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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公主暗恋日常》 50-60(第15/18页)
李榕低头,动筷。
林沁烧饭手重,味也重,咸的盐多,辣的呛辣,甜的齁甜,能吃自然是能吃的,只是也算不上什么珍馐,可是,李榕全程眉梢舒展,细嚼慢咽,用了三碗米饭,每一道菜都吃完,干干净净,因为——
那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饭食,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他永远都会记得。
饭后,李榕收拾碗筷,带进小厨室洗刷。
林沁跟在他身后:“好吃吗?”
“无与伦比的好吃。”
“李榕,你居然会撒谎。”林沁显然被他的说辞取悦到,由李榕后背抱住他,咯咯颤笑。
李榕说:“我没有撒慌,那是这顿饭在我心里的味道。”
林沁脸色噗噗红,她心跳的飞快,嘴上却只是故作镇定:“哦。”
第59章 醉酒
李将军想讨老婆了。
过晌午, 李榕要走了。
他对林沁说:“你晚上去参加草原上的白月祭火会,少喝点酒,别喝醉了。”
白月为胡族人对正月的说法, 胡族文化中,极其崇尚火, 认为那是老天对草原生命的馈赠,雷电劈落, 种下火种, 可以让胡族在极长的时间内都不再惧怕冬日严寒,夜里出没的猛兽, 能够在火堆上烧羊奶、烤羊肉和烙馕饼, 得以吃热食充饥, 因此, 胡族人会在年末辞旧与年初迎新时祭火。
林沁很乖很乖的点头, 在几个时辰后,将李榕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在东南向寻得一处好地方,由最年长的安代奶奶带来他们家的火种,在架得高高的柴堆上。
风马旗在火光与风中起舞,绿的蓝的白的红的黄的,经纶在年轻男女的交错的舞姿间流动,在他们偷偷握在一块儿的手上闪烁着隐秘的光, 高低相接的影子悄然退场, 走向草原深处。
林沁跟着众人一道, 将提前备好的羊头、馕饼、土豆、烤兔……全部美好的吃食都洒进火堆中, 祭给上苍, 许愿老天来年继续保佑着塞北大地上的一切。
林沁豪迈的岔着腿, 与周围亲信、胡族亲友一满碗一满碗的敬酒, 胡族人饮酒也豪放不羁,不存在觥筹交错,哐哐碰过碗后,仰头就是吹干饮尽;林沁心里头高兴,双颊坨红,森头上亮晶晶的各种珠石,嘴巴先是打了个酒嗝,然后在酒味里开始回忆往昔,满怀感慨:“若干年前,李将军还是个刚由京城来的鲜嫩小白花,他在那达慕大会上羞涩的盯着我,垂在身侧的手捏得死紧,里头紧张的全是汗,几番犹豫过后,还是认定我是他的命中注定,为着不错过,鼓足了生命所有的勇气,上前邀我共舞,我们踢踏着毡靴,摇晃着裙摆,我就这么朝他勾勾手指,他便与我回了罗加城……”
“嘿嘿”林沁兀自的笑。
有不明其中的小下属忽闪着大眼睛,双手托着肉嘟嘟的脸颊,崇拜的看林沁:“城主大人魄力过人,不仅干什么事儿都能成,连李将军都忍不住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我以后一定要成为您这样的女人!”
“那是当然,我再给你讲讲我其它光辉事迹,这些啊,数都数不过来,谁叫我干啥事儿都能成呢,我先给你讲讲我总角稚童时候徒手擒三虎的故事……”
“……”
其其格与多兰交换过心心相惜的眼神:“有的人真是稀奇,喝了酒就有编造记忆的能力了,这日子过得可不就是舒心吗?”
多兰:“我更正你一下,有的人没喝酒也爱吹牛。”
其其格同意:“的确,有的人只是借酒装疯而已。”
多兰:“我希望我们小时候不是以那种眼神看林沁的。”
其其格无声望向那小下属,忽然痛苦的扶额:“好了,你别说了。”
多兰也酒至微酣,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胳膊朝后一撑,望着夜幕上满天繁星:“这日子过得好快啊,怎么就这样长大了呢?”
其其格感叹:“小的时候,对长大没想法,那会儿每天出去跑马,累了就在绿山丘上看日落,至于长大了要干什么呢,无非就是成家之后找一处新地方,搭建毡包,放羊过日子……我原谅某人吹出的所有牛逼了,因为她真的实现了她年少时的口出狂言,没准来年,她真的抄棍子打死了闯进城的老虎。是她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如今住外城的四合房,闲暇时种菜养鸡,早年被她抓去学堂学算数,后来成了管账的,如今我挂着的名头算是衙府的师爷呢。林沁说,之后旭日城愈发壮大,她会上书朝廷给我要九品的官职,所以我应当是九品师爷,大小也算是个官了!”
多兰呼出一口白气:“是她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人生,都被托举到了更高更好的地方,不再做那坐井观天的蛙。……我如今经营了几间妆铺,但她口出狂言要让我当城主,她最好说到做到!”
其其格:“可惜今夜孛日帖赤那负责守城了,不然——”
多兰坏坏的接她话:“不然林沁高低得打他几下,没啥,一日不欺负,一日就手痒,而我们一日看不到他被欺负,一日就心痒!”
两人齐齐发出猖狂的笑声。
远处天边悠悠升起一道火光,摇摇晃晃,跟要向天庭报道似的。
其其格:“要放天灯了。”
天上很快火星点点,林沁晃晃悠悠的,在天灯薄薄的宣纸罩上努力写下来年所愿——
与李榕结婚。
圆鼓鼓的天灯缓缓升高,升到林沁垫脚都够不着的地方,升到比乌耳和特山山峰还要高的地方,这样便谁都拿不走她的愿望。
林沁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渴盼:“月老啊月老,你管中原人的姻缘,可不能让李榕这个老人家成为漏网之鱼哦。”
那天夜里,地上草原篝火旺盛,人们在载歌载舞中,跨过元丰二十年,满怀着信心与憧憬的来到元丰二十一年。
天上夜空洒满金粉,如烂漫的金色长河,白月祭火之地看得到,长墙绵延之地也瞧得到。
李榕驶在马上,垛口间火把明亮,照在他面上佩戴的丑陋红脸鬼面具上,他略略收紧缰绳,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将面具取落,露出温润如墨的眼,仰头看那天灯,在那些天灯身旁,闪烁着一颗明亮的启明星,快到交接班的时候了。
身后虎跃问:“李将军是想放天灯吗?”
李榕容色沉静:“我心中确有愿望,却并不想通过向老天放天灯求得,那么多天灯,我怕老天看漏。关系一辈子的事,我得靠自己争取才行。”
“如今长墙几近竣工,等把你们这帮小将栽培起来了,我也该卸下担子,以后由你们轮流负责巡逻。”
士兵们哀嚎:“我一开始来军营里时,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李将军身为一军之主,按理说无需事事亲力亲为,但李将军却总是亲自带队巡逻。习惯了之后,我就觉得有李将军在,夜晚的边境会很安全,一想到李将军不在,我心里忽然有些没底。”
李榕:“我做事,一向喜欢以身作则,知道为何不光是我,所有在塞北军营当兵的人都需要参与巡逻么?”
士兵们懵懵的摇头。
李榕:“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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