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沦陷: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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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的冬日不至于干燥到破皮,但是也算不上水润,轻轻柔柔接触在宋霁安掌心,一双黝黑的眼睛盯着她,令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松开了自己的手背去身后。

    “不要拒绝嘛,”宋霁安在盛迦面前胡搅蛮缠已经有了经验,睁大眼睛和她对视,显得自己极为真诚的模样。

    盛迦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这次倒是没直接拒绝了,只缓缓说:“那我考虑一下。”

    “好耶!”宋霁安小小欢呼一下,“徐丽静和苏照霖一定要佩服死我了,居然能真把你叫出来。”

    盛迦撇了她一下,提醒,“我还没答应。”

    “我还不知道你?”宋霁安笑起来,“没拒绝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答应啦。”

    她现在调侃起盛迦手到擒来,并且对盛迦十分了解。

    对方不是完全铁石心肠的人,这么久以来,盛迦的底线早就被她不知不觉拉低了很多,就连宋霁安撒娇、打闹、逗她玩都习惯并能给出回应。

    和一开始认识的盛迦已经完全不同了。

    甚至现在的盛迦听了她这两句肯定的话还会好笑地勾一勾唇角,然后迅速收回,再面无表情地回答:“那可不一定。”

    宋霁安看在眼里,在心底偷笑,但再开口已经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到时候我妈应该有空过来,我都快两个月没见我妈了,这次终于有机会和她好好见一面了。”

    盛迦闻言微顿。

    其实这段时间她都没怎么想起宋宁秋,她和付明琅搭上线之后一直处于忙碌中,学习,兼职这两样其实就已经耗费了她大部分精力。

    可此刻宋霁安以这样闲谈的姿态再次提起宋宁秋时她才有些恍惚地反应过来,随即将所有复杂的心情都埋进心底。

    她没有回应宋霁安这句话,宋霁安陷入即将和母亲见面的喜悦中也没有注意这件事。

    比起早就纠结犹豫过无数次,甚至偶尔还会在深夜里描摹的宋宁秋,现在会令她感到暴躁的是另一件事——家长会盛怀樱总是要参加的。

    这件事陆婧早就要求班主任们在家长群内发送过信息,盛怀樱会看到的,甚至在刚刚她领了奖学金回来的路上,盛怀樱还发了消息询问她这件事。

    盛迦并不想让盛怀樱和宋霁安见面,也并不想让盛怀樱和宋宁秋见面。

    她一直在对宋霁安隐瞒家庭情况,除了不想被她发现端倪外,还有一种更隐秘的更恐惧的心情。

    哪怕她对盛怀樱总怀揣着复杂的心绪,和盛怀樱相处到现在都一直在磨合,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母亲。

    宋霁安夺走了盛迦的亲生母亲,现在的盛迦,除了盛怀樱一无所有,尽管无论是宋霁安还是盛怀樱什么都不知道,可她还是会对此恐惧。

    就是恐惧,这种很少会出现在她身体里的情绪。

    她恐惧盛怀樱和宋霁安会有所谓的母女联系,她更恐惧盛怀樱会因此对宋霁安感到亲近。

    就像是可能被陌生同类闯入领地的鬣狗,忍不住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对方,也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家人能否同自己统一战线。

    哪怕明知双方或许都没有这个意思,可她还是控制不住,难以控制。

    毕竟这已经是她所拥有的唯一的珍宝了。

    第49章 因为我的荣光也是你的荣光。

    一月初的景江在家长会之前下了一场大雪。

    这里近海纬度又颇高,今年这场雪还算来得晚了。

    气温到了一月之后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盛迦平常都挺喜欢穿件卫衣,这回出门被盛怀樱勒令换上了棉袄。

    “你们就是年轻不把自己当回事,”盛怀樱一边在门口穿鞋一边数落道:“等你老了就知道穿这么点儿年轻的时候要落下病根的。”

    为了这场家长会,她特意拿出了自己在网上新买的貂。

    盛怀樱的审美比较朴素,总觉得穿貂能显示自己的富贵,她柜子里确实有两三件漂亮的貂皮大衣,不过大多是鲜亮的颜色,这次穿的是新买的深紫色,出门前她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反复确认它是否能让自己表现地更稳重些。

    过去她很少有陪盛迦去学校的机会,盛迦从小大到大都独立地可怕,甚至从初中开始就比她更有主意,王健进去之后盛怀樱其实对她又怕又愧疚。

    那段时间她每晚都会想起盛迦面无表情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地说:“现在是你摆脱掉王健最好的机会,你要下半辈子好好过还是活在他的阴影下生不如死?”

    盛怀樱呆呆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谁是母亲谁是女儿,她张了张嘴,想说几句自己不怕王健的挽尊的话,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假话。

    她为了盛迦和王健对打差点撕下来对方一块肉,对方从此之后便没再敢对她们动手,也基本不着家,可盛怀樱哪怕在心底安慰自己一万次却也早在过去的数年里产生心理阴影。

    她并没有赢了一次之后就变得自信,相反她只觉得更加心惊肉跳。

    王健哪怕不回来她也在心底崩起一根弦,崩得她时时刻刻想让他死在外面算了,这么一想就是好几年。

    可那时她在盛迦的眼底看到了疲惫和失望,是很久以前就对母亲产生的失望,更是这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年龄绝对不应该产生的疲惫,她的心突然就剧烈地疼痛起来。

    于是她失心疯一般答应了盛迦,做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决定——提离婚,还是起诉形式的离婚,她每天都在胆战心惊王健会回来报复,不过等来的是他入狱的消息。

    她近乎不敢置信地顺利离了婚,甚至拿到了自己能拿到的最大利益,女儿房子存款全部都归了她自己,被盛迦拉着去民政局改名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笑着给了她们两颗糖,盛怀樱的离婚手续也是她办的,那个女人拥有她过去幻想过许多次的精气神,喜气洋洋地对她们说:“恭喜摆脱噩梦,加油生活吧。”

    她胡乱点点头,哭着走出民政局,她以为能开始新生活了,可事实上并没有。

    一直到最近她都在浑浑噩噩地活,她想做一个好母亲被盛迦冷漠拒绝后就也被逃避的想法控制,得过且过了两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盛怀樱笑着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前,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盛迦,她抬手如每一个普通家长一般,将盛迦塞在衣领里的马尾拿了出来,又替她整理了一下棉袄里的衣领。

    “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盛怀樱边走边问:“妈可不想到了那里给你丢人。”

    盛迦闻言脚步慢了下来,她依旧不太习惯盛怀樱的亲近,但是也不会抗拒了。

    她扭头和盛怀樱对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紧张和局促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心软。

    她并肩同盛怀樱往前走,缓缓说:“你是年纪第一的妈妈,做什么都不会丢人。”

    “真的吗?”盛怀樱好哄得很,眉开眼笑地说:“好厉害呀。”

    是很久以前,甚至可以说十几年之前,盛怀樱还会抱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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