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为难[GB]: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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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

    “对。”季宥礼并未抬头,敲击键盘的声音持续不断,“梁辰鱼的联系方式我给你了。”

    尤旎暗暗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往外蹦,“是的,但是他不回消息。”

    “……”季宥礼终于停下手,看向明显有些生气的女孩,小幅度地牵了牵唇,“想找他做什么?我和他讲。”

    目的达成,尤旎舒服了。

    走到他办公桌前,把一直拿在手里项目计划书递给他,“我们比赛的项目,就缺一个中心数据了。但是学校实验室的设备完成不了,我查了查只有盛丰下面的破晓实验室有最新设备,我想借用一次……”

    越说,尤旎的声音越小。

    医用研究设备格外昂贵,购买维修和使用的成本都十分高昂,她跟梁辰鱼根本没有交集,贸然借用设备其实是有些不太礼貌的。

    “原来是这个,你直接去找他吧。”季宥礼轻笑了一下,微微扯了扯右手的皮手套,把计划书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你,你不看看吗?”万一她这项目不仅毫无研究价值还浪费钱浪费资源呢。

    尤旎收回落在他的皮质手套上的目光,看向季宥礼。

    Alpha摇摇头,她莫名读出些俯视和宠溺的意味。

    就像在看小打小闹的调皮孩子。

    “江城大学参加国赛的项目自然经过院系选拔了的,况且你想出来的创新点很妙,梁辰鱼会喜欢的。”

    咚——咚——

    又咚了一声。

    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些大。

    尤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室内的空调温度有些低。

    “……你,你都知道啊。”她低头,翻了翻计划书的内页。

    一百多张纸,厚厚的一沓。

    创新点是她最近想出来的,即便是项目组的人,也只有白荧清楚地知道她所有设想。但是刚刚,季宥礼全说出来了。

    从灵感到依据,再到她做出的诸多实验,甚至失败的细节都有。

    “张生收集的资料。”季宥礼指了指桌子一角,漆黑手套落在光洁的白纸上。

    尤旎疑惑地打开,瞳孔骤然紧缩。

    ……全是她的资料。

    白纸黑字、彩色照片,比她的计划书还要厚。

    从出生到现在,很多尤旎都忘记的事情仍然被记录其中,详细到她这些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

    毛骨悚然。

    忍不住让后退了一步,厚厚的资料掉到地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

    季宥礼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半蹲捡了起来。

    黑色皮革手套摸了摸封皮,将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擦掉,重新放回办公桌。

    女孩低垂着眉眼,他轻易看出她在发抖,下唇被咬得发白。

    吓到了吗……

    季宥礼伸手,缓缓摸上女孩的后颈。

    皮革冰凉的触感传来,尤旎整个人一僵,下意识躲开。

    季宥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两人僵持着,都没有人开口。

    “旎旎,这一年婚约我需要保证彻底的安全。你放心,一年后这些资料我会全部销毁。”季宥礼放下手,看着女孩头顶的发旋。

    沉默了好半晌。

    尤旎张了张嘴,她听到自己嘶哑的声线:“意思是,这一年无论我干了什么,你都会知道?”

    对方沉默。

    尤旎闭了闭眼,苦笑。

    默认了啊。

    早上出门时灰白的天空骤然变得昏暗,漆黑如墨,阴沉沉地压了下来,让人喘不动气。

    暴雨突至。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急促而剧烈,暴雨声格外响亮,让尤旎的说话声都模糊了许多。

    “好,我要加个条件。”-

    出门时,尤旎又碰到了张生。

    他脸上的伤果不其然开始泛红发紫,隐隐有破皮的倾向。

    “夫人好。”

    脚步顿了顿,她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继续向外走。

    咔哒一声。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家主。”张生躬身。

    “药。”季宥礼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推了推,“这季度的分红刚刚打给你了。”

    张生笑了笑,摘下眼镜,对着手机摄像头给自己抹药,“被打一顿收了七百万,我赚了。”

    “要不工资降点?”

    “呃呃那还是别了哈哈。”张生呲牙咧嘴地抹药,毫无人前成熟稳重秘书长的气质。

    “掉财眼里了。”

    调侃完,季宥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扣上笔帽又开开。

    一时间,咔哒咔哒的响声不绝于耳。

    张生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家老板心里又烦了。

    只要他心情烦躁,季宥礼手上动作就会不停,扣笔帽是他最常见的小动作。

    相处十几年,他也能隐约猜出些什么。

    “只是看到那些调查资料,她就会按照您设想的那样做吗?”张生问。

    “嗯,会的。”

    季宥礼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布,一点点擦拭镜片。

    “尤旎最看重隐私和自由,这些东西摆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会丧失安全感的。人一旦觉得危险,就会寻找其他出路。”

    张生沉默了片刻,不得不承认是这样的。

    “您这样做相当于把尤小姐完全推开,但是她明明……”

    “尤旎是一把剑,这把剑要足够锋利,可以一击必中。在此之前,她要经历苦难、折磨,把自己锻造得格外锋利。”季宥礼扣上了钢笔笔帽,裸着的另一只手摩擦着笔杆上刻印的符号,双眸平静漠然,吐出的字却残忍无情,“剑是要有剑鞘的,剑鞘不会是我,也不能是我。”

    咔哒。

    季宥礼放下钢笔,看向窗外的雨帘。

    他忽然响起尤旎进来时,怀里只抱着厚厚的计划书,似乎没有带伞。

    “给尤旎送把伞,再叫辆车去破晓研究所。”

    ……张生叹了口气,无奈领命。

    放下药膏,余光瞥见了一旁的调查资料。这些资料都是他耗费无数心血一点点收集出来的。

    “那这些资料……?”

    “碎纸机。碎完后再彻底销毁。”

    张生:“……”

    行吧。

    先是苦肉计,又是跟踪狂,尤旎总该死心了。

    而实际上呢,他被打是演给她看的,那些调查跟踪也是假的,未来一年根本没有安排人手去跟踪她。更甚至,网络上喧嚣尘上的那些舆论,也是为了让尤旎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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