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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日来信》 20-30(第4/15页)
着下唇,努力控制还是红了眼睛。
在她纠结的这些天,她想过田梨能大度体谅她,也想过田梨会与她产生隔阂疏远她,可想到田梨竟然会心疼她。
“樱樱,你再说两句我听听,我好怕是幻觉,明天一早起来发现是我做的一个美梦。”
田梨眼睛清亮到足以驱散暗夜的黑,她退了一小步,抓住骆樱的胳膊,在看到骆樱的表情后,又缓慢的撤开动作:“樱樱,是不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没弄疼你吧!”
骆樱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吓到田梨,可却还是在话落时,冲上去抱住了田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尾音却不可控制地上扬:“田梨,谢谢你,谢谢你能原谅我的隐瞒,谢谢你能这么想。”
“等等。”田梨说着推开骆樱,表情从激动转为严肃:“这么说我确实被隐瞒了那么久。”
骆樱有些局促,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你生气是应该的,毕竟是我隐瞒在先,不过能不能给个改过机会,我会从其他方面补救的。”
田梨紧皱着眉,显然和骆樱不在一个维度上:“这件事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骆樱很想给个肯定的回答,可这样做反而是罪上加罪,她格外坦诚:“不是。”
她匆忙补充道:“我在来学校之前,在公交车上碰见了裴宴周,发生点意外,他知道我不是哑巴。但是除了她之外,你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
田梨哦了一声:“为什么瞒我这么久?”
“其实有很多机会,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骆樱实话实说:“我来这个学校想着平静的度过高中生活就好,刚开始扁桃体发炎,周老师就没让我说话,学校的流言就传起来了,我这个人就很懒,不想回应这些,后来觉得被当做哑巴也挺好,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靠近我。”
“哈哈哈哈哈。”
田梨可算是绷不住了,小脸彻底放弃表情管理,嘴角恨不得咧到后脑勺,她再次伸手抱住了骆樱:“比起你会说话这件事,其他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我就吓唬吓唬你,看你这样子可不是喜欢惨了我。”
“嗯。”大起大落后,骆樱根本顾不上害羞,什么话直白说什么:“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隔日,田梨就扔掉了便签本,非逼着骆樱开口说话,那模样简直就像个炫耀儿子会喊妈的骄傲老母亲。
“樱樱,这个单词怎么念?”
骆樱瞧着田梨不走心地随便指了个单词,本来拒绝回答,最后还是臣服于那双殷切的眸子:“big。”
田梨大拇指就竖了起来:“发音真标准。”
“虽然我也很意外,但你这也太夸张了些吧。”
舒哲瞧着田梨一张痴汉脸,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主动找骂:“从早读开始就逼着骆樱背《锄禾》,现在竟然指着三年级的英文词汇请教。”
“我乐意。”田梨也就腾出一秒钟应付舒哲,头立刻扭向了骆樱:“樱樱,你声音可太好听了,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动听的声音。”
她笑容荡漾:“我还想听你背古诗,《咏鹅》怎么样?我小时候觉得这首诗可没意境了,你给我读读,没准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骆樱内心很抵触,但在田梨的笑容里,早就失去了拒绝的能力。她刚吐出一个音节,就看见周绍金推开门走了进来。
昨天宿舍动手事件,周绍金已经找田梨了解清楚了,在听说是高诗竹先出言不逊时,他护崽的属性被激发出来,早就找领导解释清楚了,根本用不到两人出面。
他也听说学校荒唐的“哑巴说话”事件,对于一心沉迷于教学的老教师而言,他对骆樱被叫做小哑巴的事一概不知,刚听见这个传言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在办公室说着要把欺负他学生的罪魁祸首逮捕归案。
“骆樱同学,转学时因为感冒的原因导致扁桃体发炎,当时没有自我介绍。”
周绍金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就因为这个意外,我没想到骆樱同学竟然被造谣成了小哑巴,更有过分的拿来嘲笑骆樱同学。”
此话一出,全班躁动了起来。
“谁啊?!敢嘲笑我们班的同学?”
“对啊老班,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虽然骆樱转来的晚,但只要进了一班的门,就是一班的人!”
……
讲台下七嘴八舌,基本都是对这件事表示不可思议以及商量讨回公道。
周绍金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拍了两下手,在安静下来后,道:“咱们班可不允许嘲笑同学的事情发生,但看大家和我之前一样不知情,这件事就画上句号。”
他抬脚走下讲台:“咱们班每年变动不太大,大家基本都会相处高中三年,在未来的时光里,你会发现比起高考成绩,更让人怀念的是一起朝着目标并肩作战的伙伴。”
那些脸红心跳,那些携手并进,那些下课一起去厕所的交情,那些上课有人叫醒的信任,只会出现在纯粹的校园时代。
周绍金的话像是一针鸡血打进被学习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的氛围里,原本死气沉沉的情绪默然消失,课后的教室变成了大型相亲相爱的表白现场。
“吴恩,不用怀疑,你就是我高中三年最宝贵的财富,虽然你万年老二的标签撕不下来,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吴恩被同桌一席话弄得眼泪汪汪,一把抱住了同桌二尺三的熊腰:“熊储,有你这句话,我这个第二名算是没有白考!”
田梨这会才算是缓了兴奋劲,却还是有种虚幻感,记忆倒带回忆了昨晚的过程,刚回忆一分钟,便发觉了真正被遗漏的细节。
“裴,裴,裴神!”
一声尖叫,全班瞩目。
裴宴周想装聋都难,水笔顿住,好不容易憋出来的句子被吓跑。他轻吁一口气,将水笔扔在作文本上,微微侧身:“有事?”
“没事没事,大伙都别看我了。”
田梨刚打发完围观的群众,双臂就撑在课桌上,脑袋向前拱了几十厘米,低声道:“裴神,你藏得够深的。这么多天坐在我们前面,天天看着樱樱装哑巴,你都没想过要戳穿她吗?”
时至今日,她终于后知后觉,原来之前裴宴周口中的“哑巴说话”是这么回事。
裴宴周适时将板凳转了个方向,后背靠墙,话里指桑骂槐:“我又不是长舌妇。”
田梨一把捂着小心脏:“裴神,我怕怀疑你在影射我。”
裴宴周“嗯”了一声:“不用怀疑。”
“我觉得你更适合当哑巴。”
田梨心直口快,脑子追着快嘴跑,说完看见裴宴周警告的表情,没半点犹豫便认错:“我错了。”
裴宴周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转过身,余光在骆樱的身上千转百回后,也憋不出什么话。
他没了搭田梨话的意思,就想着回过头重新构思他那八百字作文,又看见后方凑进来的小脑袋。
田梨的表情狡黠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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