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娘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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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通被他夸得受宠若惊,徐虎昶又上下打量徐问真一番,她已被大夫人死死搂住——其实见通的手被大夫人握得紧紧的,不舍得松开。

    徐虎昶只能在一边打量,见徐问真全须全尾的,头、手、腿看起来都好端端的,方才行动很自如,才彻底放下心。

    孙女孙儿遇袭的消息随着韩获被押送上京而在京中传开,家中原本还不知道,是有人上门来问候真娘与见通的安全,他们才知道此事。

    然后自然是震天动地的骂声,公主恨不得掘了韩家八代祖坟,儿妇将牙齿磨得滋滋响t,他那儿子——被他拉着“锻炼”了一场。

    这样大的消息,他瞒着母亲、妻子就算了,连他这个顶天立地的老子都瞒着,像什么样子?

    徐虎昶绝不承认自己听闻孙女孙儿安全满心庆幸,难得地有些软弱后怕,只连着拎儿子锻炼一旬,徐缜那久坐尚书省的身体,哪里能经得住与他对招?连着几日被练得浑身酸痛,大夫人的气都生不下去,咬牙切齿地给他揉药油。

    ——揉的时候使出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按得徐缜咬紧牙关才忍住惨叫。

    徐问真当然不知道父亲这段日子受的苦,她见祖父、母亲如此神情,不禁心内一酸,柔声安慰母亲一番,又对徐虎昶道:“祖父,孙儿们不辱教导,阵前不乱,可来向您讨赏了!”

    见通机灵,立刻在旁边行礼,徐虎昶看着他们,半晌才道:“回去赏你们——做得不错。”

    见通美滋滋的,应九这时才上前请安,大夫人这才注意到他,忙止了哭声,擦擦眼泪,笑着道:“这一路多亏九郎了,你娘得了消息,叫你到家快快回去呢。等明日,舅母在府中设宴,有好玉春酒,还有庄子上新送来的羊鹿,你们回来吃酒,一定要来!”

    应九忙道:“表姊与表兄照顾我良多。”又再三谢过,等看到自家的管事,脸上的表情不禁沉重起来,垂头丧脑地跟着走了。

    一边的见通将此尽数收入眼中,不禁微微皱眉,那边徐虎昶对徐问真道:“你祖母在车上——好生哄哄她。”

    徐问真听了一惊,连忙登车,过见大长公主端坐车上,眼带薄红,她连忙道:“祖母安心,您瞧,我和见通好端端、活蹦乱跳的不是?”

    “你这个冤家!”大长公主眼眶不禁又湿润起来,紧紧将她楼入怀中,想敲她一锤,又舍不得太用力,最终只拂灰一般拍打一下,愤愤道:“该死的韩获!我看就该活剐了他!”

    “咱们可是最守王法的人家。”徐问真哄她道:“韩获左右逃不过一死了,您为他置气多犯不上?”

    浑然想不起,当日在江州口口声声要生剐了朱六郎的是谁了。

    虽然是在韩获面前演戏。

    大长公主听罢,又抽泣两声,才收了眼泪,车外一直没能挤上前说两句话的问宁等人急得险些要跳脚,大夫人见大长公主的马车迟迟没有动静,便知阿家是轻易不会放开真儿,索性叫侄女们先上车,回家再慢慢叙话,然后自己上了大长公主的车。

    徐虎昶本来还想和妻子孙女同坐,这会好了,干脆带着见通骑马跟在车边。

    车内,大长公主絮絮道:“你四妹在家休养得很好,你七叔母就是个嘴硬心软的,虽然口口声声说不许和离,你妹妹真回来了,她舍不得赶你妹妹出去,这段日子母女俩没脸红、没呛声,和气得很。你妹妹在园中住着,日常问满常去陪她,处处都很舒心。

    五娘在西阁很顺利,她性子本就缜密,到宫中少言寡语,做事认真,今上很中意她,西阁女官如今便以她为首……家里一切都好,只是你和见通这回在外头受苦了。”

