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娘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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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又有点热。

    他下意识握紧了问真的手,那是他们肌肤接触的最大限度。

    柔软、温热的手掌与他紧紧相贴,虽然只是方寸肌肤,叫他心安、眷恋,同时,又下意识地渴求更多。

    林下簌簌风中,八年前京师公认年轻一代最有林下风致、大家风范的徐家娘子忽然转头,很不优雅,十分轻浮地亲了年轻的情人一口。

    结结实实亲在脸颊上,亲完,季蘅的脸更红了,问真耳根子有些红,但没事人一样看着他,浑然一副纨绔子弟姿态地一扬眉,“怎么,还想我再亲一口?”

    季蘅被流氓调戏得大脑一片空白,鼓足全身勇气,往前凑着亲了问真一口。

    他扑来的时候来势汹汹,问真却看到他紧张得眼睫不断颤动,完全凭着一腔勇气。

    这一吻最终轻而克制地落在问真颊边。

    问真从前都是被问星和明瑞明苓比拼一般抱着啃,被亲得都麻木了,季蘅轻而带着眷恋的一吻,却叫她以为比精铁还硬的心稍稍软化一点。

    感受着季蘅的眷恋与不舍,她隔着斗篷轻拍季蘅的背,“明年春天,山上的观里的梨花会开得很好,如琼珠碎玉一般的白,咱们再来山上小住,赏花跑马,如何?”

    季蘅艰难地将头抽离,定定与她对视,小心地道:“一年之后,注意您的人会稍微放松,对吗?”

    “是,届时一切才算水到渠成,比现在更顺利。”人心难测,尤其圣意,问真不敢赌,一怕前功尽弃,二怕粉身碎骨,还是需要徐徐图之。

    圣人看似大方,实则谁知道他心里对她再嫁是什么想法?若是他刚一松口,她便如此急切地与季蘅相亲相爱,同进同处,前头那些年费的力气,和刚开始的一番铺垫岂不都成了笑话?

    她这条命,是祖母与阿父拼着身家性命在御前抢回来的,徐氏满门荣辱,无形之中,与她捆为一体。

    她必须小心,而且在有些人看来只怕小心、多虑得过分。

    但只要能保证万事顺遂,现在小心些又算什么呢?

    但这些话不宜与季蘅掰开说。

    问真又轻声道:“但这些你都无需担忧,我自然能够解决,你只要听话便好。而且等你出了孝再在一起,对你我都好,你在孝期便急急忙忙地与我同寝同居、同进同处,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她这里消息封锁严密,外界再怎么用力打探,只能打探出季蘅与她分院别居。

    这在正常情人之间其实是不大合理的,但对她前面费力安排的戏码却有巩固之效。

    现在还缺的,只是一点锦上添花了。

    问真被亲得柔软的心又恢复了,她拉着季蘅的手慢慢走着,一边道:“你先收拾东西吧,明日我先安排人送你下山,我还得在这里留两日。”

    季蘅看看她,慢慢点头,“……我会听话的,娘子放心吧。”

    “你可以唤我阿真。”问真忽然道。

    季蘅被天降的大馅饼砸得大脑一片空白,惊喜得恨不得蹿到天上去,真到嘴边,又羞于喊,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声:“阿真。”

    “嗯。”问真笑着点点头,“好听,以后就这样唤我吧。”

    好的。

    失落一扫而空,感觉着自己心里的喜悦,季蘅无可救药地想:做风筝真好啊。

    问真看着他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一扬眉,这可不成。

    她松开拉着季蘅的手,道:“明日下山,交予你一个任务。”

    季蘅精神一肃,忙道:“娘子说!”

    他还是对叫问真“阿真”有些羞涩。

    “下山后,要失落一些,不要叫任何人瞧出欢喜的模样,最好——羞愤一些,叫人以为我不喜欢你,怎么做你明白吗?”问真并未深说。

    季蘅不明其意,听得茫然不安,但见问真不予多言,便不追问,只将疑惑深深压下,然后在问真温和平静的目光中郑重点头。

    “只要您不丢下我。”季蘅道:“季蘅愿一生听您命令行事。”

    第69章 第69章 养个男人算什么事?

    问真命令下达, 含霜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回家事宜,这一回无疑是她这几年来在云溪山准备回京时心情最好、干劲最足的一次。

    只要一想到问真如此是自由身,可以在云溪山来去自如, 她心情就舒畅得看山上道观里的死树都顺眼了。

    ——山上道观里所有树木在曲眉的精心呵护下都生机勃勃,含霜的“死树”纯属带着个人怨愤的恶毒称呼。

    含霜当然把这些怨愤都藏在心里,她在问真面前永远是平和柔软的, 就像一杯无害的温水,只有偶尔露出一点锋芒, 用来管理问真某些对身体健康无益的行为。

    但问真与她自幼一起长大,相依相伴二十余年, 又怎会连她的情绪都感知不t到呢?

    所以看着含霜绷着脸但格外轻松的模样, 问真心中觉得轻松欢喜, 问星见她倚着榻读书, 眉目带笑, 不知是何缘故, 却下意识开心起来, 凑过来道:“姊姊好开心呀, 是想家了吗?”

    “是想念你祖母和伯母了。”问真眉目温和,看着她乖巧可爱的模样, 又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问星心里叹息, 姊姊这手欠是没救了。

    她现在外表年纪小, 还能豁出去给姊姊捏捏, 过两年还有明瑞明苓,等他们都长大了, 姊姊到哪捏去?

    但想到回家,她有点兴奋,“不知金桃子有多大了, 咱们走时,她还只会哭呢,不知现在会不会翻身了。”

    问真掐着手指算算,“才两个来月,翻身怕是难的,但会很白嫩可爱了。”

    问星就想起,问真虽未生育过,明瑞明苓却都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

    明瑞明苓过生辰那阵子,她偶尔会看到问真目光怔怔地望着他们出神,那时的她是想起了明瑞明苓的母亲吗?

    她扬起脸看着问真,她实在太少看到问真伤心难过,在她这将近一年的记忆里,问真大多时候是四平八稳的温和从容,仿佛天大的事不值得她皱一下眉毛。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场景、困境,问真能保证自己永远是镇定冷静,从容面对的。

    对着亲近的人,偶尔会有脱下面具更直白的笑,嬉笑怒骂,鲜艳真实。

    伤心是鲜少出现在问真身上的情绪,她刚刚发现是,甚至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那阵子她在问真身边,下意识格外小心地照顾问真的情绪,后来又发现没有必要,徐问真就是徐问真,她的情绪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会有失控的时候,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无论在外人眼里,问真是什么样子,在她眼里,这位长姊看似是名门教养出的千篇一律的贵重瓷器中的一员,其实就如钢铁做内里的花瓶,瓷器的美丽外表,坚硬到刀枪不入的内里。

    她的所有情绪都会自己消化,她伤心的时候,最多只需要陪伴,不需要安慰。

    任何将她视为弱势者的同情、帮助,仿佛都是对她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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