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娘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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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徐问真体会到一点煽风点火的快乐,本来还有许多发言呢,看到七夫人鼓鼓的肚子,又给憋回去了——别再因动气有了好歹。

    光是这些,已经将七夫人气得双目赤红了,站起来要打王夫人,婢仆们连忙扑过去拦住,王夫人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看出来了,今天徐家这位大娘子一到,她想要将问圆带走是不可能了,徐家是铁了心与他们撇清关系。

    但她怎能放弃?整个家里十几条命,都担在她身上!

    她再次看向七夫人,未语泪先流,她实在是能屈能伸,当年看不上七夫人的出身,议婚时从来是七夫人上赶着巴结她、附和她,如今王家坏了事,她在七夫人跟前软得下身段,卖惨、哀求,什么可怜的话都说得出来。

    是个人才。

    徐问真漠然地想,一边听王夫人满口哭诉:“我待圆娘千不好、万不好,总有一日好吧?她做了我家息妇,我待她这公府娘子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就连她迟迟无嗣,我是隔了二三年才给她一个姬妾,等闲息妇,哪个在阿家手下过得这样好的日子?

    如今我家事情是有不好了,我绝没有再拖累圆娘的意思,只是想着,如今唯有圆娘生下的这个小娘子,或能依仗外祖家保下一条性命,我一辈子攒下的私房、我们侯府几辈子的家业,比起零落便宜了外人,我宁愿交给自家的骨肉!

    今日哪怕接了圆娘她们娘们,我又怎么舍得带她们去那苦寒之地受苦?只是……总、总要叫我见一见、抱一抱她吧?”

    她说得声泪俱下,感情真挚,徐问真淡淡扬眉,想要看七夫人怎么应对。

    那边七夫人听了这番话,眼睛刚来得及亮一下,见明就到了。

    他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初冬的天气,只穿了一件夹的袍子,还满头大汗,可见是一路跑过来的。

    七夫人见了,顿时什么王家的家产都往后退一步,着急地道:“你仗着年纪轻作死呀?快给六郎端热茶来,要滚滚的!”

    她这一走神,将王夫人气得要昏到,方才那台戏继续下去最好的时机过去了。

    见明气势汹汹地进来,并不喝茶,在徐问真的眼神示意下直接走向王夫人,“这位夫人——”

    “他家夺爵贬官啦,叫夫人不合礼法。”徐问真捧着碗热茶在手上,语调轻松地提醒。

    又把王夫人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血。

    七夫人愣了一下,张口想要说什么,然而儿子气势汹汹地顶在前头,她莫名地气弱了一节,不大敢吭声,那边见明已经干脆地答应:“是弟弟错了。王家娘子,您请离开徐府,祖母有令,我们家不欢迎您。”

    云姑持着大长公主的紫檀杖,慢悠悠从门外进来,一看到她,七夫人顿时彻底老实了,没给王夫人再发挥的机会,几个粗壮婆子冲上前来,将她团团捆住,硬拽了出去。

    七夫人:“啊呀!”她急得直跺脚,抓着徐问真袖子说:“大娘你没听她说要将王家的财产都给咱们金桃子吗?”

    得,见明、云姑和她在这,她好像成了软柿子了?

    徐问真收回衣袖,徐声道:“叔母,王家落罪,他家的财产如何处置,只能听凭圣人和律法安排。咱们家收下了他家的财物,算什么?藏没罪臣家财?我可不敢干这事。”边说,边淡淡看了见明一眼。

    见明连忙上前扶开七夫人,徐问真冷了脸,站起来吩咐:“今日府门、二门、内门上值守当班的都是谁?”

    含霜早有准备,肃容站出,持着名册念了一串名字,“打二十板子,革去银米,不许再在府内当差。”

    这话一出,满屋仆妇皆惊,七夫人觑着徐问真的面色,莫名有些不安,试探着道:“这……都是府里服侍的老人了,往日当差都勤谨,不如饶他们这一回?”

    “母亲严明王家人不许进入府内,今天王家女人为什么还进来了?”徐问真没理她。

    七夫人蹙眉,有些不满,又有些不安,那边凝露带人捆着两男一女进来,“王家人给了府门、二门、内门上当差的各二十金,三班值守的头领在此。”

    徐问真沉声道:“收受贿赂,违背夫人命令偷放罪人进府,今日是王家那女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可她若是会功夫呢?若进来的是个刺客、是个男人呢?你们将人放进来,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历来家中,门户上人最是关键,你们都是经事老练,因可靠沉稳才被安排在这差上,每年三节四时,赏赐优厚,天寒赐衣暑热加汤,你们一年拿到手的份例,又何止分的这点金子?就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你们就敢将府内安危至于不顾,如此之人,如何敢用!”

    二十金看似不少,可一群人分到手,又能有多少?

    说到底,还是贪,不在意夫人的命令,没将自己的差事、内宅的安全放在心上。

    徐问真不容质疑地吩咐:“立刻行刑,然后打发到田庄上去,他们的家小男女,一同发配!余者亲友,凡有要替他们求情的,先来回我!”

    “诺!”徐问真的人马先干脆利落地应声,整齐划一,应诺声响彻院落。

    七夫人被震了一下,缓了缓神,扶着儿子的手似乎给了她一些勇气,鼓足劲道:“大娘子未免太威风了,这还是在长辈院里呢。”

    “有件事情,我原不想越俎代庖,但既然叔母说我在这院里威风,我便送佛送到底。”徐问真冷声问:“今日七夫人房内侍奉的头领是谁?”

    七夫人面色一变,见明斟酌着徐问真面色行事,拉住她不许她发作,转头喊:“周妈妈,秋老妈妈不在,你就是这屋里作主的人,大娘子传你,还不出来请安?”

    七夫人气得要命,那边周妈妈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老奴给大娘子请安。”

    “方才王氏就在这屋中,趴在七叔母的膝上说话,你们就无一人想到将她拉起来?她若是心怀歹意,有心伤害七叔母,拔簪子的时候一簪子扎在叔母身上,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徐问真声色俱厉。

    七夫人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徐问真的话,才后怕起来,吓得浑身哆嗦,紧紧抓住见明的手。周妈妈等人顿时脸色惨白,跪倒一屋子人,连声告罪:“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徐问真沉了口气,正当众人以为她要继续发作七房的下人,好好摆一摆当家的威风时,她正色看向七夫人,“今日幸亏王氏没有破釜沉舟要拉下咱们家一命的狠心,不然方才她那样趴在您身上,一簪子扎过去,您想想您和腹中孩儿会怎样?素日饮食出门上倒是知道谨慎戒备,怎么如今府上来了罪妇恶客,这满院子人却不知小心,就叫她接近了您呢?”

    七夫人脸色苍白,再没有方才的气势,“我、我……”

    “她们原是叔母的人,我虽当着家,不好将手伸得太远,毕竟便是我母亲在,没有管到叔母房里的理。”徐问真说完,没等七夫人松口气,话锋一转,“但公府本是一家,中馈账目由长房主理,这些人是公府的奴仆,她们和守门的仆人们一样犯了大错,若不处罚,轻轻饶过,说不过去。”

    七夫人嘴唇嗫嚅着,屋里人均吓得想要告饶,又被徐问真冷冷的模样震得不敢说话。

    这时云姑开口了,她容色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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