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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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在CollapsingWorld的乐符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间奏总是名为“月蕴溪”的旧片段。

    到第七天,经期结束的晚上,鹿怀安应酬醉酒,莫名其妙给她拨了一通电话,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通,一直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谁有儿子了,而他没有,他这辈子都没可能有了。

    鹿呦骂了句:“神经,有病去治。”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灵光一现地再次向他确认:“鹿怀安,当年我的抚养权是她硬塞给你的么?”

    鹿怀安“呵”笑了声:“硬塞?是老子硬抢,贱女人,离开我她什么都别想有!”

    鹿呦一怔。

    这与之前的说法相悖。

    明明以前说的都是,章文茵要追求梦想,嫌她是个拖油瓶,放弃了抚养权,明确表态不要她了。

    “……都有儿子了,我没有,我特么就没有,就一个赔钱货的姑娘,有什么用?啊?她有什么用,只会跟老子要钱。”鹿怀安又开始发酒疯。

    鹿呦回过神,几分烦躁:“谁让你断根了呢,你没儿子你活该。我跟你要钱你该开心,等你老了,我会看在你称职的做过一个提款机的份上,给你挑个好点的养老院!”

    挂断电话,她抓着手机回到房间钻进已经凉了的被窝里,点进微信列表章文茵的头像里,又切出来,再点进月蕴溪的头像里,再切出来。

    机械一般地重复这个举动。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她像一根无声燃烧的火柴,最后蜷起情绪消耗殆尽的身体,熄灭在一个寂静的夜晚。

    次日,她给奶奶拨了通电话,犹豫问了一嘴抚养权的事。

    刚巧刘姨在电话那端问奶奶今天的药怎么还没吃,一打岔,鹿呦担心她身体,注意力都集中在叮嘱她按时吃药的事上了,再没了询问的欲望。

    逢周末,陈菲菲看她状态好一点,刚巧隔壁小孩放假回来。

    三人吃完午饭后去了繁华一点的镇上玩。

    先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不是很好看,鹿呦抱着爆米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也不知道是梦见,还是不自觉地回想起与月蕴溪看电影的那天。

    大屏幕里传出的声音,有属于电影院特有的质感,让梦与现实交织得混乱。

    电影结束,她无端惊醒。

    醒来时还有一阵的恍惚,下意识地看向身侧。

    空置的座位映入眼帘,与心里空了的一块重叠。

    连孤独的寂寞感都被放大了一倍。

    第九天,跟陈菲菲她们去了市区,去打卡一家日咖夜酒的网红清吧。

    店里精致的甜品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在快要吃完的时候,店里播了黄止栩的新歌。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了西城的音乐节上,与黄止栩合拍的照片就在她最重要的离家出走钱包里放着。

    鹿呦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

    喝到最后,感觉自己有点醉了的时候,又想起月蕴溪喝醉说“胡话”的视频。

    每一句话,对应“醉鬼”的每一个神态,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离开时,去往停车场的路上,与玩手机不看路的路人相撞。

    对方用了与月蕴溪一样的香水。

    在嗅出来的瞬间,鹿呦心脏漏跳了一拍,清晰地捕捉到藏在复杂心情里的惊喜,而后,在看清对方面容的时候,感知到失落,像席卷而来的巨浪,完全将她湮没。

    而她在此刻也清楚地知道。

    她是真的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第十一天,钟疏云联系她,聊了十二月比赛的事,发来一段钟阿婆练琴的指法视频给她,让她对照着自己调整。

    就在她以为是只谈公事的时候。

    钟疏云又发来一段:【你练这套指法应该再清楚不过,它有多难。我记得你之前练琴的时候还有感叹,说研究出这套指法的我是天才。

    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天才,你妈妈才是。

    这是你妈妈从蕴溪那里知道你断指后,每天绑着小拇指研究出来的指法,而我只是辅助她完成了而已。

    我们研究了整整七年。】

    ——“后来她们研究出指法教我的时候,我也还是觉得不行……我对钢琴的感情就有点复杂了,又喜欢又厌恶的。”

    她想起钟阿婆问她想不想捡起钢琴时说的话。

    钟疏云很清楚地知晓自己母亲的过往,也因此明白钟阿婆对钢琴的态度,了解钟阿婆并没有多么想重拾钢琴的想法,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研究什么指法。

    而钟阿婆当时说研究指法的是“她们”,不是单独一个“她”字,不是钟疏云一个。

    还有章文茵。

    当时被忽略的细节,在此刻都显现了出来。

    犹如湖上冰层裂开一道道细纹。

    缝隙里窥见的潮湿与仍旧存在的薄冰,让她感到难过而迷茫。

    因为爱与现实相悖。

    第十二天,半夜起了风,将外面的空调外机和窗框刮得哐啷响。

    鹿呦被吵醒,下意识地朝那侧翻身,转过去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在月蕴溪家。

    旁边,另一个被窝筒里躺着的人,也不是月蕴溪。

    她睁着眼睛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看了半晌,想的都是不久前做噩梦惊醒,捞不到月蕴溪的身体,还能听到声音。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黑暗,掺着寂寞和思念,暗沉而压抑,像要将她吞没。

    第十三天,鹿呦感觉自己就像个弃疗的患者,在戒断过程里,总在放任自己顺应心意吸食回忆。

    没有释怀那些事,也没法放下月蕴溪这个人。

    给月蕴溪准备的礼物只剩下乐谱花束还没有做。

    而在这项工程开始之前,她陷入思考,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将礼物送给月蕴溪。

    这些天里,她仍旧没有联系月蕴溪,月蕴溪也没有联系她。

    手机成了摆设,她窝在村里,与世界失联,当真应了那个梗——村里没通网。

    她没有忘记,感情浓厚时对月蕴溪的许诺。

    只是如今的境况,让她犹豫。

    直纠结到晚上,都没有定论。

    睡觉前,鹿呦搂着小鹿玩偶,掰了掰它的小鹿角。

    寂静中,没有任何声响从小鹿腹部传出来。

    ——“我,鹿呦,在此留证,特许皎皎一个补偿,有效期为无限期。”

    而她脑海中,是自己录在另一只小鹿里的话语。

    什么补偿都可以的凭证。

    意味着甩出来让她不计较那些事,立刻重归于好也可以。

    明明揣着王炸,为什么不丢给她?

    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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