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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献给魔龙的漂亮小圣子》 40-50(第1/13页)
第41章 第 41 章 监护人先生不是人?
八岁那年, 楚惟和凯的每一次相见在醒来后都了无痕迹,不仅没有带回任何相关的信物,连发生的对话都很快遗忘,让他笃定那的确是一次又一次奇妙的梦境。
然而这一次不同, 凯融合进他后颈的鳞片仍然存在, 每一次触碰都会带来轻微但连绵的痒——伤口早就愈合, 不会再痛了,可痒同样叫人在意。
有了这枚鳞片, 接下来他再制作药丸、为病人施以治疗时, 圣灵之花的反噬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艾缇瑟尔花的效用被阻隔, 也许是它惧怕那股力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像凯说过很多次的那样, 他在保护自己。
冥冥很快好了起来, 没过几天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男孩, 对谁都傻呵呵地笑。楚惟坐在窗台看他和小粢一起为自己搜集药材,时不时还抬头冲自己挥挥手,充满活力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几天前曾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成功治好冥冥、加之没有受到圣灵之花的伤害,证明了楚惟的确担得起圣子渡世人之责, 迦隐不再阻止, 由着他去治疗教廷的其他病人。
只不过,每日接待的病人数量有严格限制, 而且必须全程有自己陪在身边。
医生是个非常吃经验的职业,一周之后, 楚惟疗愈的熟练度上升,效率明显提了上来。
中央神庙的病人一天天减少,小圣子却不见笑颜, 仍然忧心:
一来,圣灵之花尽管对自己不再有反噬的力量,却还是会在一些病人身上产生副作用,那些病人交由歌莉娅和其他医官处理,他们都安慰楚惟这绝不是他的错,可他还是会有些挥之不去的歉疚。
要是自己再厉害一点,净化之力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加完美?
二来,就算他昼夜不息、成天成天接治病人,神庙之外,中央教廷周边地区还有大批大批的患者正在绝望地等待死亡,很多人动都动不了了,更别提到处求医问药。
无论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亲自挽救所有人。
药方的每一味材料都难寻,然而比它们更难得的是只有楚惟才拥有、且必须配合其才能生效的净化之力。
得想个办法,让自己的能量变得可大面积传播才行——而且要快,快过病毒感染的速度。
“——水。”
“水?”
众人看向灰袍神官。
安岩点点头:“我查过教廷过去的记载,历史上曾有过的几次瘟疫都是通过河水、地下水传播,起初人们没有发现,等察觉到途径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展开一张菲亚兰大陆的地图,指了指环绕中心区域的一条细线:“既然毒药能通过河流传播,那么反过来,也许解药同样可以。”
楚惟看向他指的位置,小字标着莫勒塔河。
“莫勒塔”是古语“静语之水”的意思,这条河并不宽阔,但蜿蜒悠远,发源自北方山脉,途径中央神庙、拜月城、周围村落,以及多处旧神遗迹,最终聚集于大陆最南端,直到汇入大海。
若解药真的能沿着河水顺流而下,莫勒塔河无疑是最佳选择。
“这并不容易。”大祭司沉吟道,“可能会很辛苦,我的殿下,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小圣子没有任何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许许多多在远方的人能够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恢复健康,像冥冥一样,那该有多好啊。
为此付出一点儿辛苦又如何呢?
歌莉娅提出另一个问题:“就算殿下的能力有办法融入水中,那药方怎么办?总不可能把这些药材也都全都投入河流里吧?不能炼制、不能与殿下的力量融合,单独的每一份是没用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众人陷入思考。
最后,是跪坐在一边为圣子叠衣服的大嬷嬷出了声:“老身倒是有一个想法,如果各位大人愿意听一听。”
迦隐颔首:“但说无妨。”
金果温声道:“是神官大人的话给了我灵感:‘反过来’。”
安岩一愣,没想到她的解法来源于自己。
金果道:“治疗的等式是小殿下的能力加上药丸,殿下的能力可以分解入河水流淌,但药丸不行;可‘反过来’想,如果殿下在为莫勒塔河注入能力时,就已经融入了药材呢?”
众人面面相觑。
殿下的能力……融入药材?
这要怎么才能做到?
除了过于神秘、看不出年龄的大祭司,圣侍嬷嬷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年长得多;不仅是比他们,也许是比他们的祖母的祖母的祖母还要年长——她亲眼见证的岁月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长,经历过教廷的兴与衰,甚至菲亚兰的存亡。
她是中央教廷的定心丸,尽管职位属于仆从的一种,地位却很高,相当受人敬重。
如果大嬷嬷说有办法,那么就一定有办法。
金果冲同样疑惑望着自己的小楚惟安抚地微微一笑,然后看向迦隐:“不过,这个方法需要您的助力才能完成。”
*
三日后,莫勒塔河边。
楚惟还记得安岩上一次利用《魔禁之书》竖起屏障,还是四年前的040村,为了“逮捕”掠走圣子的魔兽,或者说司酌律。
现在,暗红的经络再一次顺着他的脚边蔓延,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分隔他与其他人。
三天前,金果提出的需要迦隐帮助的方法是单独同后者谈话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今日决定试行也是同样,除了大祭司和小圣子,所有人都被神官的屏障隔绝在外面。
此前为了圣灵之花产生的小小矛盾早就化解,家长带着孩子走到河边,抱着他一级级走下长满青苔的台阶。
莫勒塔河常年雾气环绕,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不过它是条很温顺的河,尤其是流经中央神庙的这一段,静谧得像湖或溪。
小孩子双手环抱着一大束捧花似的药材,调整了好几次位置不让它们戳到自己或者监护人先生,担忧道:“这么多我都要吃下去吗?我可能一下子吃不完……”
他已经十二岁了,声音依旧细而柔和,小小声念叨的时候像只不知如何面对大堆胡萝卜的小兔子。
迦隐被他真心实意的忧虑逗笑了:“当然不用您吃掉。”
楚惟眨了眨眼。不吃下去的话,它们要怎么同自己合二为一呢。
纱质的披风已经沾上潮湿的水汽,河流就在他们脚下。
迦隐道:“宝贝,闭上眼睛,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睁开。”
当他用这样亲昵的称呼而不是尊称,就意味着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楚惟稍微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迦隐看他踌躇的神色暗暗叹息,他不是不相信楚惟做不到,而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确太过颠覆一个孩子的认知,还是多加一道保险比较好。
他有备而来,拿出一条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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