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乙游男主马甲重回十三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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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马上接过手机,自己跟苏尧聊:“尧尧,你会不会奇怪师伯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啊?”

    ‘裴雪归’去房间里收拾行李了。

    佛荔芳目送‘他’的背影,默默叹气。

    苏尧想说她当然知道——从佛荔芳见到‘裴雪归’的低落状态,若有所思地沉默,紧接着,拨电找她——傻子都能猜出佛荔芳是在“帮”‘裴雪归’。

    年长者不忍看到‘裴雪归’如此。

    佛荔芳心思细腻,一眼看出‘他’的情绪不对、状况不妙和苏尧有关。

    苏尧想,人物卡‘裴雪归’的师伯们都很好,关心‘他’,在意‘他’。

    她们不了解‘裴雪归’状况糟糕透顶背后的真实原因,却也阴差阳错地走了最正确的一条路:让‘裴雪归’和主身体接近,减轻人物卡的躯体反应,降低分离焦虑,缓解躯体不适。

    睡眠不足,对一个需要出差、工作的成年人来说是很痛苦的。

    苏尧的责任心让她没法以‘裴雪归’人物卡的身份撂下一大堆工作,跑到国外;她又不想错过这个假期,让主身体玩得不够尽兴地回国。

    只能尽力地处理好所有工作,按部就班地完成。

    回麒县,收拾好家中院里没打理好的枝叶污物,把家里的门窗、门锁、水电等巡视一遍,再进行下一步。

    即使佛荔芳这一次没经过麒县,没见到‘裴雪归’,苏尧也打算好给‘他’买机票,飞往雾都。

    佛荔芳的到来,刚好加速了这个进程。

    以及,好巧不巧地让外人旁观了一遭人物卡与主身体分离焦虑后的苦闷疲惫。

    这次经验,让她获悉:人物卡的分离焦虑忍耐程度各有不同。

    目前可得,‘裴雪归’能忍受的时长最短,‘程妄之’最佳,‘钟和熹’介于两者之间。

    ‘谢瞻月’还没彻底解锁100%,无法测试。

    苏尧无声叹息。

    佛荔芳的上一句话:“尧尧,你会不会奇怪师伯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啊?”

    苏尧还没回,佛荔芳自己就先回答了,果然,这样的话术是个引子,是为了后续想说的话做铺垫。

    佛荔芳:“尧尧,你哥哥在国内呆的这一个月,瞧着不太好。”

    她语气里带了长辈对晚辈的怜惜,“‘他’说自己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苏尧知道‘裴雪归’睡眠不足的真实原因。

    她本可以不回复——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但又不想让师伯们误会认为主身体和人物卡的关系不好,连一句最寻常的关心问候都没有。

    那会引发更多麻烦。

    “他生病了吗?”

    佛荔芳听出苏尧语气中的紧绷。

    她松了口气,心想,尧尧还是很在乎‘裴雪归’的,看来这对兄妹的感情还是很好。

    “不晓得呢,”佛荔芳小声道,她捂着手机,走到院子里,看着清洁如新的青石地板和被重新修剪过的盆栽,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摸了摸刚浇过水的青葱叶子,“听‘他’说,这两周经常失眠。”

    苏尧远在国外旅游,雪归少爷好沉默地在家里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佛荔芳越想越心酸。

    她倒不至于认为苏尧“抛弃”‘裴雪归’——都是成年人了,想去哪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没人能管得住‘裴雪归’的行程安排。

    佛荔芳叹息,‘裴雪归’还是太有责任心了,‘他’不敢太早放手国内的工作,两相权衡下,不得已地放弃了和苏尧一起度假的机会。

    “我知道。”

    苏尧的声线变得轻柔,她压抑着多余情绪,在跨国电话里,向佛荔芳吐露自己了解‘裴雪归’的“失眠问题”。

    佛荔芳屏息听她说,“荔芳师伯,‘他’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况,程度轻微,没有这次明显。”

    自连锁奶茶店创业起,‘裴雪归’频繁出差,期间,苏尧感受过远距离带来的躯体不安;彼时,一切都在可控状态下。这个假期,裴家师伯们得知苏尧要出国玩,还劝过‘裴雪归’,让他

    别顾着工作了,一块去呗。

    苏尧固执,她不想让创业投资的项目出问题,那会影响到国内许多就业岗位。

    再加上,当时她还没测出‘裴雪归’的躯体分离焦虑忍受程度……她不知道‘他’比‘钟和熹’、‘程妄之’这两张人物卡对主身体的近距离渴求更旺盛。

    苏尧的措辞小心,话说到最后,都有点无奈了。

    她在想,‘钟和熹’人物卡的个性里似乎带有擅长忍耐的天分,‘程妄之’的体能天赋能够压抑躯体焦虑反应……‘裴雪归’,是个看起来毫无脾气、温柔如水的成年人,‘他’能温柔地包容一切,唯一的“缺点”,是叫人无可奈何的贴近渴求。

    分离太久,‘他’很痛苦。

    主身体感同身受。

    佛荔芳听出她的意思。

    这样的事过去发生过,不太严重,苏尧没太放在心上。直到此次出国,时间久了,‘裴雪归’的状况开始糟糕。

    她担忧地拧起眉头。

    佛荔芳挺怕苏尧表达不满。

    她怕听到小姑娘不悦嘀咕,说什么她在外头度假,‘裴雪归’在国内做出这副样子让她心烦意乱。真是好扫兴的大人。

    不怪佛荔芳这么想,她这个年龄的中年人看过太多国内家长里短剧。堆叠着狗血、抱怨、八卦的电视剧是她的日常消遣之一,她很容易把‘裴雪归’联想代入为在家的妻子,而苏尧是在外的浪子。

    再一比较剧中关键要素:苏尧身边还有一个陪着一块度假的‘钟和熹’。

    年龄、性别不同,偏偏,几个因素又大致相似。

    天呐,怎么这么吻合。

    佛荔芳两眼一黑。

    她真怕苏尧不满,说出她正在脑中风暴的话,那对‘裴雪归’来说,太刻薄了。

    佛荔芳惴惴不安。

    她等了很久,以为苏尧的叹息后会是青春期女孩不可避免的低声抱怨,抱怨‘裴雪归’不合时宜的表现,责怪‘他’作为成年人怎能这么黏人。

    她没有这样说。

    苏尧只是叹气。

    然后,她说:“师伯,请你不要担心,等‘他’到我身边,状况一定会比现在好很多。”

    末了,对话尾声,她如此感激,谢过佛荔芳对‘裴雪归’的在意与关心:“师伯,谢谢你。”

    电话结束。

    佛荔芳怔怔地看着手机通讯时长,她的心滚烫。

    她想,苏尧竟能这样在乎一个远比她大得多的成年人,并不抱怨‘他’比普通人软弱许多的个性,甘之如饴地接受‘裴雪归’的所有,不论好坏。

    漂亮青年收拾好行李,‘他’洗净脸上的疲倦,仿佛一通跨国电话就解决了‘他’的大半焦虑不安,状态好多了。‘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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