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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富贵大娘子》 20-30(第3/27页)
外家,有外大母庇佑,日后必然顺遂合心。”
大夫人叹道:“我家五娘却与我说,‘儿受母亲骨血而生,母亲早逝,外大母榻前未能侍奉汤药一日,如今我既长成,理应代母亲向外大母尽孝。’这孩子的一片孝心,只望莫要被辜负。”
一旁听着的人更加惋惜,直道:“如此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然后又说起郑氏夫人冥寿之事,大夫人笑盈盈地表示全是五娘一手操办,请了名家高士来做水陆法事,除奉亡者外,还备了戏酒待客,请当日得闲的人赏面,全了孩子让母亲风光体面一把的心意。
大夫人一向是好人缘,问安在赏花宴后又风头正盛,徐纺即将调任回京的消息已传出,三剑齐下,众人哪有不应的理?
到这一步,廿三日与其说是单祝冥寿,不如说已成为一场交际宴会了。
大夫人自然地提起新得的几盆昼收夜开的兰花,满口称赞奇绝,在座夫人有爱花之人,忙都催她那日取出来品鉴品鉴。
如此,戏酒宴会自然被排到晚间,水陆法事则被安排在白日。
郑家那边,在大夫人的走动下开始缓和关系。
郑老县君原本心里还有些惴惴,虽然拿捏着孝道礼法,生怕徐家这种“野蛮人”硬要翻脸,见徐家如此热闹地庆起亡女冥寿、打的还是问安将笄,要将婚事提上日程的由头,便彻底安心了。
大夫人再说要在冥寿后择吉日开始走六礼,郑老县君更欢喜了,连声道:“正该如此,早该如此。”
大夫人心里撇嘴:我原先一直拖着,你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吗?
还不是郑大不肖。
如今可好,要论前程,问安的事一旦成了,直压过郑大百倍!
徐府内部,问真与徐缜商量好了计划。
这件事最初只是在她心中琢磨,决心做成后才对徐缜提起。
徐缜常年在御前行走,对宫中、朝中诸事与今上的想法都更为了解,仔细思虑一番,又考察过问安的文章水平后,认为此事可行。
今上既然要启用西阁,旧例就是从官宦显贵与书香名门之家择选才德俱全的女子授印领秩,在这方面反而不大顾忌与朝廷勾结。
昔日裴妃时是不在意——她本人就是裴氏名门出身。
今上这边多半只是打算用西阁平衡内官们,对此不会过于忌惮,既然如此,徐家能推一位娘子入内自然是极好的。
等问安入了西阁,徐家自然知道如何避嫌,又如何相互扶持。
他顾虑之处在问安本身,“一入内阁,姻缘必受阻碍,裴家那位昭仪至今未婚,此鉴在前,你可知道?”
问安断然答:“能披紫着朱束玉带,哪罕翟衣花钿如意郎?”
本朝官三品着紫、五品着朱,大片玉制的腰带更为官服专用,寻常富贵子弟纵用玉带,只能镶嵌少量美玉做装饰;翟衣花钿则是诰命夫人受封时穿戴的礼服。
闻问安此语,徐缜抚掌而笑:“真吾家凤凰儿,有志向!”
徐缜一声既定,西阁的门槛问安便跨过了半个,至于在外地的徐纺……
问安与徐缜倒是都去信与他“商量”了一番,但无论对亏欠良多的长女,还是自幼信赖的长兄,徐纺显然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时光倏忽而去,很快便到廿三日。
郑氏夫人的冥寿自然要在问安的家中办,徐纺虽然离京,两位小娘子久居伯母家,但宅中有仆役留守。
此次操办冥寿,问安更是频繁往来打点布置,如今庭院上下整顿一新,后园花木锦绣中点缀着大夫人处搬来的新奇兰花,水陆道场摆在正堂之前,和尚道士各站一边互不打扰。
一早来的参加道场的均是徐、郑两家近亲,其余宾客下午才来准备参加宴会。问安穿着崭新得体的衣裙在门口待客,看着郑大魂不守舍地随着郑老县君下马车,露出了温和可亲的微笑。
第22章 第22章 是郑家要与我徐家为敌吗?……
来参加郑氏夫人冥寿, 郑家大夫人自然随行,她扶着老县君缓缓往里走,不想他们家一直抱病在床的二夫人叶氏竟来了, 打扮得光彩照人跟在后头,倒不像是来参加冥寿,像来接受祝寿的。
在门口寒暄时, 郑大夫人一抬头就看到问宁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们,心里一阵发毛。
老县君看在眼中, 但经过上回的事,问宁若还能对她们亲昵客气才是有古怪, 问宁态度不好反而正常得令她安心。
她叹了口气, 走过去拉起问宁的手, “宁娘, 外大母知道你心里怪我, 可你要知道, 外大母心里是疼你的。我一生独得你们母亲一个女孩儿, 小小年纪归于徐家, 不几年竟就撂下我撒手去了,只留下你们姊妹两个, 我如何能不疼你们?你们就是外大母的心肝肉啊!”
问宁别过脸说:“我哪里能怪外大母。”
不等老县君再发挥, 问安已经过来扶住她往里走, “外大母说笑了, 我们晚辈后生哪里敢怨怪长辈呢?问宁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一向心胸阔朗, 最不记仇——二舅母您说是不是?
那桩事……我们都知道与外大母您没有关系,又谈何怪您?家宅中管理不严出了这等事,只怕您动了一番大气, 我特地从伯祖母那求为您来一副安神养心汤的方子,您回家可得命人抓来煎服用了。倘或为我们的事使您伤神,那我们怎么担待得起呢?”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着满脸笑意软刀子扎人的问安,郑老县君确实没什么能挑剔的地方,只能呵呵笑两声,就被问安半扶半推地带进院中了。
一进宅中,见处处整顿齐备,场面风光热闹,老县君心里有了八分满意,一面又在堂上坐下,慢慢道:“你年轻,能做到如此程度已是不错了。余t的不要着急,等你归家来,外大母慢慢地教你。”
问宁在后头直接冷笑出声,老县君浑然不觉得尴尬——她知道幼孙已是与她离心了,但那又如何?这姊妹两个感情最好,等安娘嫁过来,宁娘就在掌控之中了。
女人成了婚,心自然就与在闺中不同。等宁娘嫁来,慢慢地教着,性子自然都能改正过来。
她在心中傲慢地评点着两个外孙女,与在西市评点织锦水粉似乎并无区别。一旁的郑大夫人笑着奉承她:“母亲是最会调理人的,我刚过门时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不都是母亲一点点教起来的?”
老县君难掩得意,在一旁招待徐家人的大夫人这会不得不过来客套一下,刚走近便听到二人对话,心中一阵冷笑,面上笑容反而愈发和煦,“老县君您来了?这弟妇是小辈,原不该惊动您的,五娘说您一向最疼她娘,这做冥寿不请您来,您一定不快,我才同意她下的帖子——瞧瞧今日这场面,一点一滴都是咱们五娘安排筹办的,这满京城真真找不出比她更好的小娘子了,往后又是归于外祖家,有您呵护关爱,可真是福分。”
原本她这样热络,老县君心里还纳闷,听到她满口夸问安,又奉承自己,才明白她是怕问安过门后日子难过,一时又得意起来。
任你徐家如今如何的风光,你堂堂国夫人不还是得为了小辈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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