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语: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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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这样说,他也没缠着问,今儿本就是来探探口风的。

    两人又说了半晌的话,范爹见外头阴了一阵儿,辞了人,戴上草帽家了去。

    乔夫郎见人走了,进屋来收拾桌子。

    他同丈夫说:“俺瞧着范二兄弟的意思,倒是想你收他们家景哥儿做屠户。”

    胡大三闻言,道:“他甚都没说,不过是来与俺牢骚几句家里事罢了。”

    乔夫郎道:“景哥儿是个练家子,性子也硬,他做不了城里的活儿,要是不做猎手了,干屠子便是最合适他的。

    这天儿这样热,范二兄弟地里干了一上午,人不午睡,专门提着东西上门来找你吃酒,不是为着这事儿,当真是闲不成。”

    胡大三听夫郎这么说,一琢磨,觉着还真是。

    旋即他道:“那可不成,俺这手艺是要留与大郎的。”

    乔夫郎道:“你倒是好心要把好东西留与咱大郎,只你瞧着他肯要么。

    先前人要在城里头做生意,你生是不乐意,一个子儿也不拿出来,却也没给人难着,瞧如今照样不是把生意弄起来了,前些日子俺去县里买灯油,看着铺儿里的生意还多好。”

    “要俺说,你那手艺留着也不过留着,倒不如收俩徒弟出来。”

    胡大三没搭腔,歪在凉席上。

    乔夫郎见状,也没再言,端着碟儿酒碗出去了。

    范爹至了家,太阳晒得身上火辣辣的。

    陈氏赶紧上来问:“咋样嘛?胡屠子甚么个说法?”

    范爹摇摇头:“他没应咧,甚都没言。”

    陈氏道:“拜个师傅不是一张口就成的事儿,且再看看罢。要是实在不成,便打外头寻个师傅,也是有那起子收银子给个名头的。”

    康和跟范景这日回去了山里头,俩人还是要靠着打猎攒钱,再者,即便做屠子的事情弄妥了,山上也不是全就给丢开去。

    山里头弄了那些个蜂箱,好不易收拾出来的,还是要定期上山来打理。

    一日里,康和拿冷存的卤水新做了些卤肉出来,喊了张石力过来吃。

    “要真能在山下寻个营生干,俺也替你们高兴,这山里,不说凶险,日子过着实在也是寡淡。”

    张石力来木屋这头,得听了康和跟范景新的打算,倒是觉着好。

    “不过你俩也真是,先前伤了也不同俺说一声。”

    康和道:“不是多要紧的伤,犯不着那般兴师动众的,山里头小伤小痛的,多是寻常。山下养了几日,如今都已大好了。”

    张石力也晓得这个道理:“总归没事便好,大力那小子,这都多久了,走路还有些跛。听得你们村来了个大夫,还说去好生瞧瞧。”

    “朱大夫医术不差,他去看看也好,精壮一小伙子,要是落下腿疾便麻烦了。”

    张石力点点头。

    吃罢了肉,康和还给张石力收拾了两块儿没切的包好教他拿回去吃,爱吃酒的人,大抵都爱两口卤肉,他特地多做了些。

    往后他们要下了山,这头还得麻烦张石力得空来关照着。

    又一日,康和跟范景弄了些活物进城里卖了回家去。

    路上遇着豆腐坊,康和费了几个铜子买了两方白豆腐,拿回去吃。

    近来他得了一种新吃法,用松花蛋拌豆腐,豆腐本无味,松花蛋却滋味浓郁,两厢治成一道菜,反倒是奇味。

    家里人也爱吃得很。

    两人至家时,浑身好似教汗洗了个澡般,汗淋淋的。

    康和有些受不住,回屋去便将衣裳给扒了,打着扇子凉快了会儿,这才套了件无袖的褂子。

    家里头没人,他正说是去弄点水冲个澡,揭开水缸上的盖子,发现缸里的水竟然见了底。

    “没水了,我去挑些水回来。”

    康和说着,便去寻水桶,光得根扁担。

    “这水桶哪儿去了。”

    “许他们便是去挑水了。”

    范景也热,他拿汗巾擦着汗,道:“有些日子没落雨了,五黄六月天,村子里水都用得紧凑。”

    村里不少人家都没得水井,要吃水用水,要么趁着落雨天用家伙接下下来存着,要么便去公用的水井取。

    但乡头拢共两口水井,村东一口,村西一口,天气热了,两口水井前取水的人都多。

    范家多数时候是在乡邻李家去取水用的,恰好人有口水井,隔得又近。

    康和听此,寻着出门去,就要上李家去找人,在半道上却就撞见了回来的范爹和陈氏。

    陈氏赶着驴子驮了两桶水,范爹则挑了两桶。

    一路走一路洒,打水井里出来满满的水,时下溢了三指高出去。

    康和连忙过去接过范爹的水。

    “老槐树下那口水井排起了长龙,俺去了个多时辰都没得水打,还是徐扬看着了俺,把咱唤去他家里头打的。”

    陈氏同康和嘀咕道:“夏月里头啥都不说,吃口水当真是焦人。”

    他们家里人多,牲口也多,吃水最是凶不过,每日都得挑水才够使。

    康和诧异道:“不是上李大叔家里头打水嘛?怎的去公井了?”

    陈氏摆头:“甭提了,俺往后都不上李家去打水使了。”

    本也是去李家打水打的好好的,陈氏总也同李家嫂子端些蒻头豆腐,捡咸鸭子送去。

    春耕的时候,他们家肥不够使,念着在他们家里打水吃用,范爹堆来卖的肥给他们使都没收钱。

    前儿个陈氏照旧去李家提些水喂驴子,撞见了他们家老太太。

    陈氏还多客气的与老太太打招呼。

    “这天儿热哟,日日都得洗澡才过得,做了活儿起一身汗,不洗得酸臭。”

    “只水用得紧,俺都不敢多使,只端了盆儿拿汗襟沾些水,绞了擦擦身子。”

    陈氏心头听这话说得就觉有些怪了,天气热,用水紧是常事,只他们家里有一口水井,如何用得着她说得这样简省。

    倒是他们家俩姑娘,为着省水使,才只能端了盆儿擦洗身子。

    她心想,怕是这老太太觉着他们家用了她家的水,害得他们用水也紧了,有意这般说与她听咧。

    可陈氏也不确信人究竟是不是这意思,毕竟先前两家人来往也还多好。

    便笑答她道:“老太太您就是节俭,甚么都省来与孩儿用。”

    老太太没应她的话,转又道:“这毒辣辣的天儿,你可还去城里卖东西呐?”

    “去咧,天不亮就出门,赶着日头高了便家来。”

    “你们家可发财咧。俺听说这天气热,城里的水一车都得卖十几个钱,不晓得真假,你总在城里走动,可真是这般?”

    陈氏听得这话,脸色微变。

    这老婆子说他们家里头洗澡都不敢多使水了,又言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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