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玫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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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忍住,她不想占用公共资源,于是低下头继续做题。

    在离近交卷的三十分钟前,温书梨听到身后的沈厌出声:“老师,我想提前交卷。”

    学神提前交卷的操作大家见怪不怪,老师也没问太多,只说了一句:“确定要交卷吗?”

    沈厌起身,把试卷交给了监考来老师,然后好像对老师说了什么,温书梨的注意力没在那,听不太清。

    监考老师同意,道:“可以,去班级拿吧。”

    沈厌说的是,他有东西落在班级,想回去取,但出了教室门,他没上二楼,而是去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考试期间,校园空旷安静,沈厌先去了医务室,校医大概认出了他,“同学,要拿什么药?”

    “治痛经。”

    这话缺乏主语,以常人的反应,应该是给女朋友。

    校医打开药柜,挑盒芬必得拿给他,“一次两粒,一天两次,不太疼的话就不用吃了。”

    沈厌颔首:“好,谢谢。”

    女生痛经不能喝冷水,沈厌在便利店买了新的玻璃杯,用热水烫了些时间,又重新接了热水。

    对于买女生用品这件事,他表现得波澜不惊,但不知道什么样的牌子好,于是挑了两三种放于置物筐里,在收银台的位置旁边,拿了包红糖放进去。

    结账的是个女店员,大概刚毕业的样子。

    整个便利店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很安静。

    加之沈厌的逆天颜值,女店员不由自主红了脸,三四样东西扫码的速度很快,她说:“请问用什么支付?”

    “微信。”

    女店员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没问太多,细心用牛皮纸袋包装好递给他,“欢迎下次光临。”

    时间还剩五分钟考试结束。

    现在的情况不能直接给温书梨,况且,男生给女生送,肯定会很奇怪。

    沈厌上了三楼,找到艾蝉的考场,静等考试结束的铃声。

    等待时间稍显漫长,对比平常放慢了很多很多。

    终于结束,艾蝉正好出来接水,看到沈厌,动作一顿。

    这个考场没其他人,沈厌在这应该是来找她的。

    她上前,“沈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沈厌嗯了声,“麻烦你帮个忙,把这个给她。”

    “她”没有说名字,艾蝉却已知道他的意思。

    低下眸子,艾蝉发现纸袋里的东西摆放整齐,有药、卫生棉、还有红糖水。

    只听沈厌又说:“别说是我,就说你给的。”

    作者有话说:

    有事情耽搁了,明天更4k补偿宝贝们,啾啾

    第38章

    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傻梨梨,沈厌真的好喜欢你啊。

    艾蝉稍愣, 接过沈厌递给她的纸袋,不知怎的, 她突然想到了国庆秋游期间问温书梨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件事。

    她为什么会问温书梨, 是因为身为旁观者的她早就看出了少年对少女不一样的情感。

    似是那种藏匿不住、将她奉为神明、目光永远追随于她的虔诚信徒, 忠诚而耀眼。

    而少女在与少年相处的时间长河里,无形之中好像与以前的她变得有些不一样,所以她才会问:“梨梨,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温书梨说有, 很早就有。

    回过神, 艾蝉明白, 温软的小脸正了色,声音却像软糯的年糕:“好的,我现在去找梨梨。”

    沈厌道了声谢:“麻烦了。”

    ……

    考试过后, 教室内外的嘈杂声肆意飞扬, 仿佛被有意拨散、乱无章序的乐谱。

    他们讨论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对答案。

    从他人的角度看,温书梨趴在课桌上的姿势像极了睡觉,秉持“和陌生人不熟,不打扰别人美梦”的原则,他们也就瞄了两眼, 继续和伙伴嬉戏打闹。

    无止境的疼痛使得温书梨意识混沌, 泛白的小脸埋进弓起的臂弯里,细眉蹙着, 好似没放下来过。

    这次的生理期提前了一两天, 疼痛感也比前几次更加强烈, 但也并非不能承受,只是不想承受,极度不想。

    思绪恍惚,残存的清醒随着时间凋谢渐渐沉入深蓝海底,海底迷雾交织,望不到尽头,脚下的海藻发了疯地缠绕,掩盖双眼、堵住鼻腔,快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

    “梨梨——”

    一道细软的声线突然插了过来,温书梨费力掀起眼皮,那人的身影距她越来越近,缩短为一米,她才看清是艾蝉。

    朋友的及时出现,莫过于破晓晦暗天色的一缕细光,稳住猛烈摇曳的船舟,安全感无尽上涌。

    艾蝉蹲下身子,先试了试她的额头表面,温度正常,继而打开纸袋取出药,“梨梨,这是治痛经的止疼药,吃了会好很多。”

    玻璃杯的红糖水不凉不热,正好可以饮用。

    温书梨往嘴里塞了两颗,红糖水下肚,不明显的甘甜与药粒本能的苦相互碰撞,擦出火花。

    眉宇弧度皱得更厉害,她好想吃一种世界上没那么苦的药。

    药的作用不是立竿见影,而是缓慢融进血液里,产生的化学反应需要等待时间来验证。

    大抵是心理作用的效果,温书梨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她又喝了几口红糖水,彻底冲刷味蕾遗留的苦剂。

    “蝉,你怎么在这儿?”

    温书梨想微笑着说话,却笑得生硬,一点也不自然。

    艾蝉微顿,她暂时还没想到如何向温书梨解释,对方又说:“你怎么为我准备了那么多,回来我微信转你。”

    她想说不是,这些不是她准备的,可又想起来沈厌和她说的话,只能憋回肚子里,虚心地承认:“没关系,这些都不用给我转,好朋友可不会计较这些哦。”

    剩余的五分钟时间,艾蝉搀着温书梨去了洗手间,回来时,恰好下一场考试的铃声响起。

    艾蝉脚步紊乱,慌慌张张地回了考场。

    温书梨把牛皮纸袋放进空桌肚,盯着看了大概半分钟。

    半晌,她回神,心想:蝉真的好细心啊。

    忍不住笑了笑,这次的笑比刚才的笑好看太多,不知道当事人笑容的原因,好像有点傻。

    班级的讨论声仍然窸窸窣窣,不敢大声说话,下一场的监考老师走到讲台,声音戛然而止。

    沈厌坐回座位,熟悉的薄荷气息仅此将她缠绕,不留余地似的。

    监考老师在清点试卷,底下三两名说话的学生声线压得很低,自然没有察觉到。

    其中也包括温书梨。

    她稍稍向后靠了靠身子,问他:“沈厌,你提前交卷是去做什么了?”

    好奇心愈发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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