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燕出逃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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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打一次!”

    萧篡忽然暴起,对着他怒吼一声。

    与此同时,燕枝曲起腿,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萧篡的腰腹。

    手挣不开,他还有脚啊!

    萧篡闷哼一声,低下头看了一眼,很快又笑出声来。

    “对,就这样。”

    萧篡似乎很是喜欢,越发逼近燕枝,几乎将他整个儿围堵在双臂之间,压在自己与船壁之间。

    他低声诱哄:“来,继续。”

    “就跟你上回在净身房里一样,你以为朕是旁人,对着朕又踢又打,又咬又扯的。”

    燕枝胸脯起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尽力贴在船壁上,与男人拉开距离。

    可男人一寸寸向前,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强势霸道的侵略气息,几乎要让他窒息。

    “来,继续。用手打朕,用脚踹朕,用牙咬朕,你的匕首带来了吗?没带来?那打脸也可以,用力打。”

    见燕枝没有动作,萧篡忽然又提高音量:“燕枝,来啊!”

    燕枝被他吓到,直接顶了回去:“萧篡,你疯了!你有毛病!”

    “是!”萧篡厉声道,“朕是疯了!朕是有毛病!”

    “你以为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朕知道!朕全都知道!朕现在清醒得很!”

    “朕在求你打朕!求你踹朕!求你看看朕,求你理理朕!”

    不知不觉间,萧篡双眼猩红,怒吼声响彻江面,竟像是索命厉鬼一般。

    但他索的不是命,他索的是燕枝的目光,是燕枝的言语,是燕枝的注意!

    “五日了,整整五日,你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刻意躲着朕。”

    “朕听你的话,行为举止改了这么多,你都没看见。”

    “朕叫人给你送泡芙牛奶,送了好几回,你一口不吃。”

    “朕亲自送到你眼前,让你看看朕,你一眼不看就要走。”

    “你就这么怕朕?看见朕掉头就走?对朕避之不及?”

    “你看看朕啊!仔仔细细地看看朕!朕和之前不一样了!”

    萧篡喊着喊着,眼中猩红,竟隐隐有向周围扩散的意思。

    从来征战四方,无坚不摧的帝王,好像……

    要哭出来了。

    燕枝盯着他的眼睛,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很快又收回去了。

    这怎么可能?

    萧篡怎么可能会哭?

    他是个就算身负重伤,也不会哭的人,他怎么可能会……

    眼见着燕枝的目光要躲开,萧篡又吼了一嗓子:“看着朕!”

    燕枝眨了眨眼睛,却偏偏和他对着干,别过头去。

    萧篡心中恼火,却又觉得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汹涌的怒火能从哪个出口出去,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燕枝听自己的话。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燕枝一开始是很听他的话的,他一说,燕枝就听。

    燕枝不该是这样懵懵懂懂的反应,燕枝不该是这样的!

    ——“看、着、朕!”

    燕枝被萧篡困在双臂之间,不得挣脱。

    但实际上,萧篡才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一头猛兽。

    他用尖利的犄角,用坚硬的头骨,用强壮的身躯,对准笼子,一次一次地撞过去。

    可等他撞到了笼子,他才发现,这笼子是用水做的,是用风做的,是用棉花做的。

    他根本就撞不开!出不去!

    萧篡又吼道:“燕枝,朕这样凶你,这样凶巴巴的,你要生气,你要难过!你要哭啊!”

    燕枝垂下眼睛,用力眨了眨,将眼中泪水憋回去,不让萧篡发现。

    等他再抬起头时,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无所谓模样。

    他无所谓萧篡说什么话,无所谓萧篡发什么疯,他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能走。

    萧篡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越发急躁,手上动作越发用力,说话也越发急促。

    “你不能这样对朕!你要对朕有反应!”

    “朕听你说的话在改,你要看,你要看朕哪里做得好,你要夸朕,朕哪里做得不好,你要骂朕!”

    “你讨厌朕靠近,你要张嘴骂朕!抬手打朕!”

    不久之前,萧篡还为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而后悔。

    他当时想,他怎么能让燕枝骂自己呢?他怎么能让燕枝打自己呢?他怎么能听燕枝的话呢?

    可是直到现在,燕枝不理他、不骂他,不跟他说话,像面对陌生人一样面对他,他才知道——

    原来燕枝打他也好!

    至少这说明,燕枝还愿意理他!

    “朕宁愿你打朕骂朕,对朕愤怒至极,拳打脚踢,朕也不要你这样对朕!”

    “说话!”

    萧篡原本是在恳求燕枝。

    可话说出口,反倒像是命令或威胁。

    燕枝闭紧嘴巴,像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一般,一言不发。

    萧篡双眼愈红,几乎要滴下血泪。

    “说话啊!说话啊!”

    燕枝沉默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他问:“陛下说完了吗?”

    萧篡喉头一哽,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

    他又问:“草民可以告退了吗?”

    这回萧篡没忍住,胸膛之中,似乎有气血向上涌。

    他说了这么半天,燕枝就一点儿触动都没有?

    燕枝只想问他这个?燕枝只是想走?

    燕枝眨巴眨巴眼睛,目光澄澈,认真地望着他。

    他只想问这个。

    他出门来,本来是为了带糖糕出来走走,吹吹风。

    现在站在这里,风吹够了,他也站累了,他想回去了。

    萧篡的声音很大,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知道,萧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篡想让他像从前一样,被陛下一凶,就变成眼眶红红,委屈巴巴的模样。

    可是……

    “陛下若是想让我骂陛下,我已经骂过了,只是陛下从来不听,也听不进去。”

    “陛下若是想让我打陛下,我也已经打过了,只是陛下铜筋铁骨,不怕流血。”

    “陛下若是想看我哭的模样,我已经不常哭了。我的眼泪在净身房里、在太极殿里、在陛下刚找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我已经不爱哭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哭了。”

    萧篡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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