼睛掐住林衾的脖子,酒气喷在林衾脸上大骂:“你这个讨人厌男狐狸精!我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全被你毁了”
林衾被掐得差点呼吸不过来了,和魏迹扭缠在地上,他也被魏迹灌了酒,最后林衾跌跌撞撞扶着魏迹回家。
裴寂青扶着隆起的腹部真是无语又头大,两个醉醺醺的alpha躺在院子里,面色酡红,林伯和言伯摇着头上前,将他们搬进屋内。
裴寂青觉得林衾还是太善良,是他就把魏迹扔到海里喂鲨鱼。
魏迹赖着不走,谁也拿他没办法,听闻他大手一挥,直接签下隔壁五年的租约。
裴寂青问他:“你能不能安分些?我要安心养胎。”
魏迹的目光落在他那隆起的弧度上,喉结轻轻滚动,声音放得很软:“那我就做个干爹不行吗?就当遂了我半个心愿。”
裴寂青沉默良久,终于叹出一口气:“你规矩点,行。”
魏迹立刻应了声好,眼底闪过狡黠的光。从此魏迹以干爹之名风雨无阻地接送裴寂青每一次产检,将车开得异常平稳。
他心底却暗自盘算着——半个爹的名分,不过是通往那个完整位置的第一步台阶。
半个爹迟早晋升为整个爹。
魏迹凑近那张薄薄的检查单,目光细细描摹着黑白影像上模糊的轮廓,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原来这就是小孩子啊。”
秋风卷着落叶在窗外盘旋时,林伯已经将那些棉软的小衣裳洗得干净,晾晒在阳光下散发着皂角的清香,秋雨般连绵不断,魏迹一次次提起回陵市生产的建议,字里行间都是掩不住的忧心。
毕竟生孩子风险那么大。
最终住进医院的那天,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的桂花香,裴寂青让魏迹闭嘴。
魏迹说:“要不我进去陪你吧。”
生产那日,裴寂青早上就开始难受,细密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他被匆匆推入产房,门扉合拢时发出沉重的闷响,仿佛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魏迹与林衾在长廊上徘徊,日光从东窗移到西窗,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林衾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魏迹则像头困兽,在方寸之地来回踱步。
暮色四合时,医院的顶灯骤然亮起,可裴寂青还没出来。
魏迹拉住一个医护问为什么裴寂青还没出来。
那个护士疑惑地说:“孕夫已经平安产子,被他丈夫带出院了,没通知你们吗?”
魏迹喃喃道:“丈夫?”
裴寂青开始疼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指尖突然蜷缩起来,让他不自觉地颤抖。就在这时,一只戴着无菌手套的手突然握住了他汗湿的掌心,那触感冰凉却莫名令人安心。
裴寂青的泪水无声滑落,洇湿了枕上的消毒巾,他下意识地回握住那只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手套捏皱。
在意识模糊的间隙,他恍惚想起了母亲的面容。疼痛的浪潮中,他在心底无声地祈求:妈妈,求你保佑我和孩子平安。
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
那声音如此鲜活,如此有力。
当医生轻声告知“孩子一切都好”时,裴寂青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放任自己沉入无梦的黑暗。
裴寂青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意识从混沌中浮起时,眼皮沉重得像压着铅块。当他终于挣扎着睁开双眼,预期中的海浪潮汐声没有响起,四周静得可怕,静得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在空气中震颤。
他试着唤了一声“魏迹”,又喊了一声"林衾",干裂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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