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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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国商会的当家崔三娘,掌管商会事宜,得力手下无数,身份足够高,但是崔三娘不能做这个主。

    若无武王命令,她绝对不能来寻子邺,绝不敢擅自行动。

    崔三娘若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绝不敢自称是武国人,除非她得到了上级的首肯。

    商悯一开始就介绍自己为武国人,这其实是向子邺透露出了两个微妙的信号,也可以说是暗示。

    其一是,她与武王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暗示自己就是武王派来的人,其二是,她得到了“首肯”,有资格替武国,或者说替商溯做一些决策。

    试问,如果她真实身份为商溯的属下,且子邺已确定商溯不知妖藏宿阳,也没有派来人与自己接触,那么她此举岂非与越权无异?

    可观商悯言行她底气十足,越权便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一个解释,她有能力做主。

    哪怕武王不知情,哪怕武王并没有做下决策,商悯也依然有资格去做一些没有得到上位者允许的事情。

    因为,她也是上位者之一。

    “我自然也知道你是谁,只希望我没有猜错。他知道你做到这种程度,会为你欣慰。”子邺细细瞧她,语气放轻了一些,“我能做的有限……但我会帮你。”

    商悯沉默半晌,对子邺拱手:“谈大人,我想借金蟾一用。”

    子邺拿过金蟾,把它轻轻放置在桌面上,金蟾与木桌相碰发出“嗒”的一声细微的闷响。

    “请。”他道。

    商悯上前,手指刚放到金蟾的嘴上,它便吧嗒一开,吐出一枚金色的丸子,金丸一捏便分做两半,里面是一个空腔。

    子邺随手扯过一张宣纸,又拿过一根毛笔,在早就干涸了的砚台上倒了点茶水把干掉的墨润开,随意道:“条件简陋,将就写吧。”

    商悯沉吟片刻,抬手在纸上潦草地写了一段话,然后将这截纸捏成一团封进金丸中,送入金蟾口中。

    金蟾咕咚一咽,等再张开嘴巴,口中的金丸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间,父亲说不定还在批改政务,也许很快就能有回信。

    商悯在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与存初相遇,您如何评价此人?”

    存就是指郑留,商悯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能让父亲能瞬间联想到她和郑留身上的代称,所以只能这么写。

    当初商悯与郑留结识,但不知对方是否可以结交,所以去信向父亲询问。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是父女间的密信,若金蟾另一端的人真的是商溯,他必会知道发来金丸的人是谁。

    若另一端不是父亲,商悯也不至于泄露了关键情报。

    她食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时间流逝,她看似平静实则焦灼地等待回信。

    敛雨客一言不发,好像真成了她的侍卫,不必要时不开口,子邺就像一尊雕塑似的坐在椅子上,与商悯一起陷入长久的等待。

    商悯没等太久,金蟾口中忽然发出一声轻响,她连忙把指头伸进它口中取出金丸,捏开一看,上面写着四字:“当断则断,恐伤人伤己。”

    商悯松了口气,脸上展露笑颜。

    郑留是敌非友,与他相交,需当断则断,免得最终伤人伤己……这正是父亲告诫她的话。

    “谈大人,您与他相交已久,他丝毫没意识到笼罩在大燕国都的阴影吗?”商悯问。

    “意识到,和知道是有区别的,前者是怀疑,后者是确定。”子邺幽幽道,“否则,我怎会说你比他聪明呢?就算意识到了,他又该施展何种手段去确认?”

    商悯一噎,感觉也是。

    “不知该如何解前辈难言之隐?”她问。

    子邺顿了顿,“我没有难言之隐。”

    商悯:“……”

    她又察觉到一件事,子邺先是说“人人都有难言之隐”,接着又说“我没有难言之隐”……也就是说,子邺的难言之隐包含了不能对别人吐露他有“难言之隐”。

    既然不能说,那解法当然也无从谈起了。

    “呵……”敛雨客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直接笑出了声。

    无论说还是写,子邺能透露出的内容都是很有限的。

    不管是妖的存在,抑或谭闻秋的异常,还是自身的难言之隐,恐怕都被“禁口令”包含在内了。

    他能对商溯传的,只有一些朝堂事宜,只有被“燕皇”拿来与众臣商议的决策,子邺才能毫无顾忌地告诉商溯,就如质子令。

    谭闻秋通过“燕皇”传下质子令,燕皇若想下令就必召集群臣商议,这样质子令就从妖遏制诸侯的阴损手段转变为了大燕的内政决策,变为了可以说的内容。

    不怪商溯和子邺打交道那么久都没能触及到底层真相,实在是无从说起,也无从问起。

    “你应当有很多事要说,金蟾可借你几日,改天还我。”子邺说到这儿,眼眸淡淡地扫视她,“东西是不能乱用的,尤其是在你不了解它的效用时……比如那个被人悄悄拿走又悄悄放回原地的宝物。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恰好保你们。”

    被姬言澈拿走的象牙玲珑球,他果然发现了!

    商悯一凛,道:“是,多谢谈大人,在下受教。”

    “今夜拜别前,我还想一问……”她拱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人身中蛊虫,该怎样解它呢?大人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帮我。”

    “若此蛊有药可解,那么不管是服药镇压,还是请下蛊人解开,都是一个好的选择,若是此蛊无药可解,人亦无药可救,恐怕唯有将蛊毒加倍,不为别的,只为送他一个痛快。”子邺低声道,“言尽于此。”

    他只能说这么多。

    商悯深深看他一眼,拿起两面金蟾,对敛雨客点了下头。敛雨客笑着也对子邺拱手,手按在商悯肩上,身形一闪,便带她远去。

    直至司灵府在夜色中遥遥不可见,商悯才喃喃道:“蛊毒加倍,以毒攻毒……我好像懂了。”

    “还以为拾玉需要我提醒,毕竟你并不了解蛊。”敛雨客笑道,“这不是一个能轻易想到的法子,看来他是独自思考了很久,才想出这唯一的解法,可惜的是他不能实施。”

    “谜底就在谜面上。”商悯道,“若是把身体当做一个养蛊的容器,把另一只毒蛊放进容器中,二者自然会厮杀起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个吃掉另一个,或者两败俱伤……这就是以毒攻毒。”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蜘蛛珠儿[VIP]

    “你要办的事办完了, 不过今夜我的事还没办完。”敛雨客道。

    “料想敛兄等在翠微湖也是有事找我,总不能是闲来无事专程坐在那等我的。”商悯略一思量。

    “是,只不过你这边的事比较急迫, 就先陪你走这一遭。”敛雨客颔首。

    商悯听到他如此说便问:“可是你白日里有什么发现?”

    “既然皇宫藏妖,那调查他们的最好办法自然是去皇宫走上一遭。”敛雨客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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