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的饲养指南: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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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刚到甚尔家的时候……

    啊,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得真快。

    那时候,甚尔还是个躲在被炉里的寄居蟹,整个人阴暗又可怕,是个多瞧上一眼都会觉得可怕的男人,比现在讨人厌一百倍——倒不是说他现在就很讨人喜欢了,绝没有这样的意思哟!

    也不知道是懒惰还是消沉作祟,那段日子里,他家里总是乱糟糟的,被炉的小桌子上堆满了捏扁的啤酒罐和橘子皮,厨房里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就更别说堆满脏衣服的沙发和椅子了,怎么看都像是狗窝。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居然能够在那种环境里住上好几个月,无论是她还是甚尔,好像都相当的了不起呢。

    “明明不喜欢,那时却喝了不少酒呢。”五条怜小声嘀咕着。

    她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他。

    “你刚才不还说自己不喜欢喝酒吗,难道是因为那个时候喝得太多,喝伤了?”

    甚尔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思索,还是纯粹地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输液室的灯光点得不够亮,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所以哪怕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他,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差点忘记了,平常她也摸不透甚尔的想法。

    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五条怜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说错了话,或许自己应该说声道歉,但在这句对不起说出口之前,甚尔终于开口了。

    “因为那时候太难受了。惠的妈妈才刚去世。我一个人到底能不能把孩子带大?我很苦恼。”

    他说着,没有叹气也没有怎样,无起伏的语调像是平白直叙,苍白地陈述着依然鲜活的过去。

    “难受的时候就是会做一点让自己更难受的事情。”

    “哦……”果然提起了不愉快的话题,看来她应该开点玩笑,“自虐狂的心理?”

    甚尔撇撇嘴,并不否认:“差不多。”

    痛上加痛,于是原本的疼痛便可被掩盖得几乎不存在。这是他一贯的生存方式。

    很难得地想起了往事,但甚尔并未过分地沉浸在过去的痛楚之中——意思是,在刚才短暂的几秒钟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冰河之中,浸泡在丧失的失落感里。

    回过神来,才发现五条怜一直在盯着他,不知道正在看些什么。她很忽然地伸出手,甚尔本想躲开的,但还是没有动,任由她微凉的指尖抵在他的脸颊上。

    像是爱抚一只小狗,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你也很不容易呢……”她喃喃似的说,“但现在的日子总算是好一点了,不是吗?”

    “是吗?”

    甚尔很轻地笑了一声,一时也听不出这笑声中的含义,只见他竖起了中指,啪一下弹在五条怜的脑门上。

    真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大半夜睡不了觉要带你和惠来医院看病,这种日子哪里好了?”他毫不留情地抱怨起来,“你倒是再争气一点啊。”

    “唔唔唔——”

    五条怜捂着脑门,缩得像一只虾子,痛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食物中毒才不是我争气就可以避免的事情啊!”她为自己控诉。

    大概也是没办法辩驳了,甚尔不再吱声,只轻哼了一下,任由她继续在腿上缩着。

    在不知不觉之间之间长得又瘦又高、就此变得像意大利面一样的五条怜,蜷起身来倒变成了小小的一团,很像是刚刚见到时的她了。

    五年……是了,都五年过去了。

    烦人的小屁孩也终于长大了,问题是她依然很烦人。甚尔暗自叹气,倒是一点都没有去想以后她会不会变得更不烦人一点的可能性,当然也根本没有去想以后的事情。

    “你干嘛叹气?”她问。

    甚尔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姑且算是给出了回答,可惜五条怜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的。

    就这么躺了好久,盐水瓶里的药水却还有一大半。看来今晚都要耗在这里了。

    五条怜打了个哈欠,感觉困倦在泛滥,眼皮也越来越重了。她几乎快要睡着了,但总是在沉入梦乡的一秒钟之前猛地浑身一颤,然后就醒来了。

    “看来,这次是失败的庆祝呢……”她自言自语似的嘀咕,“感觉连考上大学的兴奋感都要减半了。”

    “是吗?”甚尔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反问。

    也不怪他摆出这幅态度,毕竟考上大学的不是他,食物中毒也没他的份,实在是没办法对此刻的五条怜多么感同身受。

    “要换个庆祝方式吗?”

    他随口一说,没想到五条怜真的认真地思索起来了,摸摸下巴又搓搓脸,小动作一大堆。

    “换种庆祝方式……那,”她抬起眼眸,偷摸摸打量着甚尔,看了两秒就收回实现了,好像很心虚,“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玩吗?我们都没怎么出门玩过,更别说出远门了。”

    上一次出门玩还是上一次在迪士尼乐园,出远门更是从没有过的经历——每次离开东京,不是为了工作就是为了工作,无趣到了极点,有趣的事情更是一点都没有经历过,光是想想就有够悲伤的。

    对于这番提议,甚尔不置可否,只问:“你想去哪里?”

    这是会答应的意思吗?如果真是这样,她就得好好想想才行了,可不能给出什么草率的回答。

    五条怜苦思冥想,下意识想要说出的第一个地点居然是佛罗伦萨,但意大利实在是有点太过遥远了,而且欧洲行一定贵到离谱,想想还是算了。

    别的地方嘛,那就……

    “想去能看到大海的地方。”这就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给出的答复。

    “在东京也能看到大海。”甚尔从她的话里挑刺,“去台场海滨公园就行了。”

    “……东京湾除外啦——镰仓也除外!”五条怜气鼓着脸,“都说了,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嘛!”

    “远一点的地方?唉,行吧行吧。”

    甚尔叹着气,无奈地摆着手,像是罢休了。

    “那就带你们去夏威夷吧。”他忽然说。

    意料之外的话语钻进五条怜的耳朵里,痒痒的,好像蚊子在叫。她挥挥手,想把这股恼人的感觉挥走,但“夏威夷”这几个字果然还是固执地盘踞在了耳边,怎么也赶不走。

    于是她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对待了。

    “诶……你说夏威夷?真的吗?”她眨眨眼,苍白的脸上好像终于多出一点血色了,“真的去夏威夷?”

    “你不信我?”

    “没有没有没有……真去啊?”

    甚尔点头:“没错。”

    “好耶!”

    要不是胃还在痛,五条怜真的要跳起来了。

    依然还是因为胃痛,否则这时候她肯定已经要抱住甚尔了。

    “谢谢你!”她一本正经地握着他的手,晃来又晃去*,“你太好了,太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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