    她絮絮说着,目光舍不得从徐问真身上移开,大夫人是如此,娘三个坐在一起,一刻舍不得分开。

    回到家中,早有锦瑟领人备好了柚子叶,大长公主叫:“快祛祛晦气。”

    她一般不求神佛,相信事在人为,但偶尔有选择地相信一点,譬如此时,她就坚信柚子叶沾水能祛除晦气霉运。

    徐问真和见通只得老老实实地在门口站着,锦瑟姑姑心疼他们,动作轻而迅速,又忙道:“一早备下了紫笋茶,只等娘子回来就烹,这会想必已经快好了。娘子快进去吃茶——还有小郎君爱吃的点心,都备下了。”

    廊下,问圆领着问星、明瑞、明苓等一串,小的们眼巴巴地看着徐问真,锦瑟一撤,三人便忍不住冲上来,扑了徐问真满身,“姑母”“姊姊”声不绝于耳。

    徐问真搂住他们三个,分开时未觉有什么,这会搂住他们,竟眼眶微酸,抬头看,身段沉重,气色却原比在江州时红润的问圆站在廊下,笑盈盈地看着她。

    祖母和母亲都在身边,徐问真心里由衷生出一种安稳之意,只觉仿佛有柔软温暖的丝绢,将她一层层包裹起来,再没有比这里更温暖、安全的地方了。

    第45章 第45章 家族琐事;本心善意,是傻是……

    摆宴席宴请应家人是在明日, 但那是客席,徐问真和徐见通回家,家中备了家宴接风洗尘。

    宴席摆在东上院的大花厅中, 婢女将坐榻、香鼎等物撤下,铺设竹席、陈设台几,大长公主与徐虎昶在上坐首席, 两侧各有一只半人高的粉彩芙蓉纹大瓶,内插雪白鲜菡萏, 鹅黄花芯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清新娇嫩。

    四下以矮几陈设果盘, 满满堆叠时令鲜果与佛手枸橼, 因有两位孕妇和一个肺不好的问星在席, 便未燃香, 只取新鲜瓜果花卉调理静气。

    大长公主一定要问真和见通坐在她身边, 又叫人将问圆的席挪到她近前来, 明瑞、明苓这两个小辈围在问圆下头坐, 如此方觉心中满意, 欢喜地道:“只少了见素,他若在家, 更圆满了——还有问安, 她今日在西阁守值, 回不来。”

    被挤到一边的徐虎昶沉默一会, 眼神示意见通最好识趣一点。

    徐缜看着好笑,见孩子回家, 心里高兴,一边提壶来替大长公主斟酒,一边笑道:“咱们家总得有个人在外拼搏, 儿年事已高,可不想辞乡去国,还是叫见素在外头熬吧。”

    因为他瞒着徐问真和见通遇险之事,大长公主连着好长一段日子不给他好脸色,他这是故意说俏皮话卖乖呢。

    大长公主嗔他一眼,徐缜腼腆微笑,手下却手法精妙地将大长公主身前的酒壶一齐抄走,然后若无其事,提着两壶酒走开,到旁边替徐虎昶斟酒。

    大长公主恨得磨牙,徐问真忍着笑,说起在江州的见闻。

    小小家宴,未设管萧,家人闲话便足够尽兴了,总有说不完的话要说,徐问真谈起在外地的见闻,对久居京城的女眷们来说格外新鲜,便是在徐问真离京前做了好一阵家宴上的缩头乌龟的七夫人难得地活跃起来,好奇地发问。

    唯有大长公主的目光总是流连在旁人的酒壶上,以目光示意,被儿子、儿妇们无情地避开了目光。

    问圆的身子愈发沉重,坐到后半席,便开始悄悄挪动坐姿,徐问真注意到了,轻声道:“这边宴席吃罢了,咱们不如换到花厅里坐?围着榻上热闹些。”

    大夫人回过神,忙道:“诶唷,早些六弟妇说晚间有事来找我,我竟给忘了。时间不早了,不如今日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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