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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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谁是赢家?”

    刀秋想了片刻,摇头,“战场向来变化莫测,我看不出来。”

    “是啊,我也看不出来。”贾逊笑着说:“所以嘛,为了我们今后还能维持如今的地位,两边当然都得瞧一瞧喽。”

    “您是说……”

    “叶氏同我们有稳定的买卖,可是张氏如今正是孤立无援呐。”贾逊靠在软垫上,抬眼瞧着晃动的车顶,道:“两边都帮一把,这才能在战后收取稳定的好处嘛。更何况……”

    马车忽地行停,皇城前的城门校尉出手挡下车子,问:“溟西贾氏?”

    刀秋回了一礼,将张氏请帖呈上,随后,皇城的百年城门被人力拉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贾逊心烦地捂住了耳朵。

    马车驶过碧瓦朱墙,依着墙根缓缓停下。

    贾逊扶正金冠,下了马车,跟着内侍踏上宫殿楼阁前的万阶台。踏进殿内,一眼便瞧见如今位高权重的张大将军稳坐高台,头发铁丝一般发灰,他的脚下是被五蝠献寿地毯铺就的长路。而殿旁立着几名虎视眈眈的禁卫军,金甲在他们身上锃然发亮。

    贾逊心底并不犯怯,他太明白如今的局势,他闲庭信步,如同走在贾府的庭院。

    张枫垂眸见贾逊身着华服锦衣走进,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大将军。”

    贾逊并未伏身跪地,只是简单的拱手拘礼,这使得张枫眉间的纹路更深一层。

    语罢,不等张枫出声,他又自顾自地松了礼,眸光在殿内转悠一圈,笑着问:“怎么不见陛下?”

    “陛下患疾,遣大将军与您论事。”蓝溪端了茶水,向着贾逊道:“大公子,请坐。”

    贾逊坐了,不等茶水奉上便开门见山道:“将军,贾氏手握溟西三州的车马漕运税务,拿钱,借粮,都不是难事。”

    “借粮?”张枫声音沉沉。

    “怎么,”贾逊抬眼,笑着迎上他的目光,“将军只想借,不想还?”

    “怎么是‘我’来借?”张枫顿了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来,“国难当前,大公子何暇算细账?”

    闻言,贾逊仍然挑着嘴角,“既是国难,那本公子便要同陛下来谈。”

    话音刚落,张枫身边落座的几位朝臣便发出轻微骚动,“大公子,方才已经讲过了,陛下有疾,不宜出面。”

    贾逊点了点头,不慌不忙道:“如此,那便等陛下病好了再谈。”

    贾氏家财万贯,溟西在大周这样不景气的情境下还能纳银交税,全仰仗着贾氏在其中的运作。明昭年间就拿他们没有办法,而如今只要永淳帝不出面,张枫就更没招。

    贾逊抬起目光,瞧见张枫阴沉的面容,差点笑出声来。

    比起叶氏,他更喜欢与这样身陷绝境的贾肆伙伴打交道。因为这些人往往将自己的性命和生意捆绑在一起——他们给得最多,又最好说话。

    第157章 恶水“换做是我,我忍不了。”

    日子方才迈过十一月,谷东便迎来了一场大雪。

    变州州府内,书房一向炭火供得最足,崔玄成坐在窗下,盯着手下那只佛手壶发呆。他不善烹茶之道,并没提前将野茶叶碾罗成末,只是把它囫囵丢进茶壶,灌进水,随后盖上茶盖,搁在小炉上慢慢烧。

    茶水经火一烫,发出细微的碎响。崔玄成的目光终于一动,抬手将案上成堆的待批事务翻了翻,眼神却始终没落在在那册子上,显然心里头还在想着别的事情。

    邹允坐在屋外廊下,听着里头茶水“咕噜噜”响了三番,赶忙撩开帘子跑进去一看,瞧见那茶壶“当啷当啷”的被沸水碰撞,茶盖边缘早已是腾波鼓浪,不停朝外溢着水沫。

    见此,邹允赶忙上前两步,揪过桌案边的帕子包住手,一掌推开崔玄成,一手将茶盖掀开,挽救了茶水泛滥成“灾”的趋势。

    邹允回过头,见崔玄成有些魂不守舍地盯着他手上的茶盖,叹息着问:“大人,你这又是煮得什么茶?”

    闻声,崔玄成这才回过神来,将手边搁着的信纸让出身来,说:“阆京要用兵。”

    邹允用指尖夹起那页信,慢慢看了,指节轻轻蹭着信纸,暗骂一声:“张枫这老油子……刁滑奸诈!”

    “往常不都是这样的么。”崔玄成苦笑一声,“阆京不太平,谷东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势的工具。”

    “朝廷倾吞民田,国库至今却依旧十有九空。他们只要多查查户部的账,就能清楚其中多少粮饷被恶官分食。”邹允冷哼一声,道:“如今他们问贾氏借银子,却不肯动用武卫营的兵马,反倒要远调咱们谷东边军。要我看,张枫也明白阆京都是些同他一样的老滑头,只肯拿银子,不肯做事。”

    崔玄成点了点头,“他

    是想借谷东边军调兵一事架空某些人的权力,将国库和兵权彻底握在自己手里。”

    如今的阆京看似是张氏一家独大,可其他高门世家也不是吃素的。张氏夺了万阶台上的那个位置,其他世家面上不能发作,转身就搞小动作,虽没出什么大幺蛾子,可就如同蛀虫一般,一点一点将大周的支木蛀空了。

    如今的大周面上瞧着风平浪静,实则内里早就败坏了个干净。张枫要想保住他那岌岌可危位子,就只能打胜仗。

    可眼下的武卫营早就不是当初在南沙同张枫一齐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了,世家子弟参杂营中,从贾氏那借来的银子能用处三分都算是烧了高香。

    故此,在张枫眼里,这场仗要想得胜,唯一的出路便是谷东边军。

    “如今贾氏愿意伸手助他一臂之力,张枫此时重金调派边军,就是在用我们谷东过冬难熬之事威逼。”崔玄成愤然甩袖,“简直无耻!”

    张枫还记着叶氏从前帮扶谷东的事情,此次同溟西的合作,一来是借银,二来便是将谷东向外交往的西南两条马道都牢牢锁住了,此举更是直直将谷东钉在了原地,隔绝了外界消息。

    毕竟边军还是归由变州州府管。这样一来,就算是变州生出倒戈叶氏的念头,西南几条马道的严防死守也叫他们弹不得,不服也得服。

    “张氏这一手先发制人,是专门用来防我们的。”邹允冷静下来,慢慢道:“谷东同时还负担着龙骨关大营的粮草,他们不仅惦记着我们的边军,还瞄上了我们谷东的粮仓。”

    如今这个境况,溟西的粮食银子一样金贵,阆京自然是负担不起。可谷东就不同了。三年前谷东虽闹了一次洪水,可北边的互市还通着,说到底也不像岭原是个穷困潦倒的样子,仔细压一压,还是能挤出些东西来。

    崔玄成沉默地叹了一口气,目光透过木窗,瞧见了余晖的消散。沉甸甸的墨蓝拢着苍穹,凛风吹过,吹动了焱州州府的烛光。

    方蹇明瞧着滴下的烛泪,冷哼一声道:“张氏此举倒算得高明,直直将谷东的后路都堵住了。”

    叶帘堂停了笔,说:“到底不是死局,办法还是有的。”

    “此话怎讲?”

    “不过是虚张声势。”叶帘堂笑了笑,“我只问你,阆京和溟西,哪一个能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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