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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00-120(第24/28页)
头就忘!”
“这不是看见张喆了么,”叶帘堂抻平嘴角,慢慢说:“杀他我总得用右手吧。”
“行了,便乱动。”许元疏皱了眉,仔细检查着她的右手,“钢针最起码要缚上个半年,这半年内不能拉弓,不能握刀,不用做重活。”
闻言,一直在窗外练剑的王秦岳忽然从窗口探出颗头来,问:“啥?大夫,他还要和我学剑呢,不碍事儿吧?”
“学剑?!”许元疏不可置信地看向叶帘堂,“你还要同他学剑?!”
“不碍事!”叶帘堂先是扭头冲王秦岳喊了一嗓子,又回过身来同许元疏解释道:“用左手,只用左手。真的,我保证。”
“再不爱惜,就真的要费了。”许元疏认真地看着她。
“我明白,明白!”叶帘堂点头,“不会用右手的。”说完,她觑着眼前人的脸色,坐起身,轻声问:“先生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许元疏拿起茶具,接上先前没沏好的步骤继续,“伤得又不是我的手,自己不爱惜,日后有的你受。”
叶帘堂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先生说得是,”随后瞧着他,小心翼翼地捏起衣服下了榻。
许元疏手上动作一顿,目光转过来,“你又去做什么?”
叶帘堂瞧着他的神情,心道一声罪过罪过,让他这样雪人一般的人物一天生好几次气。
“瞑王说有事要商。”叶帘堂赶忙道:“不动刀子,不动手。纯商量!”
许元疏手上动作重了一些,道:“随你。”
叶帘堂知道人在生气,但转了转眼珠,还是偷偷溜了出去。
*
承平道观高座峦袖岭分支,其间古木参天,香烟飘于殿阁之间,清幽异常 。
长谷从树荫下走过时看见李意卿的身影,他总是一身白袍,像是深林里的山雪,日光再盛也依然是无动于衷的连绵冷意。
他吞了吞口水,缓慢地走上前去,低声道:“先生,暝王来了。”
李意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这些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长谷看出来了,忍了忍却还是说:“先生,院里里里外外都查过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闻言,李意卿这才抬眸,低声道:“人活在世,总会留下些什么。”
长谷皱了眉,“先生……”
“你也看到她了,对么?”李意卿看向他,眉目被山风轻柔地拂过,“你告诉我,你也看到她了。”
长谷原本也是笃定的,可这些天下来连那人的一丝痕迹都没能探查的到,心下也开始犯嘀咕,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李意卿看着他的神色,便不说话了,雪茫茫的白袍像玉山,树影在他身上轻漾,他又轻手勾了那枚玉佩看。良久才如梦初醒一般道:“暝王已经到了么,我去见他。”-
阆京的粮草车马这些天已经陆陆续续感到了朱州城外,可兵却迟迟没有消息,冥王等的心焦,只好来同李意卿议事。
“辎重若想要运到岭原来,走山路不如从溟西往过绕,眼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大的消息,”李意卿顿了顿,说:“你手下还有人可用么,不如派人往东南边走,只要能将他们的辎重拦下,朱州城外围多少人都不用怕。”
暝王喝了茶,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阆京手下那群兵都是富贵人家里头出来的,吃不了什么苦,只要断了他们的后方资助,熬几天便能将人熬走。”
“熬走?”李意卿笑了笑,“您若是想往阆京去,可不能只是将人熬走。”
他讲得轻描淡写,暝王却听得心惊肉跳,不禁敛了神色,低声确认道:“往阆京去?”
“您当初来找我,可不是现下这番模样。”李意卿平视着他,“我听您的抱负不小,这才愿意帮您,若现下退缩了,我……”
“不,不。”暝王垂下眸子,低声道:“我不会。”
白雾笼罩的岭原殿阁,有人想要冲出去,命运才会展示它的青睐。
承平道与聚宝台看到了他的资格,于是将他拉进了那个灰蒙蒙的,追命夺利的圈子之中。暝王只能按照他们的规矩,拔刀相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时局。
想明白这些,暝王刚张开口,忽听殿阁木门一声轻响。暝王闻声望去,瞧见来人,赶忙笑着起身去迎,“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李意卿的目光顺着暝王望去,却见瞧见一角青袍。
看来是聚宝台的人来了。
于是他才转开目光,心想今日这茶该是受了潮,否则怎么越品越没什么滋味。
“久等了。”来人开口。
李意卿忽而怔住,幂篱垂下的白纱如水波一般从他余光荡开。
山风“哗啦”一声穿过门外古树繁茂的叶簇,林鸟腾空啼了三两声,这是天地之间的回响。
阁内半卷线香被吹熄了,迟来之人也是一楞,随后朝他遥遥抛来一个笑。
李意卿垂头,见盏中悠悠碧汤中自己眉眼牵动,像在长久徘徊料峭寒冬的旅人,冷不防被春雨濯痛了。
第118章 软弱“……也许我还中用着。”……
李意卿十五岁时从谷东归来,明昭帝为其举办旌旗游街,他跟在叶帘堂身边,在阆京浩荡纵马,从不相信什么“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1】之事。
可等到三年风雪簌簌落下,东宫金碧辉煌的楼宇被掩在苍苍城池里,显得那般不起眼。
但好在他幸运。
太幸运了。
他能等到她站在眼前。尽管风霜雪剥,却仍如新雪清白。
二人的视线交错片刻,便又默契的转开了,一瞬间的对视足够他们明白对方的心思。
要想继续借暝王损耗阆京的兵力,便不能让暝王知晓二人相识,否则这三角合作便不能再顺利进行下去。
叶帘堂的笑容很淡,轻轻便晃了过去。暝王没有在意,只是回身同她引荐清也先生。
几人走近,李意卿敛下表情站起身,叶帘堂向他轻轻眨了下眼,他眼前有些晕,周遭有声音在耳边晃,他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先生?”
直到暝王唤了他一声,李意卿才轻轻牵起嘴角,朝她推去一盏新茶,轻声道:“……今日的茶很好喝。”
牛头完全不对马嘴。
暝王疑惑地“嗯”了一声,这边叶帘堂已然毫不见外地接过,笑道:“多谢先生了。”
案上的莲灯还在烧,烛光落在她的身上,李意卿不好直直去看,只能偷偷瞄。她坐的近了些,身上传来浅淡的香气,还混杂着一丝清苦的草药。
草药?
李意卿微不可察地蹙了眉,目光轻轻游弋。
她哪里又受伤了吗?
可还没等他找到伤口,暝王又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方才先生建议南下劫辎重,对吧?”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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