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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玉涧缠春》 90-100(第13/25页)
谢苓不免有些担忧。
什么事,竟然棘手到让他连赴宴都来不及。
她思来想去,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兄长那看看,问问情况。
雪柳看自家主子担心,安慰道:“公子这是受陛下重视呢,小姐你别担心。”
谢苓摇了摇头,心说若重视便不会让兄长连除夕宴都来不及参加。
皇帝打心底里看不上兄长的出身,只是把他当成一把趁手的刀,能全然不顾对方感受的那种。
但这话说了,也徒增担忧,于是她笑了笑:“走吧,除夕家宴要开始了。”
雪柳应声称是,给谢苓系上红狐毛短斗篷,将手炉塞她怀里。
主仆二人便一同朝吃年夜饭的正堂去了。
谢苓不受谢夫人待见,她也不欲惹这些人不快,于是向长辈挨个见礼后,安静坐在最末尾角落,自顾自吃东西。
这次除夕家宴少了不少人。
谢择还在边境,听说目前还未收到他的消息。谢灵妙被逐出谢氏,谢灵音去世。
不过谢苓倒是见到了一直在太学读书的三个郎君。
分别是十四岁的三郎谢适,十二岁的四郎谢辙,自己十岁的五郎谢铭。
三郎四郎一嫡一庶,都是谢二爷的儿子,五郎则是谢三爷的独子。
谢二爷对两个嫡女的事并不太伤心,就是因为他还有两个儿子。
再加上他妾室众多,听闻这段时间又在努力耕耘,似乎像让再生两个女儿。
他两个儿子和他长得很像,不如其他房的郎君俊俏,身材比较圆润,五官也就称得上端正。
谢苓对这两人没什么印象,就记得上辈子死之前,似乎都还在太学念书呢。
她收回视线,瞥了眼正在垂眸饮酒的谢珩,咬了口眼前的槐花糕。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谢珩的直觉很敏锐,他感受到了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捏着杯子的手无意识收紧。
一个时辰了。
下巴上那柔软湿润的触感,却仿佛附骨之疽一般消失不掉。
他或许真的该成亲了。
仰头,狠狠灌了一杯酒。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滑入胃腹,他终于冷静下来。
他看向谢苓,就见始作俑者正没心没肺的咬着槐花糕,唇边沾了星星点点碎屑。
谢夫人坐在主位上,瘦了一圈的脸颊上挂着虚弱的笑,丈夫的说话声飘忽不定,她什么都没听清。
她瞧见谢珩正看着谢苓,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谢珩分明是她的儿子。
她给了他生命,给了他优渥的生活和和高高在上的身份。甚至不惜手刃亲子,为他铲除最大阻碍,只为了他成帝王的路,能走得更顺些。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一次又一次爱上谢苓,爱上一个只会让他丧命、让他失去江山的女人。
第97章 不系之舟终有归四合一
谢夫人顿感头疼欲裂。
她抬手按住额侧,这才听清了身边丈夫在说什么。
“佩竹,你怎么了?”
“是不是头疾又犯了?”
谢夫人摇了摇头,侧头安抚一笑:“我没事,夫君莫担心。”
谢家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若是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
“家宴而已,没那么多规矩。”
谢夫人笑了笑,眸光如水,似乎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丈夫:“多谢夫君关心,我只是有些担心玉娘。”
闻言,谢家主的脸色也黯然几分。
他有很多孩子。
当贵妃的筠娘,做将军的择儿,还有谢珩,这个一身反骨的白眼狼。
以及……那个亲手被他和妻子毒杀的锵儿。
他唯独上心教养,捧在掌心疼爱的只有玉娘。可那谢苓好毒的心思,居然对玉娘动手,还勾得谢珩无条件维护。
可怜他的孩儿咳血不止,身体虚弱到连下床吃年夜饭都做不到。
冰冷的目光落在谢苓姣好的侧脸,谢崖捏得指骨咔嚓一声轻响。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给玉娘赔命。
谢夫人看着自己丈夫虚假的关心,内心毫无波澜,一片死寂。
虚伪。
若是她第一世,定觉得自己嫁了个温柔又体贴的好男人。可经历这么多,她早就知道谢崖在外头养了个金丝雀。
应该再等一会,那女人就该来催促了。
果不其然,谢家主坐了一小会,就找借口说同僚有要事相商,匆匆忙忙站起身披上氅衣。
“佩竹,我晚些回来,你莫等,早些休息。”
谢夫人轻轻点头,温柔笑着摆手:“夫君路上小心。”
谢家主眉眼舒展了几分,带着长随疾步离去。
谢二夫人看着两人温馨亲昵的互动,虚弱蜡黄的脸上扯出个笑,直勾勾盯着谢夫人说道:“大嫂和大伯哥的感情真好。”
“我真是…好羡慕啊。”
此话一出,席间的大人们都静了下来,唯独听不出机锋的小辈还在和周围的人说笑。
谢夫人回看向谢二夫人,笑道:“二弟也很敬重你。”
“不是吗?”
谢二夫人凹陷的眼眶中嵌着两颗黑沉沉的眼珠,像是蒙了层灰,神情有些迷蒙的奇怪,她还想说话,忽然被一旁的谢二爷扯住了胳膊。
谢二爷心中暗骂这疯女人又开始莫名奇妙发癫,站起身强行把她扯起来,朝谢夫人道:“大嫂,兰槐她最近情绪不太好,您别介。”
“灵音去世后,她受的打击太大了。”
“我先带她回去。”
谢夫人大度道:“无妨,同是母亲,我理解的。”
谢二爷连连道谢,强拉着自己的妻子离开。
谢苓看了眼谢二夫人的背影,咽下了口中的糕点,若有所思。
这谢二夫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
这顿年夜饭除了还未懂事的孩童,其他人都没什么心思吃。
席间安静的很,也就老太君来的一会,有小辈前去磕头讨赏,才有几分过年的热闹。
席散后,离子时也就还有两刻,谢苓命人在二楼看台处摆了火炉和矮桌,然后亲自去邀谢珩。
谢珩没拒绝,跟着她到了地方,二人隔桌对坐。
谢苓笑眯眯看着对面的青年,抬手斟了杯酒。
“堂兄,一会子时一过,就到新的一年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年。”
屋内的暖黄明亮的烛火透过大开的阁门,和天幕上浅淡的月色,交织成网,洒在少女肤如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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