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涧缠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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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您不用掏钱,俺家没什么好菜,只能给您随便做点。”

    谢珩把银子搁在桌子上,说道:“拿着吧,你拿了我才安心。”

    冬生终于不推拒了,他挠了挠头,喜洋洋得把银子揣怀里,朝谢珩说道:“贵人稍等,俺喊媳妇儿起来。”

    “您和您媳妇儿先在这歇歇喝点水。”

    谢苓听到那句“您和您媳妇儿”,脸色一僵,随后下意识看向谢珩。

    对方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她脸上。

    他眸光淡淡的,好像冬生说得不是他,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谢苓想了想,觉得说不定是谢珩不愿意暴露太多身份信息呢?于是她也装没听见,没有否认冬生的话。

    冬生给二人拿了新茶碗出来,倒了两杯温水,随后朝另一个亮着烛火的屋子喊道:“媳妇儿,有贵客来了,快去弄些饭菜,把我今儿个猎的兔子炒了。”

    另一个屋子很快就有个二十来岁的瘦高个女子出来,趿拉着棉布鞋,有些不耐烦道:“死鬼,大半夜的叫那么大声干嘛  ?不怕隔壁王婶过来骂仗啊!”

    冬生嘿嘿一笑,上前搂住女子的肩膀道:“好翠翠,别生俺气。”

    两人说说笑笑去了伙房。

    谢苓收回目光,有些感叹道:“这对夫妻感情真不错。”

    谢珩淡淡嗯了声道:“大概吧。”

    谢苓闻言瞥了谢珩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会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

    这对夫妻的表现,照谁来看都不会说句感情不和。

    分明是小夫妻蜜里调油。

    她没有应声,细细打量起这个昏暗的屋子。

    这房子是土木混搭,或许修得年份久了,木头成了黑褐色,上面凝固了一层灰尘污渍,因此哪怕点着三根蜡烛,也十分昏暗。

    除此之外,墙上还挂着保养得宜的弓箭和刀,看得出来这冬生是个猎户。

    这家的条件应该还算不错,屋里的柜子刷了漆,隐隐约约能闻到点味道,应当是才买不久。

    包括她手里的茶碗,虽是陶制的,但用料火候都不差。

    她忽然看到正对门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年画,色泽新亮,在黑褐色的木头墙面上十分突兀。

    她正要悄声告诉谢珩,就看到冬生和他媳妇翠翠已经端了饭菜来。

    一荤一素,还有盆汤。

    两人忙里忙外端了两趟,盛了糙米饭摆在桌上,朝谢珩和谢苓恭敬笑道:“贵人们慢慢吃,俺和媳妇儿先回屋了。”

    “吃完了叫我们就成,我们再来端热水。”

    谢珩看着冬生和翠翠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整个人看着斯文极了。

    他道:“劳烦二位了。”

    冬生和翠翠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

    说完二人就出去了,将屋门轻轻合住。

    谢苓也确实饿了,但她觉得还是谨慎些好,于是低声问谢珩:“堂兄,能吃吗?”

    谢珩拿起汤勺,为谢苓盛了碗汤道:“吃吧。”

    谢苓这才放心动筷。

    食不言寝不语,二人静默着吃完饭。

    这翠翠的手艺非常不错,只是兔肉味道有些奇怪,并不像是新猎的。

    谢苓是吃过新鲜兔肉的。

    七八岁那会,兄长还跟她不疏远,经常带她溜出去玩,为她捉过兔子。

    虽然二人回府都挨了批评,但当天她的桌上就多了道爆炒兔肉,是兄长亲手做的,又香又辣。

    当时她吃得面红耳赤,一个劲儿喝水。

    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谢苓叹了口气,她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吃上兄长亲手做的饭菜了。

    从十岁那年起,他就厌恶上了自己。

    谢苓收回思绪,将碗里的汤喝了,用帕子擦了擦嘴后,无声朝谢珩做了几个口型:“堂兄,这两人…似乎有问题。”

    谢珩看着她,忽然挑眉一笑,通身冷淡疏离的气息犹如冰雪消融,化为春日暖阳。

    他赞赏道:“不错,你很机敏。”

    第66章 雪笼山崖月千片~

    话音落下,门外便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谢苓看了眼面色如常,稳若泰山的谢珩,也稳住了心绪。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了个小缝儿,冬生笑眯眯看着谢珩和谢苓,十分淳朴热情:

    “二位贵人吃好了吗?俺们来收拾碗筷了。”

    谢珩应道:“劳烦。”

    冬生随即带着身后的翠翠进了屋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二位是准备往何处去?”

    “这几天下雪,天寒地冻的,要不在这住两天?”

    “家里就俺跟翠翠,正好有个空屋子哩。”

    翠翠跟着接话,一双白皙的手利落地将桌子抹干净,看着谢苓二人道:“这位姑娘看着也是个身体弱的,公子你留几天吧,就当是疼媳妇儿了。”

    谢苓的目光划过翠翠的手心手背,所若无其事地朝对方露出个柔柔的笑来:“姐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不过这次事态紧急,确实没办法留下。”

    这翠翠的手,不像是做农活的。

    手背白皙细嫩,掌心布满老茧,尤其虎口和指腹处,黄色的老茧十分厚。

    庄稼人的手她是见过的。

    十三那年冬天,府里曾来了个被父母卖身为婢的姐姐,她的手又黑又糙,上面还开裂着些小口子,虎口处虽然有茧,但是并不太厚,反而是手掌前端,每一个和指头相连的地方都是一块厚厚的茧。

    据那婢女所说,冬天手开裂对于庄稼人来说是常见的,而手上的老茧则是长期拿农具磨出来的。

    而这翠翠的手…倒像是习武之人,拿惯了某种兵器。

    在加上那明明不新鲜,却非要说新猎的兔子,还有屋中柜子上若有若无的新漆味,以及那幅不伦不类的新年画……

    都表明这两个人根本不是这屋子的主人。

    她看向谢珩,只见对方唇角噙着浅笑,黑漆漆的眸子在昏黄的灯火下闪着细碎的光,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神情,可谢苓却感受到了他笑脸下的冰冷杀意。

    像是冬日暖阳下的湖水,看着温暖无害,实则波光粼粼的水面下有着厚厚的冰层。

    只见他似笑非笑看着二人。

    “留?是想留下我们的人……”他停顿一瞬,紧接蓦地飞身跃起,将谢苓揽在怀中,右足勾起凳子一甩,狠狠砸向端着碗筷的二人。

    “砰”得一声巨响,凳子被冬生一拳打碎,木渣落了一地。

    谢珩与此同时缓缓吐出了后半句话:“还是想留下我二人的命?”

    谢苓一惊,没想到谢珩直接就发作了,居然没有跟那二人周璇。

    她紧紧抓着谢珩的衣襟,将头靠在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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