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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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觉得从昨天月蕴溪出现在面前,就像是一场梦。

    不知道那位睡得怎么样,鹿呦翻身平躺,偏过头看向那侧,眨了眨眼。

    嗯?人呢?

    被子平平整整贴着床单,别说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注意到枕头上趴着一根发丝,她把手伸过去拈起来看了眼,弯弯卷卷,是她烫都烫不出来的弧度,这才确定不是做梦。

    潜意识地松了口气,鹿呦垂下手耷拉在那边的枕头上,四仰八叉躺了一小会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从自己枕头下面掏出手机看时间。

    刚过八点半。

    屏幕上悬着一条微信消息提示,点开一看。

    是旅游看日落时偶遇的摄影博主发来了通知:【照片已经发送至邮箱。】

    切进邮箱,鹿呦才发现,一个多小时前,月蕴溪将在山顶和大学生们一起拍的那张大合照发给了她。

    打开照片,放大查看,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月蕴溪总说照片没有处理好,拖着不发给她。

    照片里所有人都在看镜头,只有月蕴溪,在看她。

    被镜头捕捉到的一瞥,是情深不堪藏。

    回到微信,鹿呦点开月蕴溪的聊天窗口,视线落在左侧的头像上,一时走了神。

    从前只觉得这头像画面清新唯美,如今看过了影片,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拂起女主发丝的微风里,照亮亲吻的那缕阳光下,甚至是背景里朦胧的绿色中,都能感受到浅淡酸甜的暗恋心境。

    心不在焉地按到头像,进到了对方信息页,鹿呦注意到月蕴溪又换了昵称。

    从全黑的新月符号变成了半暗半明的上弦月。

    切回到聊天窗口时,月蕴溪刚好发来一张照片——

    弯曲的枝桠上睡着一只白猫,岔开后腿趴得很没节操,晒在猫身上的阳光经过绿叶的过滤,有种稀释过的温和。

    “你在院子里么?”鹿呦边发语音边从床上起了身。

    打开窗户往外看,院里没人,石榴树上也没有大白猫。

    低头一看手机,月蕴溪回她:【在民宿新开放的食堂,睡醒了?】

    民宿大厅有新食堂的宣传,鹿呦入住的时候就有看到,但那时候还没开放,也没确定开放时间,便没太在意。

    “刚醒,新食堂什么样?”

    鹿呦边发语音边去卫生间准备洗漱。

    期间,月蕴溪发来了两段视频。

    第一段视频是对着点餐窗口拍的,有十多个窗口,早餐种类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第二段,镜头斜对着那只趴在枝条睡觉的猫,荡在树枝下的猫尾巴晃荡了两下,像指着前面宽长的清河,水面漾着乌篷船,隐约能看见里面坐了人,中间的小桌上摆着吃食,河岸两侧绿树荫浓,青砖黛瓦,是水墨画一般的景。

    月蕴溪发语音问她:“有没有想吃的?我买了带回去,还是,买好了等你过来到船上吃?”

    鹿呦往脸上涂抹面霜的手顿了顿,不确定月蕴溪是不是故意的。

    发了那样的视频过来,不管是树上的猫,还是在乌篷船里吃早茶,都完完全全踩在她的点上,她哪里能忍得住不去看一看体验一番。

    “我过去。”鹿呦又看了一遍视频,选了份咸豆花的套餐说,“等我一会儿。”

    月蕴溪:“不急,船还没摇回来。”

    快速抹了个淡妆,为了节省时间,鹿呦没多纠结穿搭,直接换上了两天前来西城时穿的吊带长裙,捞了件薄款的开衫套上身,给月蕴溪发消息说出门了,边往外走。

    初秋的早晨,空气清爽但寒凉,细细渗进针织里,鹿呦才知道今天比来的那天要冷得多。

    不过天气还算好,树荫里散落下来的光斑随风轻颤,时不时会漾到路边不知名的小花上,染一层柔软的边。

    鹿呦拢了拢套上身的开衫,打消回去换衣服的念头,脚下步子轻快地行走在碎影与烫金之间。

    新开的食堂也是个小院,零星十几人或坐在院中的桌椅上用餐,或站在河岸边等船,鹿呦一眼就注意到了月蕴溪。

    小跑过去,准备打招呼时,她忽然感觉鼻子发痒,停在两步远外先拿了纸巾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听见动静,月蕴溪转过身,柔和的目光将她上下一打量,轻蹙起眉头问:“怎么穿这么少?”

    “出门急,随便穿的。”鹿呦又打了两个喷嚏,“我去扔下垃圾。”

    垃圾桶靠着那棵趴了猫的树,鹿呦扔纸巾时,抬头看了眼,猫尾巴一翘一翘地晃着。

    “不是说不急了么。”月蕴溪停站在她身边,“就为了看猫?”

    “是怕你一个人在这边等太久,等得无聊。”鹿呦瓮声瓮气地说完,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似乎有了更热的温度,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也是为了看猫……其实别人穿得也不多,而且现在也还好,走过来都有点热了。”

    为了让后一句更有可信度,她抬起手在脸颊旁扇了扇。

    结果,又是两个喷嚏。

    月蕴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拆台拆得彻彻底底:“别人和你的体质也不一样。”

    登船处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叫了号,月蕴溪低头看向手里的木牌。

    扔了纸巾,鹿呦勾头看了眼:“是我们么?”

    “嗯。”

    船篷高大,垂挂着书法纱幔,里面陈设雅致,小桌上是卖相精致的早餐,身置其中,摈弃浮华的清闲感便漫了上来。

    船夫坐在后面的藤椅上慢慢摇着橹,水面涟漪荡荡。

    “吃这个吧,里面有胡椒,吃了会暖和点。”月蕴溪将热气腾腾的胡辣汤推到她面前,想起来问,“后来办了哪家健身房的卡?”

    “没办呢。”鹿呦捧着碗汲取温度,“本来是想去你推荐的那家女性健身房的。”

    “为什么没去?”

    鹿呦飞快地瞟了她一眼,沉默地咬着勺子。

    因为那段时间,正处在冷静思考期,她怕去了以后无意撞见,会尴尬。

    月蕴溪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没多说什么,也没追问,只是问她:“回南泉以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如今没了顾虑,鹿呦应得爽快:“好啊,你每天都去么?”

    月蕴溪回说:“单数日一定会去,双数日要看心情。”

    “为什么是单数日?”鹿呦问。

    “因为单数日心情不佳。”

    “为什么心情不佳?”

    月蕴溪没回答,抿着的唇微扬了扬,鹿呦撇了撇嘴,知道她在笑她像小孩子,有十万个为什么。

    而后,无端想起陶芯的习惯,总是挑在单数日发动态。

    有段时间,几乎每条动态都和她有关。

    “没有为什么。”月蕴溪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后面去的话,以你的时间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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