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娘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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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职。”

    漱雪是众所周知她的心腹,漱雪一请罪,明苓身边的人顿时战战兢兢起来,一齐声行礼请罪。

    徐问真沉声道:“娘子还小,你们照顾她更要注重她的安全,不能为讨她开心万事随她。这是我见到的第一次,再有下次,内宅不留你们服侍了。”

    众人齐声应诺,明苓有些战战兢兢,徐问真柔和了眉眼,叫凝露捧了盆茉莉来,亲自持着小竹剪子剪下一小枝茉莉,将肥大的叶片稍微修剪,然后笑对明苓道:“你与姑母簪一样的花好不好?”

    明苓轻轻点头,又试探着看她脸色,徐问真很温和地替她簪好花,叫人捧明净如水的水晶镜来——京中流行起水晶镜,大夫人当然那不会示弱,大手一挥,家中女眷人手一个,甚至徐缜有一个,没动用官中的钱,大夫人掏私房钱替徐缜购入,专供徐缜照着正冠。

    最近才发现钱都送给了郕王,气得大夫人想要抛弃涵养骂人,到底张不开嘴,最终只能恨恨地在宫中制造署推出半身大水晶镜时再次购入。

    ——好歹这一回,钱是入国库了。

    大夫人如此安慰自己。

    没错,玻璃方子已经被季蘅献给今上,他那点蹩脚的知识只能支持他烧出巴掌大小的完整玻璃,如果强行求大,便会碎得更惨烈。

    但宫中制造署养着数不清的能人,打先帝起便做各种新鲜东西供人解闷,水晶镜刚在京中流行起来,他们便开始着手研究,得了方子更是如虎添翼,目前已经稍有进展,至少能够烧制出半人高的完整玻璃,只是净度有限,但远比铜镜够用。

    目下照着给明苓看的还是丰盈了郕王府库的那块,徐问真倒没觉得有什么——挺多银子买回来了,为了一点恩怨把好好的东西砸碎了,多犯不上?

    她自幼,大长公主与徐虎昶便教导她要爱惜物力,无论一纸一字,还是一块丝帛、一支绒花。

    这在豪门勋贵之家其实是很难得的,尤其大长公主还长大在天下一等一奢靡的真宗朝。

    但她确实就这样被大长公主教养大了,她的箱子里还能翻出三年前的衣裙,柔软的丝绸经过浆洗,不改鲜艳与美丽,只是愈发含有浓厚的生活气息。

    然后被含霜收入衣箱中,按照时令气候更改熏染的香丸。

    那些淡淡的香气、柔软的半新不旧的丝绸,组成了一个家常含笑的徐问真。

    明苓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抬手去摸那朵花,徐问真慢慢叮嘱她:“日常行事,注意安全才是最紧要的,淘气自己要有分寸,没有分寸便要听大人的话。”

    因她方才的严肃,这会她说什么,明苓都乖乖点头答应着,徐问真看了她乖乖巧巧的小模样一眼,点点她的额头,“小鬼灵精。做不到怎么办?”

    明苓信誓旦旦地表示:“苓娘会做到的!”

    “那好,记住你的话,你若做不到,姑母就要扣你的点心了!”徐问真伸出手,明苓迟疑一下,还是与她击掌为誓,坚定地道:“我一定能做到!”

    一大一小两双凤眼,大的眼中含笑,小的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浓浓的坚定。

    含霜守在一旁,眉目都不受控制地愈发温和。

    又一时,问星和明瑞起来了,秋露将问星打扮得乖巧可爱,明瑞就活像一个小福娃,徐问真撷下一枝茉莉,修剪一番,替问星簪在戴着珠花的圆鼓鼓小发鬏边上,明瑞见了,在一边跳着说要,徐问真无奈,只得叫含霜串了一串花给他系在手腕上。

    如此,明瑞才满足,笑眯眯地牵着徐问真裙角往出走。

    应夫人一早便带着儿女前来赴宴,她在应家是二夫人,并非冢妇,但长嫂体弱,家务便需她多担待照顾,因而事务忙,今日娘家开宴,本是出来消遣,图个松快,她装扮一新,打扮得宜,欢欢喜喜地来,只是眼角眉梢间难掩憔悴。

    应九跟在她身边,垂头丧脑地,不神气了。

    常夫人今日来了——他们原是一家的,徐六同胞有一姊一妹,姊便是嫁到应家的徐八娘子。

    见她模样,常夫人暗暗皱眉,上来挽着她的手往里走,“怎么了这是?”

    “家里琐事缠身,恼人得很。”应夫人按了按额角,又笑对大夫人道:“听闻长嫂请我,我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总算能出来躲一日清闲了。”

    又叫她家的娘子们上来向舅母、姊妹们见礼,应夫人育有二子二女,长女已嫁,幺女还在身边,单名一个彤字,正在豆蔻年华,闻言款款走上前来问安,大夫人笑着携她起身,道:“彤娘又高挑不少。”

    徐问真等人又上前见礼,众人客套一番,方请入内院,应夫人先率儿女拜见大长公主,顾忌有应九,筵席摆在外花园。

    大长公主今日兴致不错,坐一席,她昨日提起想看,大夫人临时还叫人请了杂剧班子来,一日便是吃喝、看戏、听曲,应夫人紧绷的强挂上的笑逐渐放松,多吃了两杯酒,最后扑在大夫人怀里哭,“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混账啊!”

    她与大夫人年岁相仿,比起常夫人,对大夫人其实更熟悉一些,这会实在忍不住,扑在大夫人怀里落下泪来。

    大夫人手足无措,只道:“怎么了这是?可是为了九郎的婚事?郑家那孩子夭亡,是可怜,九郎年岁还小,再慢慢相看来得及。”

    “来不及了——我家阿舅与他爹商量,要将他送到军营里去。”应夫人泣不成声,“我生的孽障啊!”

    应九在旁小心翼翼地出声,“是我想去的,阿娘。在密州时,我在营中历练了一段时日,我觉得在军营中比读书有趣。”

    “那是在你哥哥的地方!”应夫人瞪大眼睛骂他:“离了密州、离了京城,谁还在意你姓应?你还想在军营里过舒坦日子?做梦!”

    母子俩的战火一触即发,应彤显然站t在母亲这边,但看着阿兄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些心软,想到还在外边,上来软声劝慰应夫人 。

    应夫人自知失态,回过神来太阳穴直跳,面带歉意地看向大夫人,没等她说什么,大夫人已笑盈盈道:“我新得了些蔷薇水,妹妹替我品鉴品鉴?”

    婢女用大铜盆捧了温水上来,兑上承载小琉璃瓶中的蔷薇水,一时花香四溢,应夫人回过神来,赞道:“这必是大食国的珍品,而非交州仿造的。”

    大夫人抿唇轻笑,“就说妹妹才有品味,你长兄闻了,竟然问我可是自家的庄子制的。”

    应夫人扬唇一笑,婢女上前服侍她净面,这一场闹剧便在笑声与蔷薇花香中消散了。

    晚晌间,应家母子三人乘车回家,坐在慢悠悠的马车上,应九沉默一会,“儿知错了。”

    “你后悔吗?”应夫人看他一眼。

    应九沉默不语,应夫人闭目,长叹一声,“我这一世,生了你和你兄长两个犟种!罢,你去吧,我不拦你了。”

    应九垂首诺诺,好半晌,低声说:“我、我只是想起了您和阿彤……”

    “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你们都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应夫人眉眼间刻着浓浓的疲惫,“你想帮她,又焉知不是害了她?这世路坎坷,又岂是她一个长在深闺中的天真女子能够应付的?你应当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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