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马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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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带他北上,看近日的路线,倒像是往京城的方向来。”

    鄞州动乱是场阴谋,钱胜则是这场阴谋里关键且隐秘的症结,去寻找他的下落,无非两种目的,一是企图还原事情的真相,一是要杀他灭口。

    赵铭恩凉声道:“别让他死了。”

    “你放心,我早就吩咐过,一旦有异动,立刻把钱胜抢过来,捏在我们自己手中。”不过么,长公主倒不觉得这样的事会发生,“若要灭口,在鄞州找着人便能动手了,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何必还要大费一番周章,没日没夜地把人挪地方?”

    不是为了灭口,便是对当初的事情存疑,亲王薨逝、太子下落不明,这世上还有人想求得一个真相,隐隐同他

    站在一处。赵铭恩没什么表示,只问:“人现在到哪儿了?”

    “已经过了澄江,若真是往京城来,不出七日便至。”长公主问,“殿下有什么打算?依我看,钱胜可以扣下,带来会昌严审,至于押送的人不如留个口,只看他们向谁去复命。”

    赵铭恩凝神片刻,摇头说:“钱胜要审,但不是在我手上审,我只管捏住活口。到时候请姑母把风声放出去,他活着,还到了姑母的手上,有人该着急了。”

    第48章 晋江文学城28欲擒故纵

    段郁在行宫衙署逗留至戌正,策马二十余里,回了趟会昌营。

    会昌有营房五千来间,规整的院落呈棋盘状,由虎皮石墙围于其中,墙外是护营沟。中郎将、参领、校尉、护军、笔帖式军队从上到下的每一份子都携家眷驻于营房内,俨然形成了一个纪律严明的小城镇。

    中郎君乃一营首领,自有他独门独户的院落,不过段郁孑然一身,懒得来回跑,一向在指挥府后院落个脚就凑合过了。

    从前指挥府后院冷清,除了几个小厮,便只灶房的一位管事厨娘。近来却不是了,东厢里多了位祖宗,神龙见首不见尾,段郁每每穿堂过院时都放轻了手脚。

    今夜他一只脚刚跨进院门,小厮便急急迎上来。

    “将军将军,”小厮指了下他的屋子,“那位爷在您房中等半天了。”

    段郁一惊,“你哑巴了?怎么不遣人来知会我?”

    小厮苦着脸告饶:“那位爷说不叫耽误将军办正事,小的哪敢自专。”

    段郁听了直挠头,“这话怎么说的,岂不折我的寿。”接过小厮递来的巾子,胡乱抹把脸,三步并作两步蹦向房门。

    段郁出身徐国公府,母亲是陈王家的郡主、当今圣上的堂妹,论起来,与太子殿下正经是中表之亲。他与太子年岁相近,小时候常见面,虽说不上有交情,至少混了个脸熟。在段郁的印象里,太子殿下话不多、好相处,坊间也多闻他天资仁厚、聪颖精勤的好名声,他从一开始,就是众望所归的储君。

    所以数日前,“下落不明”的太子殿下现身在他的帐下,段郁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毫不犹豫地表忠心,愿做拱卫殿下杀回东宫的那把刀。殿下却说再等一等,他闹不明白等什么,总之是正经事,谁知隔天就见到殿下被睿王妃呼来喝去,在睿王妃面前,殿下连太子都不当了。

    不过段郁牢记君臣之分,上位者不主动告知的事情,臣子绝不过问。今夜让殿下久等,一壶茶都泡了三道水,这才是他应该解释的。

    “周给事携礼部官员前来骊山,以防地动惊扰国朝皇脉,周给事对骊山周遭的地形地势不熟悉,今晚请臣前去商讨,这才耽误了时辰,怠慢殿下之处,请殿下责罚。”

    “段将军言重了。”太子抬手一指下首的圈椅,示意他坐,“将军为朝廷效力,是孤不请自来,哪有责罚将军的道理。”

    段郁心里咯噔了一下,“臣惶恐,请殿下吩咐。”

    太子如今在会昌按兵不动,等待鄞州的证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丢出诱饵,暗中伺机,等敌人落入陷阱,一网打尽。他的对手并不强大,但阴险狡猾,冷不防一出四两拨千斤的杀招,难缠得要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亮明身份回东宫不难,难的是把朝野上下包藏祸心的钉子拔干净,而且要拔得名正言顺、大义凛然。

    陛下秉持中庸之道,性情多少有些优柔寡断,若在太平岁月,要他对枕边人撕破脸无异于痴人说梦,破而后立是唯一的办法。太子被迫死过一次,这样的机会,不可能错过。

    “孤记得陈王有两个儿子。”太子说,“年长的的已封世子,年幼的那位,娶了同安郡公族兄之女。”

    段郁久不在京城,眨巴着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同安郡公就是孙贵妃她爹。因贵妃受宠,孙家荫封郡公,门庭水涨船高,陈王的小儿子娶了孙贵妃的族妹,那位孙家女,岂不正是他段郁的小舅母。

    孙家,贵妃,二皇子段郁迟钝地嗅出了一丝凶险。军中没那么多宦海曲折,他鲜少锻炼过说漂亮话的技能,情急之下,额头上直冒冷汗。

    “殿下记得不错,臣家中与郡公的确沾着亲不过吧,拐了好几道弯儿,实在说不上太亲殿下不知道啊,臣的母亲年轻时爱好畋游,有一回马失前蹄,母亲从马上摔了下来,从此就不大爱走动了。每年只在万寿节时前往大明宫谒见陛下,连陈王府很少回,更别提什么孙家了。”

    段郁说完深深吐纳了一口,庆幸自己有急智。却听见太子说:“郡主与陈王府血脉至亲,至亲间有往来,再合理不过,将军误解孤的意思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他躬着腰,隐秘地擦了下汗。

    太子掏出一封信笺递过去,“段将军在外从军,应当常写家书回京吧?下一封家书中,请将军务必提及此信中的消息,好让国公与郡主知晓。”

    段郁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惊得合不拢嘴。殿下既找到了鄞州作乱之人,为何不送进刑部大狱,玩什么猫捉鼠的把戏?

    “殿下吩咐,臣绝无异议”段郁为难地挠头,一抬眼,撞上太子洞察秋毫的眼神,心头一趔趄,瞬间彻悟了,“兵不厌诈,臣明白殿下的意思了,一定将此事办妥当。”

    只是吧,殿下借他段家引蛇出洞,这份信任不能细品,细品之下有如接了个烫手山芋,相当不是滋味。他脸上藏不住事,太子一瞧就明白了,便给他吃颗定心丸。

    “将军不必多心,此番犹如平乱,国公府将事情办好,便是平乱之功。待一切尘埃落定,孤会嘉奖徐国公满门,既往种种一概不咎,孤与郡主依旧是姑侄至亲。”

    段郁松了一口气,“殿下仁慈,臣感激涕零,殿下放心,臣这就去写信,明日一早命人捎回京城,保准不耽误殿下的计划。”

    说完一揖作到底,只等着告退,谁知却迟迟不听太子不发话,掀眼帘往上一窥,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殿下有什么吩咐?”段郁热络地为主分忧,表示从事业到生活上都可以效劳,“臣见殿下眼下有青影,是不是近来没休息好?臣这个院子是简陋了些,统共就三个帮手,他们在边地糙惯了,一时要细致起来,的确有些力不从心。殿下若愿意,臣明日顺带往家里捎个信,要两个信得过的女使过来,专门伺候殿下起居。”

    他殷勤备至,结果太子似乎并不买账,憋出一句“不必”,隔了一会儿问他:“今日段将军上烽火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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