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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530-540(第25/26页)
极好的事情,为何还闷闷不乐。
“到底何时才能起事。” 朱宸濠抬头,眉宇间是忍不住的烦躁,“到底还要等多久,我们的人不是都已经安插到京城了吗?还设立了驿传,京城的消息我们了如指掌。”
“朱厚照被杨一清带回来了,根本没出事,我们何来的理由。”李士实镇定说道,“我们最好的时机就是等朱厚照自己的死讯,不论如何死的,只要他一死,我们立刻在京城散播流言,再竖起清君侧的旗子,到时候肯定会有无数人追随。”
“等他死?他才二十来岁,又被江芸保护得密不透风,怎么会好端端死了,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朱宸濠莫名有些焦躁,紧紧扣着铎针上的绿色宝石,咬牙切齿说道,“江芸,我想见江芸,他杀了我这么多人,还当众写文章骂我,我如何能忍。”
李士实真是一听江芸的名字就头疼。
“这不是正说明我们的办法有效吗,她现在被逼急了,想要甩锅给您吗,您看,江芸得罪了这么多人,这次蒙古人也站在我们这边,那个小王子率军五万已经掠边一月了,我听兰州那边的人说,那个脱脱卜花·娜仁已经莫名出现在兰州附近,这不是天助王爷吗?只要蒙古一动,我们让手中的人立马在各处生事,朝廷必乱啊,我们只要等着处于处于下风,就让江芸滚下来。”
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只要江芸滚下来了,朱厚照那个脾气谁制得住啊,只要朝野一乱,我们的机会就大了,便是不死,再折腾几年,我们再起事,赢面就很大了。”
朱宸濠知道事情要一步步办,但他还是被江芸骂他的口气给气到了。
“她当年在白鹿洞书院,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能这么安稳。”他忍不住咬牙切齿说道,“看我不一把火烧了白鹿洞书院。”
李士实眼皮子一跳。
—— ——
“九江乱了,有一伙匪患冲进九江大肆屠杀,知府都被杀了,”
明明是春节时分,整个京城却没有太大的喜悦,到处都是不安的议论声。
姜磊来的时候,江芸芸正举着油灯,认真去看江西的地图。
“那个白鹿洞书院如何?”她紧张问道。
“听说冲击过一波,但白鹿洞书院占据庐山五老峰的南麓,他们守住了山门前的那条小道,故而逃过一劫。”姜磊脸色凝重,“盗匪在山下屠杀泄愤。”
江芸芸站在舆图前,举着油灯,任由斑驳的光影落在自己的脸上。
“为何还不出兵江西,为什么一定要等宁王反。”姜磊不解,江西的消息每日不停歇的传来,近半的兄弟如今都在江西,有再也联系不上的,也有信中的消息一日比一日严峻的,他看得触目惊心,却又无能无力,大冬日愣是急得嘴巴都上火了,喝了乐山一锅的凉茶都压不住。
江芸芸叹气:“出兵打谁?剿匪要浪费一波兵力,宁王再反,又是一波兵力,江西一动,九边必乱,小王子和脱脱卜花·娜仁一定会长驱直入,光是这两个地方就能耗尽大明全部兵力。”
“那,那我们直接去宁王府,把人杀了,把朱宸濠杀了行不行!!”姜磊口不择言,“你们不出面,我们锦衣卫来啊,反正我们就是搞暗杀的。”
“宁王仁名天下皆知,上一个杀仁王的人是什么下场,你需要我直说嘛。”江芸芸平静说道,“各路藩王只会认为这是真正的削藩,到时就是全国大乱。”
姜磊脸色僵硬,站在窗口,沉默地看着面前之人。
深夜的大门被人骤然敲响。
江芸芸扭头去看,只看到有人踩着夜色,大步而来。
“江芸,我主动行不行。”来人认真说道,“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的。”
—— ——
“我就说是江芸的问题,好端端的非要清丈土地,这么多土匪不就是因为土地问题才为患的,她这一招简直是火上加油。”
“还要在江西搞兵改,乱成一锅粥了,那个王守仁讲学问有些本事,带兵打仗战行不行啊,瞧着跟个病秧子一样。”
“还有那个孙燧,剿匪就剿匪,也不把一处剿干净,这一路北上跟个炫耀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简直是浪费兵力和粮草。”
白鹿洞书院里,众人被围困一月,整个春节都是在惊恐不安间度过,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吵什么。”山长的闻实道呵斥道,他已经很老了,拄着拐杖,可目光严肃看人时,还带着老师不可置疑的威严。
那些抱怨的学生吓得一个哆嗦,齐齐站了起来。
“朝廷大事,何时轮得到你们这些小辈口出狂言。”闻实道面无表情教训道,“在下面肆虐的,是土匪。”
“可难道不是朝中无能嘛。”有人大胆质疑道。
温实道气笑了。
“为何不剿匪,为什么不剿匪!!”有学生崩溃说道,“我爹我娘都在山下!他们都在山下!!”
“剿匪,朝廷没剿嘛,这么多年来朝廷折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你们算过吗,多少钱填进去了,可匪越来越多。”当年女子学院读书的学生,也有人留下来当了老师。
南昌水运漕帮家的大小姐杜明珠就是当年第一个留下来的。
她梳着女子发髻,却穿着男子衣服,形容英姿飒爽。
“你,你是江芸带进来的,当然帮她说话。”有人反驳道,“既然剿匪这么多年不成,那分明就是她选人无能,说不定就是盗匪头子,就是为了钱,为了权!”
“无能。”杜明珠冷笑一声,“我笑你才无能,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南昌就在你脚下,你却什么都看不清。”
“你,你身为学长却口出恶言!”那人大怒。
“蠢货。”杜明珠依旧是快口直言,“你连到底谁是匪患都看不清,我骂你是为了你好,别读书做官了,回家等死吧。”
“明珠!”那学子还未说话,温实道先一步厉声呵斥道,“如何和学子说话。”
“我说错了吗!”杜明珠大怒,“我爹是怎么死的,我难道不知道吗,哪来的匪患,哪来这么多胆大包天,剿不干净的匪患,分明是有人庇护,那个端坐在南昌府的就是最大的盗匪头子。”
人群哗然。
“明珠,你好几日没合眼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广信府东同书店老板的小女儿章才储是第二个留下来的。
她上前扶住气得发抖的杜明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道。
“我走什么!我不走!我当年就走了!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走的。”杜明珠一把甩开她的手,红着眼睛说道,“我若是一个男子,我一定早早就从军,时至今日,我肯定已经杀到宁王府,为我爹报仇,为杜家所有人报仇,宁王养寇自重,杀人如麻,桩桩件件的血债,我如何走,我如何闭得上眼。”
“明珠。”闻实道上前,轻轻拍了拍自家弟子的肩膀,“如今大敌当前,你的事请会有着落的。”
当年第一批学子回家后没多久,杜明珠一身是血,半夜扣响山门,他这才知道杜家遇到水贼被灭门了,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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