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语: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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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去,不信还能把他的血给吸干了。

    康和却不依他的歪理,血虽是不能教蚊子吸干了,但痒着能好受么。

    他拉过范景的胳膊,将袖子挽上去,抹了些用草药泡的驱蚊水。

    “我摘了些薄荷,入饴糖甜腌,拿放凉的开水冲了两葫芦,埋在了河溪里头冷泡着。咱俩一会儿去取了回来,定是沁凉爽口,晚间蒸一条熏咸鱼就着吃。”

    范景应了一声,自打他得了一回牙疼病,已没再像以前那样不知节制的吃甜了。

    康和也不再买冬瓜蜜饯与他吃,把他给管着,弄也弄些不那样甜的吃食。

    两人在木屋里眯眼浅睡了一炷香的午觉,身子上的疲乏劲儿去了,这才收拾了家伙便出去转山,顺道去取河里的薄荷甜水。

    康和也像模像样的背着把弓,与范景一齐。

    他那弓挂在身上,凭着高大修长的身形,倒是英气,只中看不中用,纯便是吓唬人用的。

    有好师傅教,也没见太多长进。

    范景说他,若是回家里去把鸡鸭都关在棚里猎,说不得还能瞎猫碰着死耗子。

    山里头的野物跟成了精似的,等康和瞧见再把弓摸出来,野物早都归了洞。

    可嘴上嫌人归嫌人,却又拿了一把弓与他使,且还是新做的。

    康和单手举着弓,一路上跟在范景左右,拉着弦假装架了箭试瞄着射猎。

    正是耍得起劲儿,忽得范景抓住了他的手。

    “怎了?”

    康和眉心一动,连忙止住了步子。

    范景朝前扬了扬下巴,放轻了脚步的同时,一只手便麻利的打后腰上取了箭出来。

    康和朝着范景注视着的方向看去,只瞧见了一片茂密的灌木,正疑惑那头是有什麽时,簌得一声,破风响,竹箭飞射了出去。

    “嗷!”

    一声撕裂的惨叫,只见灌木丛里蹿出了头近乎百斤的山猪来。

    范景已经将他猎中,但射着的却是后腿上方的位置,没击中要害。

    山猪也并不蠢笨,朝着灌木地一片逃窜。

    范景自不甘猎物跑脱,便往灌木地追去。

    康和在山里也不是一月两月了,自认长了不少经验,却也还是没留意到灌木丛里竟然还藏着头山猪,也不晓得范景是如何精准发觉的。

    时下也顾不得细究这些,他连忙操起刀跟了上去。

    灌木地树木不高,但藤蔓杂草横生,并不便追赶猎物,但好在康和没跑几丈远,听得簌簌几声箭响,竹箭稳稳的都扎在了山猪身上。

    连吃了范景几箭,山猪再是跑不动倒了地。

    康和见此,才敢喘上两口大气。

    他看着远处慢慢放下长弓,教风扬起了衣摆的范景,只觉着人分外的英气。

    “你怎就这样厉害!”

    康和笑起来,欢喜过去,想瞧瞧那头山猪如何。

    范景听着他的话,嘴角也牵动了一分,偏头看向他,只一眼,脸色却忽得大变:“康和,小心!”

    康和闻言一怔,下意识回头去,身后竟不知什麽时候冒出了一头壮硕的山猪!

    两根粗硬的獠牙足有拇指大,高高的竖在黑嘴两头。

    这显然是一头公山猪,个头比先前的那头山猪还要大上一倍不止。

    山猪已经对康和生了敌意,见被发觉,蹬了后脚两下,直冲冲的便朝人撞过来。

    风都带着一股蛮劲儿,若是遭这猛烈一击,便是不断骨也得破了皮肉。

    康和连忙撒腿躲避,范景亦是情急。

    他瞄准山猪放了一箭,想将它击毙,不想却射在了脖子下方些的背脊上。

    未曾致它的命,反倒是教它恼了,激得它更为凶猛,一头便冲去了康和身上。

    康和只觉得天旋地转了一瞬,一时不知是因滚进了灌木从里不见阳光,还是冲撞昏了头,眼前发挥,打灌木地里连滚了几圈。

    这处并非斜坡,能教他滚出去的自不是地势的原因,而是教那哼哧哼哧的山猪接连给拱了好几下。

    范景亲眼看着康和教山猪给冲进了一从茂密的灌木中,人一头扎了下去便不见了踪影,山猪也隐没在了灌木间。

    他一时只觉浑身气血都冷凝在了脚底。

    山猪与康和在一齐,他不敢贸然再发箭出去,准确的判断早在没有射中山猪脖子,反倒是刺激了这野物冲向康和时已经丧失了。

    只怕再失手,这回便不是惊了山猪那样简单。

    他飞跨过藤蔓跑过去时,只见压倒的杂草藤蔓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路,而路上四处都是血。

    范景脑子里从未这般空白过,也没觉手脚能冰冷至此。

    直到见着卡在灌木树干里,半张脸都是血的人,还在朝山猪挥着刀时,方才有了一息生气。

    范景打后头手起刀落,那头本已教康和制得有些站不稳的山猪,顿时毙了命。

    “得亏是这灌木,我要没挤着爬进来,定教这东西给撕了两块肉去,不咬人,骨头也能给他拱断了去。”

    康和见山猪倒下再爬不起来了,浑身绷紧抗击的神经才得缓下来,他重重喘了两口浊气,只觉得满身都是一股腥臭味:“这玩意儿瞧着还没家里正月里宰的那头猪大,劲儿怎要大那样多。”

    他一骨碌说了几腔话,却见着范景一句腔都没搭,只一言不发的把交织长的灌木劈开,要把他给弄出来。

    康和不紧不慢的往外头爬,时下觉着右边胳膊有些疼得发软。

    他心想范景这般凶险的情境下竟也还能泰然自若,真不愧是猎杀过熊瞎子的哥儿。

    不过他心里又有些不大痛快,还以为人会担心他的不行,这般死里得生,不得哭一场。

    他打劈开的灌木枝干处钻出,欲要卖一场可怜教人心疼时,发觉范景伸过来牵他的左手竟然在发抖。

    康和微怔。

    他可是拿左手端弓最稳不过的。

    一时,康和将嘴里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放轻了些声音:“我没事。”

    范景没说话,只是一顾的将他从灌木丛里拉出。

    康和见他情绪有些不对,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背。

    可范景的手在他手心里依旧颤得厉害,他许是想克制的,却全然不由自己。

    康和见状,赶忙伸手抱住了人,他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怕,没事。”

    范景有些恍惚,一双眸子好似是失了神般,胸口起伏的也厉害。

    康和眉头紧锁,他将人抱着好一会儿,范景方才回缓过神来,急忙要带着他回去。

    两人将两头山猪弄回家里时,天已擦黑了。

    冲洗了个温水澡,康和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洗净了身上的脏污血迹,他才见着自个儿确是也吃了不少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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