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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本宫不偏心》 280-290(第33/38页)
是因着参奏他的条陈中,有一个是撺掇皇子阿哥,咱们汗阿玛最忌讳什么你知道吗?”
弘曕老老实实的摇头,弘昼冷哼了一声才说道:“当年汗阿玛是经历了血雨腥风,经过了夺嫡,这才坐上皇位的。汗阿玛最忌讳的,就是做臣子的,撺掇皇子阿哥们。”
年羹尧是亲舅舅没错,没事儿的时候,和外甥来往多点儿不算事儿。但有事儿的时候,指不定这些来往就成了撺掇皇阿哥了。
所以在现在这情况下,暂且还是别来往。但该做的事情,照旧还是可以做的。
弘曕只是单纯,素日里并不关心这些,现下听了弘昼的话,也就想明白了,又忍不住叹气:“世人多以己度人,看见别人来往亲密,就愿意想象他们是在密谋。”
弘昼笑道:“心里有什么,看东西就是什么。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到了阿哥所门口了,弘昼很有做哥哥的样子,看着弘曕进去了,这才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养心殿那边,年氏被拉着内室,胤禛让人给她端了热水,又拿来了点心。之前那鸡汤,还有一些,也顺便拿过来。不过年氏不能吃,只摆摆手,她肠胃弱,晚上若是吃鸡汤,怕是不克化,到时候还是要受罪。
倒是热水能喝点儿,这一碗水进肚子,脸上就添了些血色,手脚上也稍微的有了些热气。
年氏张张嘴,不等她开口,胤禛就先说道:“朕原以为你是知道分寸的,这朝堂上的事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该有数。”
年氏就苦笑了一下:“皇上,妾身自是知道分寸的,可年羹尧,毕竟是妾身的亲兄长,想当年年幼,妾身体弱,他听说南山有灵芝,食之可强身,就背着我阿玛和额娘,连小厮都不带,只自己往南山去……”
胤禛没说话,年氏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感动自己是可以的,想感动胤禛,几乎没可能。于是,也只伸手擦擦眼泪,起身,重新跪在胤禛跟前。
胤禛伸手要拉她起来,她摇摇头,胤禛就皱眉:“你是在逼迫朕?”
“不是,妾身不敢。”年氏忙说道:“妾身只是想求求皇上,无论如何,请您留下我二哥一条性命。”
她急忙忙的说道:“抄家也行,流放也行,只留下他一条命。”
反正和上辈子相比,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总比上辈子被抄家,他自己没保住性命,连带的孩子们也被发配,甚至年希尧一脉都跟着被贬低流放强。
正好,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年羹尧留下个教训。
人只要还活着,那就一切都还有机会。
“求皇上看在妾身的面子上,您留下他一条命。”年氏抬头看胤禛,眼泪汪汪。哪怕现在三十来岁了,年氏相貌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哭起来梨花带雨,胤禛瞧着也是有几分心疼。
心疼归心疼,胤禛铁面无私:“朕现在不能应允你,若是他……那朕必得要严惩,否则日后人人学他这样,那朕岂不是养了一群蛀虫?长此以往,大清还能安好?百姓还能安好?若是他有被冤枉,那朕自然是要念着他的功劳,从轻处置的。”
他伸手摸一摸年氏的脸颊:“你只安心养着就好。”
年氏那眼泪就像是珠子,一串串的往下落:“妾身如何能安心养着?他再不好,那也是妾身的二哥,求皇上……”
胤禛面无表情:“年氏,你逾矩了。”
声音带了几分冷酷无情,年氏没说完的话都被冻住了。胤禛冲她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皇上!”年氏喊了一声,往前挪动两下,伸手去抱住胤禛双腿,胤禛伸手按住她肩膀:“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年羹尧虽然是你二哥,但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并不用担忧。”
年氏怔愣了一下,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泪如雨下——胤禛那话可太明白了,她就算是不顾虑别的,也得为弘昼和弘曕想一想。
年氏手上松动,胤禛看一眼苏培盛,苏培盛就忙叫了两个宫女来,宫女搀扶着年氏起身,年氏连头都没回的,直接出了养心殿。
半夜里,年氏这边就请了太医了,一口气梗在心间,上不来下不去,心绞痛。
胤禛这边是第二天知道的请太医的事儿,但他并没有过问。
因着六阿哥这边的账本也算证据,所以今儿是一上朝,就立马派人先拿下了年羹尧,摘掉了顶戴花翎,脱掉了官服,当即将人送到了顺天府大牢。
接下来就该是审理这案件了,什么罪名是真的,什么罪名不是真的,需得一一梳理出来。
六阿哥负责此案,弘昼和六阿哥也算是关系好,就走了六阿哥这边人情,前往天牢探望。年羹尧虽然看着狼狈,但神情还是有几分倨傲,瞧见弘昼进来,也只笑道:“这段时间不能去炼钢厂了,弘曕那边,你帮我带句话,请他多担待。”
弘昼点点头,将自己带过来的饭盒递过去:“我额娘让人做的,额娘心里十分惦记您,之前……”
年羹尧摆摆手:“你不用说,我自是知道的,你额娘自来是心软之人。再者,她之前三番五次提醒,是我自己没放在心里。这事儿,是我愧对你额娘,我没脸见她。”
弘昼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额娘虽然略有些责备抱怨,但额娘也说了,您毕竟是她兄长,现如今,唯一之计,就是您配合,汗阿玛那边她会帮着求情。”
年羹尧笑道:“让你额娘别白费力气了,皇上那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喜欢一个人是真喜欢,不喜欢的时候那是恨不能抽筋扒皮的,现下皇上对我,估计也是十分憎恨。你额娘去求情,怕不光是白费力气,指不定还要让你汗阿玛迁怒,我呢,也想过今天,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来了这世上一趟,不痛痛快快活一场,倒是可惜了。所以,即便是我要死了,你们也用不着为我悲痛,我该享受的已经享受,钱财权势,无一落下。我这一辈子,并无遗憾。”
他看着弘昼:“只日后,我死了,你们需得护着你们额娘一些。她本来就心思细腻,若是因着我的死,心里再对皇上起了怨气,那倒是不妥当,所以,你该劝解她一番,让她想开些。我这结局,是我自己所追求,和她并无相干。”
所以,不是年氏的劝诫没用,不是年氏的求情没用,全都是他年羹尧,咎由自取。
弘昼心里也难受:“早知道今日……”
年羹尧哈哈大笑起来:“早知道今日,我也必然是要如此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男子汉当如是。”
弘昼吓一跳:“您快别说了吧。”越说也是觉得该立马掉脑袋,这种掌权的事儿,能是随便说的吗?当皇上是死的吗?你醒掌天下权了,那皇上做什么去?
年羹尧又笑起来,弘昼无奈:“算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您不在意……”
他也没法子。
年羹尧将饭盒里的东西都摆出来,然后拿了两个酒杯,给弘昼倒一杯:“来吧,小伙子,你也这个岁数了,能喝酒了,咱们舅甥两个,碰一个。感谢你今天能来探望我,你额娘体弱,弘曕年幼,日后,他们母子两个,可都是你要承担起来的责任了。”
弘昼没喝,端着酒杯迟疑片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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