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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530-540(第16/26页)
,要不是江芸强压着,各地早已议论纷纷,若是我们打出清君侧的旗号,怕也有不少人同意才是。”
“可现在这个牝鸡把朝廷把控的太严了,那个顾仕隆不是正管理着漕运,一旦事发,这人肯定为江芸马首是瞻,定然能第一时间攻打我们。”李士实皱眉说道。
“如今正在苏松巡抚李充嗣可是对江芸非常推崇的,还有目前正前往福建清丈土地的毛伯温,此人虽看不出对江芸的喜恶,但他升任河南道监察御史时巡按福建、河南,临事决机,不动声色,声名远扬,尤其是那个正在江西一力推行兵改的王守仁,这人已经杀了我们太多人了,瞧着是打算把江西的匪患一扫而尽。”
朱宸濠越听脸色越阴沉。
如此一看,江西竟然被江芸的人不知不觉全都包围了,简直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
“江芸,当真可恶。”他握拳,咒骂道。
“不慌,还有毕真呢,此人虽贪得无厌,但爱财也好,不然如何拿捏得住他。”李士实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
“江芸这些年在朝中排除异己,你看看那个费宏不就是被江芸赶出内阁的,我相信只要江芸出了一点错处,一定会被人群起而攻之,之前哪次不是如此,只是次次运气好,这才躲过去,可难道她还能一直这么运气这么好不成。”
“等一个时机,太难了。”朱宸濠强忍着急躁说道,“一年复一年,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朱厚照自己作死把自己弄死。”
“大喜,大喜。”就在两人沉默间,江西都司都指挥葛江按剑快步走来,对着两人不解的目光,激动说道,“听闻朱厚照又一次偷跑时,和蒙古人碰到了!生死不明!”
第五百三十七章
朱厚照自然是没跑的。
他当然还想跑, 但奈何没人帮助,他寸步难行,一有不对劲, 王鏊就捂着胸口在他面前嗷嗷喊疼,朱厚炜也叫他消停点,回家了就好好休息。
所以他被抓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好几天不见人, 最后还是某一次实在按耐不住,鬼鬼祟祟去找江芸, 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脸期待地问道:“我还能再跑一次呢。”
江芸芸拨开他的脑袋, 微微一笑,果断拒绝。
朱厚照不笑了,板着脸,坚持不懈挤过来为自己说话:“我都没玩几天, 我光顾着在马厩里喂马了,而且也没玩到十五天。”
江芸芸笑着安慰道:“可陛下做得很好啊,奸人已经自己跳了出来, 我们已经在这次宁王事情上占据了主导地位,只需要盯着宁王的动作即可。”
朱厚照闷闷地捏着袖子,跟个小尾巴一样, 绕着她直打转, 目光依旧炯炯地盯着江芸芸看,瞧着是有一肚子的话没说, 只能着急打转。
“听闻九月的边关低头见牛马, 草长雁飞可美了, 我都没见过。”好一会儿,朱厚照见她完全不接招,立马大声嘟囔着,“江芸,你肯定在兰州见过的,可我没见过!我没见过!”
江芸芸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另寻各话题:“陛下这次回京花费了不少日期,看着沿途百姓的生活可还安康富裕。”
朱厚照臭着小脸:“杨一清防我跟防贼一样,我谁也没见到,磨磨唧唧了好几天,但我偷偷跟着杨一清出门过,河北没有马政之后,百姓都说日子好过不少,去年还攒下不少钱来了,虽然他们欢天喜地的,但我瞧着日子也一般,饭里都没多少米,给我吃的馒头剌嗓子,就一些水煮的菜,没有什么肉,吃的我嘴巴一点味道也没有。”
他说着说着自己先叹了一口气:“但他们都说好,杨一清也说不错,我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好不好,江芸,这样就是好日子了吗。”
年少的帝王第一次出门见世面,见识到沿途的风土人情,心里也有很多的震动,但和那些太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和杨一清一开口,他就开始长篇大论的规训之话,他不爱听。
他不明白这样的日子到底有什么好的,甚至不明白他们之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可每每看到百姓激动的脸,他又懵懵懂懂觉得这个日子可能真的还不错吧。
杨一清说——“这样的日子有盼头,百姓自然高兴。”
“他们说蒙古人一边嘴上说和我们做生意,一边时不时就要去宣府大同劫掠,导致他们时常千里迢迢去做边贸做生意,到最后能赚到的钱不多,但是沿途官府都不管这些事情,还不如好好种地,他们都想着好好攒钱,等这次清丈请出土地,他们买几亩土地好好种地呢,所以他们对清丈格外支持。”
江芸芸满意点头:“清丈土地就是调整这块土地上的分配,让穷者有立锥之地,破除富者田连阡陌,百姓自然是赞同的,若是陛下去见了富人,只怕他们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了。”
朱厚照歪了歪脑袋,突然又把脑袋凑过来,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但他们也不是都说你的好,他们记着的是这次河北清丈的主官彭泽和马中锡,反而认为他们出去做生意赔本了,都是你的问题。”
江芸芸错愕,一转眼就看到朱厚照意味深长的目光,脚比脑子快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因为我一力推行边贸,当地官员忌惮我,故而对蒙古人的劫掠视而不见。”
朱厚照点头,抱臂:“你看,穷人总是看不清到底是谁在帮他们的,谁在害他们,当地官员办事不利,怎么最后怪你头上了,你这么辛苦算是白费了,做事越多越挨骂。”
江芸芸失笑:“他们读过书吗?”
朱厚照摇头,他像是明白江芸的话,直接说道:“大部分都大字不识一个,但就算是村子里的读书人,认识几个字的,对你也不是风评好的,他们认为你态度强势,雷厉风行,有伤天和,不过他们是清丈的受害者,自然看你哪哪都是坏的。”
“大部分百姓只想要温饱,平平安安活下去,故而谁能直接给他们饭吃,他们就记得谁好,这一点无可厚非,陛下认同吧。”江芸芸反问。
朱厚照耸肩:“是这个道理,但还是显得有些目光短视了点。”
“陛下生在内廷,养在金玉之上,紫禁城位于高处,您只需挺直胸膛就能一眼就看到整个京城面貌,便能心生豪气,掌中握风,可他们生在泥泞中,衣食困难,学着站起来都难,何来要求他们去目视世界,胸藏沟壑。”
朱厚照有些不高兴地反驳道:“我又不要求他们执掌朝政,教化世人,去做名留千史的大人物,不过是记住到底是谁让他们过上这样的日子,他们甚至分不清简单的对错,彭泽和马中锡若非有你庇护,能安安心心在河北收买人心吗?就连马政,若不是你一力废除,他们能每年攒下这么多钱吗?可他们还嘲笑你的女子身份,这样的人难道就只是一个愚昧吗?分明就是又蠢又坏又无知,为何要用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字为他们辩驳。”
帝王的一颗心本就偏得厉害,一路上也见识过很多人,也听闻过很多事情,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心里最厉害的江芸,怎么在别人嘴里就成了大坏人,大奸臣。
“你这么努力辛苦,可结果却滋养出这样不要脸的人,我是替你不值。”他最后斩钉截铁说道。
江芸芸看着他少年气的面容,脸上笑容加深。
不论外人眼中的朱厚照有多顽皮,不服管教,难以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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