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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50-60(第11/21页)
据说弓身以西北百年玄铁为基,弓弦则是取岭南最坚韧的野牛筋制成,威力极大。
他肩膺之间还端着一柄弩箭,射程虽短,却爆发性极强,箭匣是特意为狩猎打造,可一次容纳多支箭矢。
再说追随他脚步的侍从中,有五人牵着狩猎专饲的猛犬,另外还有五人手持锋利长矛,腰间还别着数把飞刀,以备随时补刀猎物。
本该是十人一组的队伍,到了赵晛这里便成了庞大壮观的仪仗队似的。
谢昭昭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跟橙梓下赌注的黄文曜。
他不紧不慢跟着赵晛的队伍,也无需射箭,便装模作样搭着弓箭,见赵晛射中猎物连忙拊掌:“殿下箭术果真绝妙,相隔百米却能将猎物一箭毙命!”
于黄文曜而言,赵晛不管是在狩猎装备上还是狩猎技术上都远远超越其他人,而且赵晛并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最擅长笼络人心,不但自己在猎场上收获颇丰,还会刻意制造机会让同组的队友们捡漏。
赵晛随意从手指头缝里漏些猎物,便足够黄文曜赢得今日的比试。
赵晛身旁跟着的侍从已是上前去拾捡野猪的尸体,谢昭昭将弓箭一收,夹着马腹便朝着那野猪奔策而去。
“阿昭?”赵晛攥住缰绳,见谢昭昭骑马停在面前,不由一怔,“你怎么在这?”
谢昭昭冷笑一声:“这话该是我问殿下才是,殿下可明白什么叫先来后到?”
赵晛被她话语中的讥诮噎了一下,望向那头被他弩箭截胡
的野猪。
罗浮山狩猎场虽然不算小,但今日雨水不歇,山林间水汽氤氲,雾霭沉沉,本就是视线不便,再加上猎物皆寻地避雨,更是令人难觅其踪。
他自是听风辨位瞧见了那支朝着野猪飞射而出的三棱箭,只是赵晛并不知道那飞箭是谢昭昭射出的。
这狩猎场上的规矩是谁先射杀猎物,便算谁的收获,是以赵晛想也没想就横插了一脚。
若赵晛早一步知道来人是谢昭昭,他必定不会与她争抢。
他太了解谢昭昭的性子,去年踏春宴上,她为了跟人争一支步摇的彩头,打马球时险些坠下马。
而今日橙梓与那黄太尉之子打赌的事情,已是闹得人尽皆知,赵晛一眼便看出谢昭昭是在帮橙梓捕猎。
他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身侧的黄文曜道:“太子妃此言差矣,这猎场的规矩便是先到先得。我眼睁睁瞧见太子殿下亲手射杀这头野猪,怎么到了太子妃口中,便好像是太子殿下抢来的一般?”
黄文曜说话时,眼珠子盯在谢彰彰身上,嘴角忽而掀了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谢彰彰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往身后靠了靠。
谢昭昭感受到小妹的紧绷和僵硬,视线一转落在了黄文曜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跟太子殿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黄文曜似是没想到谢昭昭说话竟是毫无顾忌,明知道他父亲是位列三公之一手握重权的黄太尉,却一丝情面都不留,当着众人的面便如此落他的脸。
他被气得不轻,也顾不上打量谢彰彰了,瞪大了双目恶狠狠盯向谢昭昭。
黄太尉虽然是北人,但私底下与橙家关系很不错,两家往来频繁,过年过节时常互相走动。
换而言之,黄太尉也算是赵晛的靠山之一。
黄文曜跟橙梓的赌注,不过是年轻同辈之间的怄气,何况赌注不过是一处庄园别苑和一家商铺。
别说是黄太尉和橙右相不将这当做一回事,便是赵晛听说了此事也是一笑了之。
但谢昭昭看起来似乎很在意这个赌注,甚至不惜为此大动干戈,先是当众呛了赵晛,又紧接着对黄文曜出言不逊。
赵晛皱了皱眉:“阿昭,你冷静一点。”
他不是不愿意向着谢昭昭和橙梓,她们两人都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不希望她们受屈。
问题是黄文曜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反倒是谢昭昭态度十分激进,便像是跟黄文曜之间有什么泼天仇恨似的。
若是两人再交谈几句,赵晛都怕谢昭昭跟黄文曜打起来。
“这只野猪给你。”赵晛扯住缰绳让奔霄骢调转了方向,先对着谢昭昭说了这么一句,又转头看向黄文曜,“莫要见怪,孤这个太子妃不常在人前露面,大抵是没认出黄公子。”
话音落下,黄文曜脸色好看了许多。
毕竟赵晛是越国储君,君便是君,臣便是臣,有赵晛这层身份在,谢昭昭就是说得再难听些,黄文曜也只能受着,绝不可能当众还口。
如今赵晛亲自给他台阶下,一会恐怕为了安抚他,还要给他更多猎物作为补偿,他又有什么道理不顺坡下驴呢?
黄文曜重新挂上笑脸:“无妨无妨,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赵晛生怕谢昭昭再多言,不等她说话便夹了马腹,火急火燎地策马离去:“走,孤带你们去别处狩猎。”
直到一行人走远了,谢昭昭仍沉着一张脸。
橙梓纵马停在她身侧:“黄文曜一直都是这般小人嘴脸,阿昭你莫要与他动气,待我将狩来的猎物扔在他面前,定能堵住他的嘴。”
谢昭昭垂眸冷笑:“你便是将整个罗浮山的猎物都狩了,也堵不住他的嘴。”
最好堵嘴的方式便是割了他的舌头,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轻吐出一口长气,正要强压下心头的恼火,抬眼却瞥见在雨中狂奔而来的玉辇。
抬轿辇的三十多人健步如飞,赵瞿便稳稳当当坐在玉辇上,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秒,赵瞿歪着头冲她懒洋洋一笑。
谢昭昭看见他就想起了赵晛和黄文曜相互勾结的模样,不免有些迁怒,短暂相视过后便立刻敛住了眸光,似是直接将赵瞿无视,扯动手中缰绳转头离去。
赵瞿:“……?”
直到那马蹄声渐远,赵瞿凝视着消失在雨幕中的飒爽背影,半晌从齿间挤出一个字:“追。”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谢昭昭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在雨中狂奔的玉辇,那三十多个抬轿的侍从像是不知疲倦般,从罗浮山的西狩猎场追到了东狩猎场,最后又绕到了北狩猎场。
橙梓忍不住道:“昭昭,陛下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谢昭昭面不改色道:“或许陛下也好奇你们之间的赌注。”
橙梓过了片刻,又道:“昭昭,你看到陛下腰间的兰草没有?!”
她语气不掩惊奇:“这世上竟然有人敢给陛下送兰草?而且陛下还收下了?”
若是放在平日,橙梓定是不敢往赵瞿身上瞄,但今日有雨幕作为遮掩,又有蓑衣和斗笠可以藏住她的视线,她见赵瞿一路追在她们马后,自是禁不住好奇心往那玉辇上张望了几眼。
橙梓一出声,那其余的几个女子也下意识循着玉辇上的那道身影望去。
果然在赵瞿腰间看到了一株已经打蔫的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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