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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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我若有机会就去看他们。”

    “是,公主的话小人一定带到。”灰衣小厮躬身,“君上和老爷让我交代您安心在承安园住着,旁的事暂勿担忧。”

    他行礼告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长阳君姬娴,商悯的外祖母。

    如今的大燕,非开疆拓土之功不得封王,就算封了王,也都是没有封地也没什么实权的吉祥物。比如平南王姬麟,他虽然是金甲卫大统领,但代表的却是燕皇的意志,本质上只是燕皇手中的一把刀。

    王之下则是“公”。商悯的叔父被封忠顺公,并非由于叔父立了功,而是父亲商溯需要自己的亲兄弟辅佐朝政,稳定政局。

    “公”之下是“君”和“侯”,礼法上君要比侯更受敬重,二者都需要凭借功勋获封。“君”不可世袭,身份的象征意义大过实权。侯爵之位却可以世袭,但要是后代没什么大出息,继承的爵位品阶就会一代代降,直到再也无法受祖先荫蔽变成庶民。

    商悯原本心中有些忐忑,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

    母亲生完她就逝去,不知道他们见到她会是何种态度?尽管父亲一再向她保证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值得信任的好人,他们很关心她,可商悯还是很犹豫。

    现在收到长阳君府的传信,商悯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与亲人见面,总有些话是不方便让外人知晓的。

    上报燕皇,燕皇必定派宫女太监随行,每一句话都要在心里头绕好几个弯才能说出口,实在不妥。

    商悯摆弄了一下腰间的荷包,荷包中带的正是她的身外化身陶俑。

    与其在燕皇监视下与亲人相见,不如找机会夜入长阳君府,省得处处受制于人。

    身外化身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回承安园后再是用身外化身潜入潜出会增加风险,园中说不定有燕皇暗卫。

    商悯思量片刻,趁前后左右无人之际将陶俑小人屈指弹出,拇指大小的陶俑从车帘的缝隙中射出落入街边小巷,接着轮廓膨胀转瞬变大,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商悯割下一角衣袍蒙面,脚尖一点,身形就如飘忽柳絮般隐入黑暗。

    ……

    子时,万籁俱寂。

    商悯凝神敛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路行至长阳君府。

    府中长阳君已经睡下,却忽然听屋外有微不可察的异响。

    这位年轻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老人猛然惊醒,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睡着的老伴孟修贤。

    哪知一推没能推醒,又推,这人还是睡得死死的。长阳君掐住他的胳膊肉狠狠一拧。

    孟修贤“哎哟”一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望向身侧的长阳君,神色茫然道:“我打鼾了?”

    长阳君幽幽道:“没有。你继续睡吧,天塌地陷也继续睡。”

    孟修贤不明所以,正在这时屋外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长阳君一愣,欲起身开门,孟修贤可算反应过来了,一轱辘爬起来,披上外衣,跑过去把卧房的门开了一道小缝。

    门缝外,商悯摘下面罩,眨眨眼睛道:“姥姥姥爷,悯儿来看你们了!”

    孟修贤霎时眼泛泪花,一声乖孙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被长阳君搡到了一边,面容沧桑的老妇人把商悯拥进屋内,摸着商悯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眉宇间的皱纹舒展开了。

    “像商溯,可是眉眼长得真像令仪啊。”她伤感道,“好孩子,来宿阳受苦了。”

    “你从承安园偷跑出来的?”长阳君一顿,忽然想起这么个回事,脸色微微变了,“你没有走君府正门吧?”

    “姥姥不用担心,我身边有暗卫精通缩骨易容,扮作我不会被察觉的。”商悯说的是实话,她身边的确有这样的暗卫,“长阳君府的府兵没发现我,我从后街翻墙进来的。”

    她端端正正地给长阳君和孟修贤行了大礼,道:“悯儿拜见外祖母,外祖父。十余年未能相见,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父亲和我心中都十分牵挂你们……”

    孟修贤与长阳君对视一眼,苦笑道:“傻丫头,我们俩宁愿你不来宿阳,也不想你深陷泥潭,难以脱身啊。”

    长阳君轻声道:“如今的宿阳,连我都觉得……水深得让人看不懂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亲人密谈[VIP]

    连久居宿阳的姥姥也觉得, 这里的水太深了……

    商悯心下一沉,从中嗅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长阳君这个品阶不算低,姥姥年纪大了, 算是退休,基本上不参与政事。姥爷孟修贤从前是文官,官职曾居二品, 仅次于三公,在宿阳中也不算是什么小人物。

    他们这样的人应该是见惯了朝堂风云变迁, 见惯了权力厮杀与争斗,可如今却说, 宿阳的水深得让人看不懂?

    “从前的宿阳,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商悯迟疑地问,“燕皇陛下登基四十余载,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 宿阳都在燕皇治下,和以前相比, 这儿有何变化?”

    长阳君并没有立刻回答商悯的疑问, 而是走到了卧房另一侧的书桌前,摸索着从桌下的暗格中拿出一只小木盒,木盒中装着的是一尊青铜烛台,烛台上面的蜡烛竟然是墨黑色的, 透着如玉的质感。

    摆上烛台,干枯老皱的手在蜡烛上端轻轻一抚,蜡烛无火自燃,照亮了小半间卧房。光与暗形成明显的界限, 好像有什么奇特的结界随着蜡烛的燃烧而展开了。

    “祖上流传下来的小玩意儿,蚀音灵烛, 在它笼罩范围之内说话,不必担心隔墙有耳,也不用担心被人窥视,外人看来,屋内被蜡烛烛光笼罩之地空无一人。”

    “你我处在君府之中,但世上有无双妙用的奇物千千万万,妖邪遍地百圣临朝的残酷年代即便已经逝去,祖上阔过的世家大族、宗室皇族说不定有各种奇物或秘法留存。”长阳君细心解释,“燕皇手下的绣衣局又豢养了诸多鹰犬,能人异士颇多,不可不防。”

    “绣衣局,我听父王说起过。”商悯道,“暗杀、监视、缉拿……没有什么是他们不做的,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他们只听燕皇的话。”

    “正是,绣衣局由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统领,此人名叫胡千面,由燕皇陛下亲自选中培养。”孟修贤道,“绣衣局设立已有十八年,十八年来朝堂政局变迁,人人自危。”

    长阳君笑笑:“绣衣局不过鹰犬之一,要说皇帝手下咬人最凶的那条狗……还是非柳怀信莫属啊。”

    柳怀信,大燕丞相,官居一品,位列三公,备受敬仰,同时深受燕皇信任。

    “柳相此人,我不好说。”孟修贤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年我二人同窗,他出身寒门,我对他有些照顾,后来他得皇帝青眼一路高升,不忘拉我一把。可他有才干是真,治国有策是真,投机倒把是真……结党营私也是真。”

    “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同时也是个小人。”长阳君短短一句盖棺定论。

    孟修贤没有反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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