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来信: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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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来之前我就在这里。”

    骆樱举了举手里的饮品:“下午吃的东西有些咸,只能出来拿水喝。”

    裴宴周一脸“我不介意”的便宜样,与前一分钟判若两人:“怎么没喊上我?”

    他顺手拿过骆樱手里的饮品,从拧开瓶盖到递给骆樱,全程视线没移开半分:“以后这种事喊我做就好。”

    骆樱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怕黑?”

    “现在不怕。”裴宴周急于证明自己有保护别人的能力,抛却了往日的沉稳,脱口而出:“我在美国时,去看了心理医生,做了无数脱敏治疗,我现在心理一点点问题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骆樱脸色愈发凝重:“心理医生?”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之前怕黑就是童年时留下的阴影。”

    裴宴周语气弱了下来,眼神闪躲了下,左手下意识抬起摸着后颈:“我们都是心理学专业的,不然你测测我,我现在没任何问题。”

    骆樱抿了下唇:“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有问题?”

    “也没……”

    骆樱将饮品放置在一旁的货架上,向前两步贴着裴宴周,在对面诧异时,踮起脚,双手搁置在裴宴周的两颊。

    她半强迫着裴宴周与她对视,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有问题?”

    裴宴周喉咙滚动了下,大脑内散发出的多巴胺蚕食着他的理智,最终曾经他的恐惧不加任何伪装的暴露在空气里:“因为我爸,我小时候不止听我妈说过我爸心理有问题,这类疾病都会有遗传的概率,我怕……”

    尾音戛然而止。

    他的手原本自然垂落在两侧,可在这一秒倏地绷紧,肩膀微耸着,唇上那抹温热明明来自人的体温,却直接烫进他的心口。

    骆樱吻了他。

    这个认知在大脑中不断发酵,融入血液里,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带动着不知如何命名的情绪。

    裴宴周自诩心智成熟,在这之前,他认为他与手足无措沾不上半点关系,可如今,双手抬在半空中,像个只要一个糖果却得到糖果屋,满心欢喜又怕是一场梦的小男孩。

    他的视线中是少女柔软的发顶,五彩的小夜灯让乌黑的发顶斑驳,在他的眼眸中映出浓墨重彩的色调。

    等到他终于缓过心神,想揽住纤细的腰时,唇上的温热散去。他怔怔地看着向后退的身影,语调里是惆怅若失的失落:“你,你怎么……”

    “阿宴。”骆樱还是重逢时第一次亲昵地称呼:“和我在一起,原来你没有安全感吗?”

    她从来都不知道。

    毕竟所有人眼中,裴宴周顶着天子骄子名号,他意气风发、肆意张扬,是胜于春光美好的存在,他站在掌声与繁花中,承载着万千人的慕恋,哪怕不经意的笑都让人心动不已。

    可就是这样耀眼的少年,也会失魂落魄,甚至为此怀疑本身。

    她喜欢的少年,有趣,清澈,浪漫,拥有着世间所有的加分项,在棘地荆天中,也能披荆斩棘,永远鲜衣怒马。

    “樱樱,”裴宴周生怕惹骆樱不快,声音轻了又轻:“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可即使这样,面前的少女还是唇角下撇,红了眼眶。

    裴宴周心口好似堵了一团棉花,有种轻微的窒息感,他奔向抬手拭去骆樱悬在眼眶的热泪,却盖住了那双透亮的眸子。

    他的一颗心怦怦直跳,意识乱成一团,充斥着杂乱念头的脑子,剖析出一个直白的事实——

    骆樱喜欢他,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喜欢他。

    心脏像是藏着闹人的小猫在乱挠,指尖灼热的热泪,像是仲夏里蔓延的藤蔓,顺着他的胳膊,缠住他的呼吸,悸动使他方寸大乱。

    耳边呼啸的风像是长鸣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擦身而过又席卷而来。

    骆樱似乎被凉意侵袭,听见自己的声音混迹在风里:“一个秘密换一个吻,阿宴,愿意做这个交易吗?”

    第76章 倒计时

    交易不交易的另说, 主要是想讨吻。

    裴宴周找来吃饭时用的小凳子,让骆樱坐下,他则在对面半蹲着, 不止一遍的确定着:“一个秘密一个吻,说好的。”

    骆樱的手肘放在膝盖上, 脑袋朝前探着, 直至呼吸交叠:“说好了。”

    听完喻亦池的话后, 裴宴周就在找坦白的时机,惯常只做不说的人,在解释这件事上一窍不通,却没想到遇到这等好事。

    他确定再三后, 那些带着沉痛记忆的往事也变得舒缓了些:“高三那年, 我妈在美国出了车祸。”

    当时裴商打电话告诉他时, 他的大脑是懵的,全程都是听从李恪的安排,头脑昏沉的出了国。

    哪怕明知这一趟是没有归期的离开, 他仍然没有丝毫准备, 裴商淡淡的一句“你外婆外公还不知道”的威胁,堵住了他全部的退路。

    裴商的半软禁,周谧的失忆,以及骆樱的期许。

    所有因素交织,构成一张周密而坚韧的网, 缠的他喘不过气。

    于骆樱而言, 他被迫一次次失约,那时他连做梦都是骆樱离开的背影。

    所有的压力在台风登陆突然停电的一晚全数爆发, 他脸色苍白, 沉默不语, 吓得周谧手足无措。

    丧失数年记忆的周谧,在某一程度上仍将他当成孩童,对当年抛弃他的事一无所知且毫不愧疚。

    裴宴周堆积的怨气在那一刻爆发,冷不丁甩开周谧的手:“别在这里假惺惺,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都是拜你们所赐,我的童年已经坏掉了,现在就连我的人生你们也要毁掉吗?”

    周谧被推的瘫坐在地上,眼眶蓄满泪,带着哭腔否认着:“晏晏,别这么说,没有人想毁掉你,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爸爸和妈妈,我们会帮你一切解决的。”

    “我们?”他眼眶通红,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也配说我们?”

    大抵是大脑的自动防御机制,他极少去回忆,选择性的遗忘了许多,可周谧为逃离裴商,将他名字改成裴厌周,这件事却反复出现在他为数不多的梦里。

    他是可以被抛弃的,随时,随地,没有人会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身处异国他乡,他终于陷在了曾挣扎无数次的沼泽里。

    他这次堪比发疯的状态,倒是换来了改变,除了每周陪周谧的时间,裴商还给他安排了去看心理医生。

    宣泄一场后,他的情绪似乎趋于稳定,乖乖听从裴商安排。除却反抗无果之外,促成这件事最大的因素是他真觉得自己有病。

    “当时心理医生觉得我完全没必要接受治疗,但那时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当时也没别的安排就去了。”

    裴宴周温声慢语说了三分钟,语调甚至沾染了莫名的轻快:“这算不算一个秘密?”

    骆樱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的视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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