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谋: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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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顿打,咱们才熟悉起来,不打不相识嘛。朕记得,后来,都是你替朕出头的。”

    “臣是陛下的臣子,自然是要护着陛下。”常奎自然地接上这么一句。

    宁惠帝回头看了一眼常奎,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若不是你不肯,朕当初便就想着让皎皎嫁给你家小儿的。”

    常奎面上依旧是一片平静,对于宁惠帝说出的这一句话,似乎是波澜不惊,当然若是忽略了他眼中偶有飘忽的神色的话,便就看不出什么了。

    常奎拱手一礼,道:“陛下言重了,小儿愚钝不堪,实在不是公主殿下的良配。”

    宁惠帝知道常奎的性子便是如此的谨慎,听着对方的话,他无奈地道:“你哪,就是太谨慎了。”

    “呈德如何愚钝不堪了?朕看着很是机敏,便是皎皎脾气倔,当年死活就是与呈德对不上眼,可惜了”宁惠帝长叹一声,平静地道,“若是将皎皎嫁于呈德,朕如今也不会这般为难。”

    常奎默不作声地跟着宁惠帝,半晌之后才轻叹一声,道:“殿下是天之骄女,呈德着实是配不得殿下。楚延琛,臣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却也是不得不说,这人,着实是独得老天爷的厚爱。”

    宁惠帝想了想,他幽幽叹了一声:“是呢,楚延琛千好万好,唯一一点的不好便是他的出身。六大世家之首的楚家,曾几何时,世人是知楚家,却不知皇家。但是,若不是这般身份,他又如何能够有资格娶了朕的掌上明珠呢?”

    常奎知道宁惠帝这般反复提到楚家,定然是心中有了想法,他不啃一声地跟着宁惠帝往前走。

    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就走到东宫。殿外的宫娥内侍本是要行礼,却让宁惠帝摆手制止了,宁惠帝往前走了两步,还未入殿,便听得殿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声。

    宁惠帝停了一下脚步,便就转身绕到了殿外靠近寝宫的窗子处,他轻手轻脚地停在那儿,常奎同身边的高公公相对一眼,两人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以免听得不该听的东西。

    殿下传出的声音,略带着些许虚弱,不用多猜,便也知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太子殿下披着外裳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中握着笔,苍白消瘦的身子令他看起来异常憔悴,手上无力,写了两个字便只能虚软地放了下来。

    “殿下,你身子还未痊愈,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身旁的一位看着机灵的内侍躬身一礼,劝说道。

    太子殿下放下笔,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内侍,轻声道:“孤将给皇姐的回信写完,便就去休息。”

    他低头看着手边的一叠书信,看着书信上熟悉的字迹,太子殿下唇边不由得露出一抹笑,道:“皇姐打了个女战神的称号呢,这些日子孤都未曾给皇姐回信,皇姐怕是要着急了。往年,入冬以后,皇姐最是怕孤生病,那眼神是都盯在孤身上,母后常说看皇姐照顾孤的样子,日后定然会是个好母亲。”

    “今年,偏偏她在遥远的江南道一带,这信,孤再不给她回一封,皇姐怕是要一路飞奔回来了。”太子殿下的声音说得低低的,但是话语里的欢喜与轻松却是显而易见。

    只是这话堪堪落下,太子殿下脑中浮起一丝的乱绪,他轻轻地道:“德喜,孤的三弟和四弟怎样了?”

    身旁站着的内侍闻言,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垂下眼,躬身一礼,道:“回殿下的话,三殿下和四殿下,如今正在休养。”

    太子殿下脸上的神情登时就暗淡了下来,他抿着双唇,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内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德喜,若不是因为孤,三弟和四弟便不至于如此,可是”

    他的眼中透出深深的自责与无奈,叹息着道:“祖父也是为了孤,手心手背都是肉,孤实在是为难。”

    德喜见太子殿下面上的神色越发难看,不知是冻着,还是心头的思虑过重,那张苍白的面容更是显出了一抹孱弱。

    他急忙上前一步,将一旁的药碗推了过去,劝慰道:“殿下,这事儿,如今便也算是了结了。三殿下与四殿下性命无忧,相爷”

    德喜斟酌了一番,小心谨慎地道:“依着奴才的想法,相爷这时候退一步,也是好的。只是,殿下,万不可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殿下是储君,是国之根本,像先前那般不好好喝药的事儿,万万不能再做了。”

    “前些日子,殿下病情反复,缠绵病榻的时候,奴才心中是悔恨交加,怎的就随同殿下胡闹了?”德喜自责地迭声道。

    太子殿下听闻德喜这火急火燎的话语,他不由得无奈一笑,只是思及前段日子的凶险,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骇怕,轻轻点了点头,道:“是孤的错,如若当时出了岔子孤真是对不住父皇母后,对不住皇姐他们。”

    原来前些日子,太子殿下缠绵病榻,一方面是因为当时他没有遵守医嘱,将开出的苦药都用了,而是让自己的心腹内侍德喜将药悉数倒了去。也因此,导致他的病情不断加重,到了最后,险些送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无意间得知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出事,是谢家动的手。

    他同赵清婉都是宁惠帝一手带起来的,对于这些朝政之事则是极为敏锐,三皇子和四皇子出事后,他知道了是谢家对两位皇弟动手,便是为何让他能够高枕无忧,他心中清楚,因而便也没法将此事告知父皇,再想到便是因为他,才让三弟和四弟遭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他心中的愧疚感浓重地几乎将他压垮。也正是如此思虑过度,令他的情况一再恶化,险些便就一病不起了。

    德喜将桌上的药碗推送过去,躬身道:“殿下,喝药的时间到了。”

    “嗯。”太子殿下看着德喜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不由得笑了一笑,很快便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起来,小饮一口,口中苦涩的药味,令他的眉头紧紧拧起,他低低地道,“怎的,这药比之前的还苦?”

    德喜听闻这般言论,他急忙开了一只小木匣,木匣里放置着些许果脯,轻声道:“前些日子,殿下的药那都是花草树木喝的,自然感觉不到苦,今日这药,是殿下实打实地入了口,当然苦了。这是公主殿下去江南道之前特地叮嘱着让奴才给殿下备下的果脯,香甜可口,殿下尝一尝。”

    太子看着那木匣里的果脯,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低声道:“还是皇姐最懂孤。”

    “皎皎若是知道你这般糟蹋自己,她定然是要狠狠打你一顿,将你那胡闹的做法给打没。”

    宁惠帝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他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脸上满是愠怒。

    听到这一句话,太子殿下抬头一看,便就看着宁惠帝行至面前。德喜急忙躬身一礼,大声道:“奴才见过陛下。”

    宁惠帝冷冷地看着站在太子身旁的德喜,并未喊起,任由对方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随后开口道:“高进,将这人拖下去既然不能看护照顾好太子,那么留着又有何用?”

    德喜听到这一句话,他的心头一冷,整个人不由得哆嗦起来,但是却始终并未有丝毫的失态举动。

    在高进动手的时候,太子殿下急忙起身,匆匆来到宁惠帝的面前,他拱手一礼,道:“父皇,他不过是一个奴才,任何事都得听我的,还请父皇饶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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