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魔龙的漂亮小圣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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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楚惟呆住了。

    这小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叫都是组成的一部分……

    大祭司,骑士长,精灵王子,其实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个体,而是魔龙的不同化身?

    且不说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这三个人对魔龙的态度也截然不同。尤其是司酌律和温斯特林,看起来都像是做好同魔龙殊死一搏的准备了……这算什么,我杀我自己么?

    凯厄斯见他表情一片空白,猜到一时半会很难消化这个重磅消息,于是接着做解释:“他们,嗯,虽说都是我啦,但每个人的‘伪装’程度是不一样的。比如呢,迦隐继承了我的全部记忆,他一定有跟你说过什么,不过那时候可能你太小了,没有记住。”

    ——不,他记得。

    在告别教廷时,大祭司曾对他说过,「风雪尽头,你我终将重逢。」

    风雪的尽头。

    他下意识看了眼夜色混沌的窗外。

    不就是“深渊”吗?

    如果凯厄斯和迦隐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的确是「重逢」。

    可是……

    “司酌律对你抱有很大的偏见。”

    楚惟的说法已经很委婉了,“偏见”也好,或者“敌意”都远不足以概括骑士长弑杀魔龙的决心,他要的是从魔龙手中抢走圣子,而这完全不像同一个人能分裂出的想法。

    “因为我没有给他附加记忆。”凯厄斯说,“他对过去一无所知,我只是好奇,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我是否还会爱上你。”

    “爱”这样沉重的话题放在一个四五岁的小幼崽身上显得太过违和,凯厄斯略一思索,让自己变成和楚惟差不多的年纪,后者明显感觉到床垫下沉了些。

    少年颇为得意地笑起来:“结果很明显。”

    就算过往从来不存在,就算相遇于平行时空截然不同的时间地点,他也依旧会为他心醉。

    “还有,楚惟,你不觉得他化形的魔兽和我很像吗?”凯厄斯歪了歪头,“唔,也不是全部啦,稍微进行了一些调整,毕竟不能比我帅。”

    楚惟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九岁见到的司酌律变身的小魔物是什么样子了,但十二岁那次更明显:“那天晚上,载我去圣灵之花花田的——”

    “Bingo!”凯厄斯抢白道,“没错,也是我。哦,严格来说是迦隐啦。因为那时候我还在家睡觉,是操控他变的。他虽然对你很严格,但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的。”

    人称的转换听起来古怪,可楚惟好像已经分得清了。

    他接受得越是快,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离谱的事,怎么凯厄斯一说自己就信了啊?

    问题还没有结束:“那……”

    “温斯特林么?”凯厄斯提到最后一位时有点儿不高兴,“他知道一半。我给他们三个设定了不同程度的个人意志,对你的态度也会不一样。相同的是他们都在守护你,对你绝对忠贞不二。”

    容颜完美的少年在昏聩的夜色中依旧耀眼,望向他的眼神足以称为深情:“楚惟,因为我对你始终坚贞不渝。”

    没等楚惟反应,他又相当孩子气地撇撇嘴:“就是温斯特林的个人意志发展得有点儿不受控制了,这家伙竟然想娶你。老天。他在想什么?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允许?看来还是我给他的自由过了火。所以我就收回啦。”

    楚惟愣愣地听着,过量的震惊攫住他的喉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才理出来头绪:“你提前醒来,是因为温斯特林向我……嗯,求婚?”

    凯厄斯理直气壮:“对啊!”

    他的躯壳常年处于休眠模式,用灵魂进行监控自己的分s们。

    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一个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凯厄斯非常生气。

    换句话说,他完全是被气醒的。

    楚惟睁大眼睛。

    魔龙苏醒的频率和时间向来规律,这次提前,多方猜测预示着菲亚兰以后将有重大改变。

    原来只是这家伙争风吃醋么?

    直到此刻,他仍然难以叙述自己的感受。

    三个人,或者说四个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这四个人,其实是同一个?

    到底应该觉得幸福成了四份叠加,还是删节成了四分之一?

    他不是不能理解凯厄斯受到的限制以及拐弯抹角这么做的理由,只不过过往的一切忽然成了幻梦泡影,仍让他觉得整个人生都是虚假的。

    “——他们不是假的。”对面的金瞳少年冷不丁道,“楚惟,我对你的爱,任何一份爱,从来都不是假的。所以他们也是真实爱着你的。”

    楚惟蹙眉:“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凯厄斯连忙摇头。

    “那你……”

    “我只是很了解你。”凯厄斯小声道,“楚惟,你研究、记录我的每一天,我也都在观察你。所以你的表情,你的眼神,我都看得懂。”

    樊笼里生长的实验体,能接触到的太少太少。近在咫尺的饲养员对他来说,是全世界最好玩的游戏,最有趣的书。

    他对他永远有兴趣,永远不会腻。

    凯厄斯见他沉默不语,担心地问:“楚惟,你生我气了么?”

    “……有一点。”楚惟不想骗他,“也可能不止一点。”

    凯厄斯立刻慌了,膝行着朝他靠近一步:“那,那要怎么办?我向你道歉,我,我会弥补的……楚惟,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听你话的。楚惟,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你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

    楚惟的眼前蓦地燃起一场大火,四处燃烧、爆炸,房梁倒塌,如同炼狱。

    大火的中心,少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丝毫不惧火舌舔舐着他的皮肤。

    他的怀中抱着一个青年,双目紧闭,好像已经不会醒了。

    但少年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喃喃着,把做过的所有坏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坦白,祈求他的原谅。

    请求他不要离开。

    “楚惟……楚惟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大火中少年的面孔与眼前人重叠,凯厄斯用那双在幻境里流泪的金色眼睛担忧地望着他。

    那个人是你吗?

    那个人是我吗?

    那一幕,是我们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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