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涧缠春: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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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屏风后。

    溪和福身称是,转身出去了。

    屏风内传来御医焦急而低声的探讨,时不时有人出出进进。

    谢苓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明明碳炉温暖,可她却感受到了透骨的寒冷。

    第一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棘手。

    她知道,若不能脱罪,谢夫人真的会杀了自己给谢灵玉赔命。

    到底是谁,能铺这么久的局,甚至知晓她找了哪些材料去粘补玉连环。

    分明留仙阁,都是谢珩的人。

    谢珩没必要害自己。

    那么这府邸,又有谁能把手伸入谢珩的领地呢?

    谢苓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初到建康时,她跟谢珩曾有个误会——谢珩请了两个女先生教她八雅,却被人插手,更改成教她淫词艳曲。

    虽说后来谢珩解决了这件事,但始终未曾告诉她究竟是谁做的。

    谢苓隐隐猜测,这两件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或许是同一人所为。

    她暂且猜不透这人的目的,甚至也想不到这人的身份。

    唯一能确定的,是幕后之人的身份,在建康城,乃至整个大靖,都不会低。

    不然也不会把手伸到谢珩那,还能安然无恙。

    若是谢珩在,她或许就能知道是谁了。

    可惜,等他从荆州回来,说不定自己已经埋骨坟地,命散魂消。

    她快速转动着脑子,试图从乱麻一样的思绪中抽出一条能用的线来。

    片刻后,她将目光定格在了谢灵音身上。

    方才在院落里,谢灵音的目光充满着恶意,她最开始以为对方只是幸灾乐祸。

    但刚刚细细回忆,却发现谢灵音的幸灾乐祸里,似乎还有着得意。

    这里面…会有谢灵音的手笔吗?

    谢苓垂头跪在地上,烛火的光在她受伤的侧颊映出一道暖晕,长睫下的杏眸里,泛着冷芒。

    她打定主意了。

    不管这件事同谢灵音有没有关系,都必须要跟对方有关系。

    之前山匪那事,她本就没打算轻飘飘放过对方,想着日后一步一步把她收拾了,结果没曾想刚回府里不久,就出了这档子事。

    白檀那边,她已经交代好了,若是自己一时半会行动受限,就立马把针对谢灵音的计划提前实施。

    好转移谢府之人的一部分注意力。

    现在白檀,应该已经到长公主府求见兰璧了。

    兰璧…还欠自己一个人情,那次在兰居时,帮其逃脱林华仪谋害的人情。

    若不是事态紧急,她是不愿意轻易动用这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揽下所有罪责,让雪柳脱身,好给白檀传些话。

    至于为什么不考虑兄长…

    谢苓对自家人一向不抱希望,更何况,兄长前日就奉命前去邻郡办事了。

    还有唯一懂药理的禾穗,也在十天前被谢夫人送入女学,学习八雅和女诫。

    幕后之人算准了此时此刻不会有人救她。

    须臾,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冷风从半开的门扇灌入,很快又被斩断在屋外。

    厨房和杂物房的管事,以及雪柳都被人押跪在她旁边,谢苓侧头去看,发现两个管事皆带着手铐脚镣,应该是刚被人从府中的地牢里提出来,身上还受了刑。

    她跟雪柳对视一眼,微不可查点了下头,示意对方安心。

    溪和在碳炉跟前站了站,把身上的冷气去了,才提步绕过屏风,跟谢夫人禀报情况。

    很快,谢夫人就出来了。

    她坐在溪和搬来的圈椅上,冷声道:“你们自己跟她说。”

    “好叫她死了这条辩驳的心。”

    两个管事伏在地上颤抖

    不已,连声称是,随后开始交代事情经过:

    “两个月前,苓娘子命雪柳前来厨房熬制了些鱼鳔,又问杂物房磨了些玉粉,说是要做些粘玉连环的胶体。”

    “听闻是给七小姐粘玉连环,奴才们不敢耽搁,很快就帮苓娘子弄好了东西。”

    “只是…”

    那两个管事说了一半,突然开始结巴起来,脸上的汗液混合些凝固的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只是…当时熬制鱼鳔时,雪柳还给了我们一小包白色的粉末,说是做胶体的原料。”

    “奴才不懂这些,于是将那东西混合进了熬制中的鱼鳔中。”

    说完后,管事将头抵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夫人,奴才们是真不知道那是毒药啊。”

    “奴才们也是被骗了!”

    一旁的雪柳听完瞪大了双眼,随即怒声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我什么时候给你毒药了?”

    那两个管事也一脸怒火,回怼道:“不是你是谁,那包了药粉的纸,我们已经交给夫人了!”

    谢苓在一旁听着,眼底的神色越来越沉凝。

    背后这人,太嚣张了。

    居然收买府里的管事,捏造莫须有的罪名。

    只是这证言,分明漏洞百出。

    谢夫人不是蠢人,她不可能听不出。

    雪柳和管事又吵了几句,就被溪和呵斥着闭上了嘴巴。

    谢夫人盯着谢苓,说道:“你可认罪?”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冷风簌簌,吹地檐上铃铛泠泠作响。

    谢苓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面容狼狈,发丝凌乱,脊背却依旧挺拔如松。

    她迎上谢夫人充满恨意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谢夫人,我不认。”

    谢夫人怒极,一掌拍在扶手上,倏地站了起来。

    “冥顽不灵!”

    谢苓道:“谢夫人,没有人会蠢到当着别人的面下毒,还留下下毒的证据。”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管事,又道:“也不会有哪个正常人,会把一张小小的废纸,保留两个多月。”

    “除非…一切都是两位管事捏造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那两个管事瞬间白了脸,厨房的那位急道:“那张纸我当时随手丢在碗柜缝隙了,是夫人问话时,我才想起来。”

    “不是我刻意留下!”

    谢苓冷嗤一声,看着管事道:“那你说说,我为何要当你的面下毒留下证据?”

    那管事支支吾吾,眼神躲闪:“这…这…”

    “或许就是你蠢呢?谁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证据。”

    谢苓没有再理睬他,而是转向若有所思的谢夫人,俯身叩首,真挚道:“谢夫人,我没有理由害玉娘,请您明查。”

    “最好能查查毒药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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