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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玉涧缠春》 50-60(第12/21页)
“我听说她丧夫,还有个女儿,便想着她女儿或许跟我一般大,于是就从这入手套近乎,谁知我一提她女儿,她就发了疯似的要杀我。”
说着,她一抬眸,就见谢珩似笑非笑看着她,神情沉静淡漠,显然不信她的话。
“你是如何说她女儿的?”
谢苓模棱两可道:“我当时就说了句:你女儿一定很爱你,哪怕你们不能相见。”
谢珩听完没什么表情。
寒凉的月光落下,笼上他白色的单衣,和昏黄温暖的烛火交相辉映,衬得他斯文又冷漠。
“素娘是林华仪的母亲。”
话音落下,谢苓猛地抬头看向谢珩,结巴道:“什…什么?!”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素娘的眉眼和气质有些熟悉。
只是素娘为何会因为提到林华仪如此激动,甚至比知道她知晓了谢珩的谋划更加愤怒,要不顾一切要杀了她。
这不是正常的反应。
素娘和林太师之间发生过什么?
谢苓稳住起伏的心绪,压下好奇心,她觉得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谢珩就这么毫不避讳地把这桩秘闻说出来了。
谢苓不由得抬头看着对方。
窗外斜月沉沉,星河浅淡,书房内灯火摇曳。
案前的男人身披朦胧月色和昏黄的火光,静漠端坐着,与她隔案对望。看似斯文又清隽,就像是个矜贵无害的文人墨客。
可只有她知道,谢珩心思深不可测,为人冷漠无情,做事心狠手辣。
他野心勃勃,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谢苓垂下眼眸,不自觉想着他是否又在算计什么,会不会把她推入某个未知的深渊。
第57章 欲到天边更有天香囊是送给我的?……
谢珩并不知晓谢苓此刻对他的猜忌和防备达到了顶峰。
他面色冷淡,清润冷寂的嗓音在不大的书房响起:
“两年前我查到林太师
发妻死因有异,不久后发现了素娘的存在。
我在锦州找到她时,她化名秀禾,顶了一农户遗失女儿的身份,做着配制香料的小买卖。
而那农户一家子早被她杀害,埋于种香料的后院田圃。
我暗中将她带到此处宅院,命人看管起来。”
说着,他目光落在谢苓微蹙的眉心,语气柔和了几分:“所以你不需要愧疚什么,她本就是戴罪之身,让她多活两年,已是格外的恩赐。”
谢苓若有所思点头,问道:“素娘是林太师的外室?”
谢珩面上浮现出嘲意:“不,准确来说,素娘是他嫂子。”
谢苓微怔,有些震惊,她细眉微挑,心情复杂。
林文瀚出身寒门却爬到了一品太师之位,为官清廉,学识出众。他在民间的名声一向极好,百姓对他赞不绝口,寒门士子更是将他当做典范。
谢苓有预知梦,自然是知道林太师不像表面那样和善,但她也只觉得为官之人虚伪些是正常的。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做得出跟嫂子苟且这种罔顾人伦的事。
想到方才素娘因为自己提了几句林华仪就颇为激动,再结合谢珩说她不惜杀人来隐姓埋名,便大致猜到了林太师和素娘之间的问题。
谢苓沉吟片刻,问道:“林太师杀兄夺妻,素娘因此诞下林华仪,对吗堂兄?
谢珩没想到谢苓如此敏锐,一下就想到了其中关窍。
他点点头道:“没错,林太师本名林文皓,他嫉妒胞兄林文瀚有入朝为官的机会,便趁其不备将人杀害,并强迫了自己的嫂子。”
“最开始我并不知晓这一切,以为素娘只是他逃跑的外室,想着能从她嘴里撬出些林太师的把柄。”
“直到两个月前,我发现林太师的字与之前先帝考核他时写的策论不一样,便派人调查。”
“后来一番周折,便得知了这一切。”
谢珩顿了顿,神色有些怪异,似乎意有所指:“至于香囊的问题。”
“素娘孕期对给林太师产生了感情,便给他亲手做了个香囊,可谁知林太师为了权势另娶他人,还将她圈养在庄子上。
对于林太师而言,香囊就是素娘跟他的定情信物。”
谢苓叹了口气道:“但对于素娘而言,这香囊是她被背叛和强迫的证明。”
谢珩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谢苓没想到这背后的故事如此曲折复杂。
谢珩所谓的计划,应该就是利用素娘揭露林太师的身份,给他致命一击。
她消化了许久,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激怒素娘。
简单来说,素娘把谢珩的谋划当做救命稻草——她身负人命,不久后就要被按律处死,这一次谋划,是她复仇的最后机会。
至于为何一提到林华仪就更加激动,那自然是因为素娘对林华仪的感情颇为复杂。
林华仪是她爱上林太师时怀上的,可生产之日也是她被背叛之时。
一面是母女连心,一面是杀夫之仇和背叛之恨。
谢苓觉得方才自己有些冒失了,竟仗着自己的一点推测就敢上门套话和挑衅。
换作是她,若得知有人知晓了自己的复仇大计,还屡屡挑衅,也会选择杀人灭口。
还好这一次也不算没有收获,起码她可以有几分确定谢珩对她是特别的。
而这点特殊对待,或许对她日后的计划至关重要。
只是有一点她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谢珩谨慎的性子,怎么会选择一个极有可能反水的人做棋子。
毕竟素娘她极有可能还对林太师有情。
爱之深,恨之切,再加上林华仪这个情感复杂的女儿,她很可能会反咬一口谢珩。
谢苓敛目垂容,大致猜到了谢珩的计划定然不止如此。
素娘大概率……只是个诱饵。
她压下心头的猜测,主动结束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堂兄,夜深了,苓娘回去歇了。”
谢珩眸底幽深,手指摩挲着卷宗页角,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他短暂沉默后,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做香囊?我记得你并不喜女红。”
谢苓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谢珩这是在怀疑她,虽然不明白做个香囊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犹豫了一瞬,把怀里的香囊拿出来,按照之前对素娘的说辞:“苓娘感激堂兄这些日子来的照顾,因此做了香囊给您。”
谢珩刚拿起狼毫笔的手一顿,笔尖滴落的墨汁顷刻间泅透了一方纸张。
他神色变幻,薄唇抿了起来,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这种少见的感觉令他不适,但并不是生气或者愤怒,更像是…难以言喻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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