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燕出逃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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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到底是什么关系?!

    *

    月色明亮,照在山林之中,草木之上。

    楚鱼驾着驴车,挥着柳枝,哼着小曲儿,行走在小路上。

    买来的花灯被他挂在车上,跟随着山路颠簸,一摇一晃。

    萧篡隐匿在黑暗里,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驴车。

    路上人太少,就这样跟着太明显。

    于是萧篡屏退了所有随行亲卫,独自跟随。

    买来的糖糕,仍旧被他揣在怀里,渐渐染上他的体温。

    萧篡就像一匹伺机狩猎的头狼,脚步无声,屏息凝神。

    他越往前走,迎面吹来的风中气味就越香越甜。

    越往前走,他就越发确定,这一回,他没有找错人。

    燕枝一定就在前面。

    原来他们离得这样近,原来只要他再往东走两步,就能找到燕枝。

    这一路上,萧篡想了很多。

    他一开始心中狂怒,咬牙切齿,愤怒楚鱼竟敢抢他的人,愤怒燕枝竟敢喜欢别人。

    后来他心里狂喜,欢天喜地,他找了几个月,马上就要找到燕枝了,终于要找到燕枝了。

    再后来——

    他的心里无波无澜,只有胸膛里的心脏在狂跳。

    他想,他什么也不想了。

    等会儿找到燕枝,他什么也不做,他只要抱着燕枝睡一晚。

    睡一晚再说,睡一晚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少山路。

    小路尽头,终于出现一座小镇。

    月光皎洁,如水流淌。

    一个小小的人影,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带着一条大黑狗,就坐在镇子口的大石头上。

    他转过头,瞧见路尽头有人来了,忙不迭抛下灯笼,跑上前去。

    他笑着,小跑着,欢呼着。

    就像从前许多次,在大梁宫里、在营帐里,迎接陛下那样。

    是燕枝!燕枝也看见他了!

    萧篡下意识往前一步,从藏身的树影下走出来,张开双臂,试图像从前许多次那样,接住燕枝。

    在这里!陛下在这里!

    可下一刻——

    楚鱼跳下车,拦在两个人中间,拦下燕枝。

    “不是让你早点睡吗?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啊?”

    第37章 匕首 枝枝挥刀刺疯狗!

    ——这个楚鱼, 他在干什么?

    ——燕枝是他的人!燕枝是看见陛下来了,特意跑出来迎接陛下的!

    ——为什么这个楚鱼总是这么自作多情?一会儿说燕枝是他娘子,一会儿又挡在燕枝面前?

    ——他有毛病吗?他到底在干什么?!

    月光明亮, 普照世间。

    萧篡披着玄色斗篷,站在树影下, 面色阴沉,目光阴鸷, 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 再也按捺不住,迈开步子, 就准备上前。

    这个楚鱼,他想死吗?

    他要一脚把这个楚鱼踹翻, 踹得远远的。

    他要双手抓住这个楚鱼的衣领,把他丢出去,丢得远远的。

    滚啊!

    这一刻, 萧篡迈开步子, 一只脚迈出树影,来到月光下。

    下一刻, 燕枝轻快活泼的笑声传来。

    燕枝笑着说:“我不放心你, 所以特意在这里等你啊。”

    萧篡脚步一顿, 一时间竟心生迟疑,不敢再往外走。

    ——燕枝等的人,会是他吗?

    只听燕枝继续道:“山路不好走,更别提你还赶着驴车,万一摔了就不好了。”

    ——燕枝在跟楚鱼说话?

    很快的,燕枝似乎想到什么,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就知道, 你这个小气鬼、吝啬鬼,肯定不会在城里找客店过夜,所以我就出来等你了!你看吧,果然被我猜中了!”

    ——原来燕枝……不是在等他,不是在跟他说话,更不是在迎接他。

    萧篡整个人被定在原地,如同石像一般。

    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场景。

    燕枝叉着腰,昂首挺胸,站在楚鱼面前,一脸自信。

    楚鱼也站在他面前。

    小毛驴停在旁边,在原地磨着脚掌,“哼哼”两声。

    而他萧篡的儿子——他捡回来的那只幼狼,短短数月,就已经长得很大很壮了。

    幼狼摇着尾巴,在燕枝脚边转圈,时不时用尾巴扫一下楚鱼的裤腿。

    燕枝在干什么?

    他的儿子又在干什么?

    他们都在干什么?他们是他的皇后,他的儿子!

    他们怎么可以对着旁人笑意盈盈,乖巧顺从?

    就在这时,楚鱼抱着手,故意冷下语气,问:“是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气鬼?”

    “你本来就是。”燕枝同样振振有词,“我都问过他们了,城里客店都不贵,住一晚又不会怎么样,你非要赶夜路回来,连灯笼都不点,害得我和糖糕在家里特别担心。”

    此时已是深夜,镇子口再无旁人,两个人说话也不曾刻意收敛声音。

    因此,他们之间的一字一句,萧篡在远处树下,听得格外清晰。

    甚至因为月光太亮,他连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听燕枝又道:“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和糖糕都以为你掉下山去了,正商量着要去找你呢。”

    “它只是一条狗,它怎么跟你商量啊?”楚鱼无奈道,“我是很爱钱,但也没有特别爱吧?”

    他转过身,从驴车上摘下那只莲花灯。

    今夜万里无云,不止是萧篡,楚鱼坐在驴车上,也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于是他在燕枝看见他之前,就把莲花灯吹灭了。

    燕枝光顾着看他和驴有没有事,也就没注意到,车上还挂着这么一个东西。

    楚鱼一手提着莲花灯,一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把花灯中间的蜡烛点燃。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

    花灯亮起,燕枝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是花灯!”

    花灯后面,是楚鱼故意板起来的脸。

    他故意不说话,就躲在花灯后面,目光幽怨地看着他。

    燕枝也不傻,马上就明白过来:“阿鱼,这是特意给我买的吗?”

    “你不是为了省钱,你是为了给我送花灯,才特意赶夜路回来的,对吗?”

    “真对不起,是我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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