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不想修罗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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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月光”停下来踩了一下宋临俞的影子,摇头笑眯眯地说:“你输了”。

    宋临俞没和别人玩过这种幼稚的游戏,他怔愣着抬起头,接着看了一眼没有狗仔和私生的空无一人的大桥,最后放心地垂下眼,凑过去亲了亲傅宴容。

    宋临俞小声地撒娇:“再来一次,哥哥。”

    傅宴容于是很无奈地笑起来。

    夜晚江边的风很大,将他的长发和风衣吹起,织成一张细腻的网。他低下头回吻宋临俞的眼睛,轻声说:“好吧。”

    那就再来一次。

    一路上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毫不相干的事,顺便幼稚地玩着小孩子才会玩的游戏。宋临俞走在傅宴容身边,听他说起电影里的相遇离别,烟花,夜色,还有海浪和初雪。

    傅宴容的生日在12月24日,是平安夜,世界上许多人会在这一天许下平安喜乐的愿望,所以傅宴容就降生在这样的愿望里。

    每年冬天,傅宴容的父母会带他去温特莱湾庆祝生日和平安夜。小时候,傅宴容觉得12月的海和银器一样漂亮,初雪落上去时更是如此。

    只是父母离开后,他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因为没有需要庆祝平安的亲人,所以一切仪式都无关紧要。

    说到这里时,傅宴容停了下来。

    宋临俞安静的看着傅宴容的眼睛。这一刻,他觉得这双眼睛是一片世界上面积最小的积雨云,贮存着他们彼此心中未下完的雨。

    “可以带我去吗?”

    宋临俞仰起头,认真地恳求道:“带我去那里庆祝你的生日,我会很认真的准备。”

    傅宴容过了许久,才说:“好,但是你要准备我很喜欢的礼物才行。”

    宋临俞严肃地记下了这句话。

    一直到回酒店,宋临俞才赢下了踩影子游戏的胜利,傅宴容牵着他的手,就这样纵容他赢得这次人生中绝无仅有的第一。

    后来12月24日的生日,傅宴容是在柏林度过的。他坐在圣诞树前拆世界各地寄来的礼物,看着宋临俞最后发来的生日祝福时,其实没想起自己曾许诺过的温特莱湾的海。

    但宋临俞买下了这片度假区。

    ……

    思绪无数次重复过去的碎片,宋临俞眼睛有些酸地轻轻眨了一下,感受到傅宴容的手落到了自己的后颈。

    宋临俞散乱的黑发被傅宴容盖住,他沉默地看着宋临俞过于瘦削苍白的后颈,按住人那块脆弱的骨,逼迫他抬眼看自己。

    “难过吗?”

    傅宴容问他,然后轻声说:“难过就对了,宋临俞。”

    “我故意当着你的面那么说的,因为我知道说出来你会自责、后悔、难受。”

    傅宴容清楚自己一直是个很恶劣的人,宋临俞既然选择离开了自己,那么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应该受到惩罚。

    他停了一拍,又低声说:“但你每次都比我想的更伤心一点……”

    所以其实每次我都舍不得。

    第50章

    宋临俞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眼神微动,想说话,可刚准备开口,余光就扫到了站在楼梯间的沈沅和牧云瑾, 下意识地微微拧了下眉。

    傅宴容察觉到他的视线, 松开了扣着宋临俞后颈的手, 顺势看向了下面楼梯间认真拍摄的镜头。

    他的动作不慌不忙,懒洋洋地仰头回身,阳光落在他身后,将他整个人衬得很轻很亮。傅宴容朝沈沅二人笑了一下, 眉眼极清, 眼神带着点戏谑, 又让人挑不出丝毫失礼。

    被抓包偷窥的牧云瑾显然有些尴尬, 立马打了个十分热情的招呼,然后抓了抓头发, 笑着说:“傅哥,宋总,中午好,那个……你们在约会啊?这大热天的, 感情真好,哈哈。”

    傅宴容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

    牧云瑾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脱口而出了一句什么话, 不知为何,明明在恋综用这些词汇很正常, 但看完刚刚那一幕, 他总有种戳破了地下恋情的心虚感。

    牧云瑾看了眼旁边的沈沅,果不其然从她脸上看到:死嘴求你快闭上吧……的潜台词。

    “有事吗?”原本站在傅宴容身后的宋临俞伏在栏杆上,垂下眼, 面无表情地打量他们,语气听不出喜怒,却总让人心里有点发怵。

    沈沅迅速摇了摇头,解释:“宋总,我们只是路过,不好意思打扰您了,马上走。”

    然后她直接把牧云瑾拉得一个踉跄,头也不回地带着人噔噔噔跑下楼梯。

    在他们头顶上,傅宴容觉得很有意思似的,忍不住轻笑出声。

    片刻后,他偏过头,悠悠地看了一眼宋临俞故作镇定的冷淡表情和泛红的耳尖,不紧不慢地问:“这么冷漠,不想和我约会?”

    “不是……喜欢,我很喜欢你,喜欢和你约会。”宋临俞手忙脚乱地转过视线与他解释,脸后知后觉地开始有些发烫。

    不过傅宴容已闲适地挪开视线,他懒懒地垂眸迎着有些闷热的海风,好像确实只是一次随意的调侃。

    于是宋临俞尾音放轻,也不自觉将视线放远,去看连绵的山海。

    空气安静了大约三十秒。

    然后,傅宴容忽地低下身,若无其事地侧过脸,拉近与宋临俞的距离,然后在金色的日影里,轻声对他说:“现在我不想看见你难过,所以你可以开心一点。”

    “如果需要理由的话,那就是因为我也很喜欢。”

    /

    与其他人下午准备好的三三两两的活动不同,傅宴容回到房间的第一件要事就是理所当然地午睡。

    节目组提供的房间虽为双人同住以增加看点,但为维护隐私,其实是两间可以关上格挡房门的套房。

    傅宴容站在衣柜前自然地脱下衣服换睡衣,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将旁边的毛巾盖在了节目组的摄像头上。

    房间里虽有摄像头,但嘉宾也有关上的权利。盖上后,弹幕也只不过是嚎了两声“让我们看看”,就自觉地切到下一个镜头。

    傅宴容漫不经心地散下头发。

    睡衣柔软的布料温顺地贴合他的身形,带着恰到好处的垂坠感,勾勒出优越的轮廓。

    宋临俞从阳台进来,站在他身后,看见他抬手时不经意牵动衣料,隐约露出一截向内收的腰线,默然片刻,才有些磕磕绊绊地问:“你要睡了吗?”

    傅宴容说是。

    宋临俞左看右看,见傅宴容已打了个哈欠躺上床盖上了被子,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进……好像不太好,退……又有些舍不得。于是宋临俞自作主张地找了个借口在书桌旁坐下,接着随手抽了本书,小声为自己辩解:“那你睡吧,我看会儿书就走。”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宋总这么爱看书?”

    “……”

    傅宴容闭着眼懒洋洋地问了一句,没等到宋临俞的回答,但听到了轻微的椅子挪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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