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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日来信》 50-60(第2/14页)
了下眼角的泪。
又像是说服自己般:“也就是吐槽两句,如果真是对阿宴有好的影响,再远也得去,我们都老了,阿宴的未来还远着呢,总不能被我们困住。”
骆樱听的眼眶都红了。
从照片就可以看出,小裴宴周和裴宴周的分界线在七岁那年,那年的生日照就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精美的蛋糕前,那年他对着镜头抿着唇,没什么情绪,那年他与小裴宴周说了再见,也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正是告别。
说感同身受太假了,她没经历过那段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事情,是没那办法对身临其境,体会裴宴周当时所历经的苦楚。
上帝总爱开玩笑,让人能含着金汤匙出生,也能让人生于深沟低进尘埃里。从第一声嘹亮的啼哭开始,每段人生底色已经有了颜色,只是有人顺风顺水,有人千磨百折,有人看似应有尽有,实则一无所有。
如果幸运的最高等级是失而复得,那么最高级别的创痛就是得而复失。
没见过太阳的人,能忍受的住漫长黑夜的寂寥,没有被爱过的人,能承受不被爱的透骨酸心,而一个七岁的孩童,却在不谙世事的年纪遭遇从天堂到地狱般毁灭性的落差。
骆樱抿着唇,鼻翼微动,只觉得心头有种灼烧的痛感,喉部频繁攒动两下,明显是要哭的前奏。
在她努力控制情绪之际,视线突然落到某张相册上,记忆不断地倒带,某个片段一晃而过,最后在她的拼命的追溯中,朦胧的片段变得清晰起来。
这张照片,她见过。
数年前,她曾和黎安安为了见他一面,浪费了好几个小时。
“喂,你们在干什么?”
裴宴周刚睡醒,声音比平日多了几分哑,他懒散地趿拉着拖鞋,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姥姥,还有没有多余的蚊帐,晚上没这玩意根本不行。”
周老太太将相册合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到屁股下面:“啊,蚊帐啊,有啊,等会让你姥爷给你拿。”
裴宴周看到这些照片会不开心的。虽然每次都面无表情,但只要她一翻相册,裴宴周每次都会避开。
骆樱一看这情况,慌忙站起身,忙着打掩护:“你才睡了多久?怎么就起来了?”
“睡不着。”裴宴周烦躁地从后撩了一把头发,从到这里之后,他明显的放松,动作更随意。
话刚落,他就盯着骆樱,接着蹙着眉:“你,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说:
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识过太阳。——艾米丽·狄金森《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第52章 小疯子
骆樱被问得突然, 都来不及整理情绪,就看着对面的人再一步步逼近。
她抬手盖住脸,揉了两下, 将些许的泪意擦了干净,等放下手时, 恢复了常态, 顺便还开了个玩笑:“啊, 被你帅哭了。”
裴宴周没说话,满脸的表情都在传达一个信息——
你在说什么鬼话。
周老太太忙打起配合:“我们阿宴啊,要多笑笑,笑起来最漂亮了。”
裴宴周哭笑不得:“姥姥, 我怎么能用漂亮形容。”
这件事在一片调侃声中结束。
早饭后, 有不少人慕名前来, 东张西望视线落在裴宴周身上后,又好奇地望向骆樱。
裴宴周松松垮垮地站在收银台的位置,像是猴一样被人参观, 已经有好几波人过来盯着他那张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扔下一句“我们考虑一下再来”就离开了。
他坐在升降圆椅上,右手支着下巴,看着C语言繁琐的文字,时不时翻上一页。
原本负责收银的小萌姐,家里有点事请假了, 周老太太就让他们顶上了。
此时, 大厅里进来了两个女生,看着也就高中生模样。
骆樱看着想搭话又不敢的女同学, 好心怼了怼裴宴周的手肘:“裴同学, 有人来了。”
“啊。”
裴宴周拖着长音, 眼尾抬了下,被折腾几回,显然没多余的耐心。
他左手掀到下一页,语气散漫:“一楼还有两间房,一晚一百,两晚打九折,二楼还有一间房,一晚九十,两晚一百八。请问几位?住几晚?”
两个女生推搡了会,其中扎着双马尾的女孩鼓起勇气:“我,我们不住……”
还没说完,就被冷漠打断:“不住?”
裴宴周搁置在右手的下巴抬起,冷冷撇着面前这两人:“那你们过来干什么?耍流氓啊?”
“不,不是。”双马尾听到直白的话,顿时惶恐万分:“我们是第一次来,想,想交个朋友。”
骆樱半倚在旁边,乐不可支地看热闹。
“交朋友啊?”
裴宴周困扰地叹了口气,手肘竖在桌面上,半握着拳头,翘起大拇指朝着右方一动:“这我做不了主,你得先给她申请。”
啊不是,什么时候她接了这活。
还不等骆樱开口,就看到两个女生的视线死死地锁住了她,她头皮发麻,嘴角僵硬,表情又滑稽又错愕。
两个女生对视一秒,那表情比骆樱还慌,在脸上完成了好几个表情包的斗图,整齐地向右迈了一步。
“对不起,姐姐。”两人动作一致到像是私底下练过:“打扰你男朋友了,实在抱歉。”
骆樱连连摆手,话不过脑子:“没事没事。”
没事个屁嘞。她哪里来的男朋友。
但无人在意这些小细节。
两个女生一听被原谅,一刻也不逗留,那溜走的速度一看就是专业的。
“裴同学,”骆樱的食指扣了几下桌面:“拿我当挡箭牌,太过分了吧。”
裴宴周不以为然:“迟早的事,早点练习早点适应,以后这样的事,别让我cue了,你自己主动点直接上吧。”
“迟早的事?”骆樱揪住了奇怪的一点:“你的烂桃花都丢给我啊?凭什么啊?”
裴宴周双手叠放在桌面上,歪着头看她一眼:“你放心,我也会替你处理掉你的烂桃花,绝对公平,童叟无欺。”
骆樱思索了下,很快皱眉:“我哪有什么烂桃花?”
“哪有?”
裴宴周重复了这两个字,别的不说,就何旷这个花痴就算一个。他瞧着骆樱心虚的样子,慵懒散尽,来了劲:“当然是还没舞到你面前,就让我给处理掉了。”
看着对面不像开玩笑,骆樱好奇,试探了问了句:“谁啊?”
裴宴周盯着她:“你还问谁?怎么你有想法啊?这桃花都让我给折断了,还想接回去啊?”
骆樱孩子气道:“怎么不可以呢?”
“早枯了。”裴宴周也不看她了,抬起手连翻了好几页:“你知道的太晚了。”
骆樱被裴宴周赌气的样子逗笑,乐呵着笑了两声,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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