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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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里,鹿呦的脸也是红通通的。

    从耳朵蔓延上了的绯色,胜过任何答案。

    “月蕴溪……我有个问题。”

    “嗯?”

    “你是不是……有瘾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抵着鹿呦的额头,轻笑说:“不是,是我爱你。”」

    爱是什么呢?

    是情绪的解药,会上瘾的尼古丁。

    是香薰里的火,燃出一个意乱情迷的春。

    又或是欲求不满的酒杯,碰着月色过撩的夜。

    柜子里,塞满了泡面、酸辣粉、饼干、面包、居然还有磨牙的零食……

    因为她有一次无意说过,压力大的时候,会喜欢吃风干的肉干磨牙。

    随口一说而已,她自己都忘了。

    月亮形状的便签纸贴在柜门里面,认真写着都有哪些方便食物,每一样的保质期到什么时候。

    小鹿形状的便签纸上写着:“有不喜欢吃的要告诉我哦,下次就不买啦。

    你酒量属实堪忧,少喝。”

    “……”*

    她给自己泡了一桶海鲜泡面。

    时间刚刚好,水量刚刚好。

    味道却比不过那天泡发的酸辣粉。

    岛台上的手机振了一下。

    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云竹:【在?】

    [满月]:【不在。】

    视线落在昵称符号上,明亮的月亮,几分扎眼了。

    她改了昵称,是很符合她现在状态的朔月。

    云竹发来了一张截图。

    月蕴溪瞥了眼,捕捉到鹿呦的名字,点开细看。

    与此同时,云竹又发来一条:【你女朋友不放心你,让我来找你,陪陪你,你确定你不在?】

    [朔月]:【在了。】

    云竹:【。】

    云竹:【在家还是在哪儿?】

    [朔月]:【家。】

    云竹:【OK,我过来找你。】

    收拾掉没吃完的海鲜泡面,没一会儿,云竹便到了。

    带了很多吃的,还很贴心地带了酒。

    “不喝酒了。”月蕴溪哑着嗓子说,“我酒量不好。”

    “……别搞笑,我招人陪我谈生意给我挡酒,你来应我这个奇葩聘请,我俩才认识的,你酒量不好。”云竹哂笑的话音一顿,正色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月蕴溪说,“但可能,要感冒了。”

    “吃药了么?”云竹问。

    月蕴溪摇了摇头。

    “药箱呢?”

    “在那边柜子里。”月蕴溪指了一下,她感觉有点冷,窝进沙发里,扯了个毛毯披着,看云竹从柜子里拿出来,反应迟钝地说,“忘了,没药了里面,上次出国前整理了一下,都过期了,就都扔了,一直没想起来补。”

    “鹿呦给你全补上了,我真是,来这吃狗粮的。”云竹准备将揭下来的便签纸贴回去。

    月蕴溪伸手说:“给我看看。”

    【知道给我买药,不知道给自己备好么。我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女朋友哇,还好傻乎乎的女朋友的女朋友聪明~】

    “喏,量一下的。”云竹递过体温计。

    月蕴溪挪步过去,自己将便签纸贴了回去。

    她量了体温。

    没发烧。

    云竹要给她泡一杯感冒灵预防感冒。

    她说不吃药。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病,无可救药。

    “行吧。”云竹问,“去你书房聊聊?”

    那地方是很适合聊天,每回云竹或者其他朋友来,也都是去书房聚。

    “……我的书房打烊了。”

    “你怎么了?还有小鹿,怎么突然去菲菲那里了?”云竹坐到了沙发另一边。

    干坐着很无聊,尤其是沉默的时候,月蕴溪开了电视机,随便挑了个频道,里面正播放着动物世界。

    播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声音能填补无声的空隙。

    月蕴溪声速缓慢地解释。

    云竹对她的事,没有发表任何评价或个人感慨。

    这是她们一直以来维持的一种很舒服的相处方式。

    因为知道,这种时候,需要的已经不是对方来教自己该怎么做。

    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所以聆听就好。

    事情全部说完的时候,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了振,屏幕亮起来。

    月蕴溪往前倾身,按着屏幕,看见陈菲菲发来的消息,连忙拿起手机回复。

    见状,云竹问道:“是鹿呦?”

    “是陈菲菲。”月蕴溪说,“问我呦呦的卫生巾放行李箱什么位置。”

    云竹听见陈菲菲的名字,神情空白了片刻,而后问她:“知道陈菲菲老家的地址么?”

    “知道是知道,不过你打算找她说什么?你俩都已经这样了。”月蕴溪拎起杯子,低头喝水。

    “说该说的,我又不像你,一个闷葫芦。”云竹收到她的眼风,“好好好我知道,你有苦衷,你的立场不知道怎么说,我帮你说行了吧。”

    “发给你了。”

    月蕴溪想,她和鹿呦不算完全的同类,她们应该算是有所相似也有不同。

    因而,很多话,她总是有所顾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她和云竹,是完完全全的同类,从某种程度上,经历过的童年差不多。

    所以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因为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设身处地,才能共情并理解一些偏执的思维。

    她过往的经历,云竹全部知道。

    放下手机,月蕴溪抬头,看向电视里同行的狼与渡鸦。

    狼与渡鸦有种独特的关系,渡鸦会跟着狼寻找猎物,狼也会在渡鸦的帮助下找到自己的食物。

    这个类比并不恰当,但有那么一点像她与云竹。

    感情这种事不应该第三个人插手,但有些时候,不得不借助第三个人。

    或要一个地址,有一个机会去解释沟通。

    或要一张嘴,去解释说明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内容。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陈菲菲?”月蕴溪问。

    云竹摇头,是没想好的意思,而后问:“你很急?”

    “挺急的,但不能急。”月蕴溪说,“她能知道是我找的初晓,说明这个事已经被查出来了,咳咳咳……那我之前担心的事很有可能会在这几天就发生。你得帮我盯着,及时处理完,就按我之前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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