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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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兴会任由我们泼脏水?”有人提出质疑。

    杜勇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这可由不得他了。”

    他今天把众人聚在这也不仅是为了掩人耳目,更是为了将不听话的都铲除。

    杜家是青州豪绅大族,虽然是个郡守,但青州牧都得礼让他三分!况且只要他们十二个郡守一口咬定是牧守的主意还能将他们都定罪了?待将那些书信都给烧了,郭兴就是巧舌如簧也找不出什么证据。郭兴不过是二十年前被外派的官员,要论起地方势力还能比的过他?

    到时候只说什么瞒报都是郭兴的主意,他们这些郡守也不过是听上头命令,还能把他们都砍了不成?

    他再心中冷笑道。

    当晚深夜牧守府突发走水,竟无一人生还,大火烧了整夜,火光冲天,到天明时落了场雨才终于停歇,只剩下一片残骸在雨中冒着缕缕青烟。百姓们都说这是坏事做尽遭了报应。

    只是有个老妇人在百姓中望着遍地残骸缄默不语,良久叹了口气默默走了,眼底滑落几滴浑浊的泪水混在雨里没人发觉。

    与此同时,一封秘信悄无声息地送入了龙虎山中。

    第29章

    天朗气清,小麦在院子里欢快的东跑西跳,而萧翎此时就没他那么欢快,说是如遭雷击也不为过。

    “什么,阿晏被派去青州?!”萧翎一大早得到下人来报时感觉天都塌了!看着来报的下人希望能听到否定的回答。

    但是很遗憾他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萧翎迷茫地看了看天色,觉得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

    青州是什么地方!水患,疫病,还路途遥远!就算是走最快的水路也得半月有余!况且现在那边情况还没明了,危机四伏。

    还有,阿晏才回来几天就要外派了? !他记得陆晏在七杀教也多多少少受了点伤的罢……

    “世子, 陆公子今日便要走了, 您去送送罢。”下人见他愣住提醒道。

    萧翎回过神来,忙穿上衣裳,踢踏着鞋子,匆匆把头发整理好,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此时他也顾不得还疼的屁股了。

    不对啊,萧翎走到门口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被逼着成亲,还不如跟着去青州,就是要是老老实实提出来应该不会被同意,如果先斩后奏的话……他忽然灵光一现。

    *

    诏令是昨日晚间下的,人是今早就要走的。

    此时距离端午只有几日了,他注定是无法应允承诺和萧翎一同过端午。

    想到这儿陆晏心中一阵遗憾。

    他真的很像一直和萧翎待在一起,即使只是一直默默地看着他。

    运河边上停泊着一艘站船,下人和小吏们正在搬运着行李。河畔杨柳依依,开满了不知名的花草,几对鸳鸯在浅水岸上嬉戏打闹,惊起一圈圈水波。一阵微风吹拂,几片柳叶落在陆晏头上,很快就被他随手摘去了。

    “陆大人,时间不早了。”张熙提醒道。

    他也是此行的使臣之一,除了他还有一名叫吴禾的御史。此行不在于人数多,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况且人多了虽然能展示天子威严却也容易让青州的那些官员感到压力,不免狗急跳墙。

    二十年前康平王也是在天子大派使臣诘问其意图时狗急跳墙杀了一众使臣后举兵谋反!

    所以他们此行对外只是行程代天子安抚青州灾民。

    几片柳叶落在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陆晏看了看时间估计是等不到萧翎了……他最近因病请假未去太学,这个点应该还没醒。

    诏令下得太突然了,时间也紧迫,他叹了口气。

    他最后再看了眼远处的城墙,依旧没看到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只能按下心中的不舍踏上了船。

    此时正值春讯,浩浩汤汤的水浪裹挟着站船[1]向南方驶去。

    “还好现在还未到五月,赶上春讯,不然还得多在水上漂几天。”吴禾看着急湍的水流不住感叹道。

    春讯时节也往往是发生水灾的时节,朝廷也早早下令个州筑牢堤坝以防水灾。

    现在已经有两州发生水患了,经不起折腾了。

    沿岸有段水路两边种满了桃花,花瓣落在水中随着湍急的水流随处飘荡,满水面的桃红色,像是误入了一场香甜的迷梦。陆晏站在船头看着这满树的缤纷莫名想到很久以前在昌平路和萧翎攀树摘花的场景。

    ……

    “阿晏,快来帮我。”萧翎一个小娃娃蹲在树枝上被笼罩在成成叠叠的桃花中,若是不注意还看不到这藏在树里的小人。

    “阿翎?”陆晏循声望去,正好对上萧翎的眼睛。

    那双隽妙眼睛掩在桃花下,颇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既视感,显得亦真亦幻。

    他今日也不知是应景还是凑巧穿了一身淡红色衣裳,要是不认识的人突然看到怕是还以为是那朵桃花成了精。

    “你在上面干嘛?”陆晏今日来陈王府找他,还没进去倒是在王府前的桃花树上见着了。

    “嘿嘿……摘两朵桃花。”萧翎蹲在树上挠着脑袋不好意思道。他手上正拿着朵开满了桃花的枝丫。

    昌平路的桃树都长势繁盛、亭亭如盖还有专门的小吏整理多余的枝丫,萧翎那小个子要是不搬个小凳子来踮起脚尖都够不着一朵花。

    见他久久不下来,陆晏看着他大概是明白了,“阿翎,跳下来我接住你。”说着他张开双臂。

    萧翎看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实在是被困在树上太久了,要是喊来府里人的话免不了要被父母教育一番。

    陆晏见他久久没动作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萧翎咬咬牙,纵身一跃……

    “呕……”一道声响将他从回忆中拉出。

    回头看见个小吏正扶着船舷吐得昏天黑地,旁边几个小吏看到他这样纷纷来为他抚背顺气。

    “哎,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呢?”一个小吏发现这人自己好像没见过,随口问到。

    “呕……可能是吐多了脸色发白一时看不出来罢?”他一边吐着一边还分出神回答着小吏的问题。

    “对啊,你之前是在哪当值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另一个也明显发现端倪。

    “你这等样貌见之不忘,怎么可能没印象?”一个小吏望着他的脸奇道,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阿翎?”陆晏听着声音像不住地问到。他看着那个小吏带着统一的帽子脸偏在船外看不清面容,只是身形声音格外的像。

    他走进一看,果然是萧翎那张脸。

    他正吐得昏天黑地,稍微好了一点抬头就看到陆晏那张脸。

    “这不是一不小心就穿上了小吏的衣裳再一不小心就登上了船吗?”萧翎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胃里翻涌又偏过头吐了起来。

    ……这理由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众人听到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正已经开船了,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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