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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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给你个有诚意的?”指腹摩挲过她柔软的唇,“允许你把痛感续上,够不够有诚意呢?”

    月蕴溪轻咬在她指尖上,随即吻上她的唇,辗转深入。

    很难控制,在这一点上,月蕴溪完全没有夸张。

    疼。

    鹿呦不自禁地嘤了一声。

    顿的,低颤如一截突兀弦音。

    听着细软,满腔委屈,月蕴溪神经一跳,压抑到指尖抠着掌心感到微微的痛,浑身都忍不住颤栗,生生压下了冲动。

    然而下一秒,却听鹿呦喘在她耳边,低轻的气声,一句娇嗔,撩人的抓耳:“轻、点。”

    月蕴溪没说话,也没反应,只是埋头在她肩窝,深重地呼吸。

    鹿呦手从敞开的大衣探到侧腰。

    隔着线衣,都能感觉到呼吸所带动的起伏。

    手慢慢攀移下去,掀起了衣摆。

    室内暖气十足,可比起体温还是有些微冷,仿若一隙骤然钻进的凉风。

    月蕴溪察觉,慢腾腾地撩起眼皮,视线刚好落在她纤细冷白的腕骨上。

    鹿呦指尖抚在她已经掉痂泛粉的疤上。

    柔凉的触感,刺激得平坦的腹部因为倒抽一口凉气,绷出紧实皮肤下的线条纹理。

    如一面薄而软弹的面皮,由着指腹轻握揉捏。

    月蕴溪抬头看过来,眼里柔得仿佛要落雨。

    鹿呦便顺势吻上她的脖颈,手捋在她后脑勺,摸到盘起一头长发的发簪。

    轻轻一抽。

    脆弱白皙的颈上落下一枚红印。

    月蕴溪脖颈更深地朝后仰,乌浓如海藻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淌过鹿呦的左小指尾戒。

    鹿呦的右手指腹仍旧轻蹭在那道脆弱而敏感的伤疤上,唇流连到月蕴溪耳畔:“你得珍惜现在能任你欺负的我,等你这里完全好了,我一定翻身做——”

    中间一顿,因为月蕴溪长腿盘上了腰。身。

    “你……”鹿呦咽了下喉咙说,“别用小toy。”

    “知道了。”

    鹿呦心跳漏了一拍。

    月蕴溪偏头,手牢牢地箍着她的后脑勺,衔住她因为这一瞬的心跳加速而微启的红唇。

    吻得比先前温柔许多,也更加绵长。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提起衣摆。滚烫的掌心贴着,轻而沉地,毫无规律地拢着。

    连唇都用上,可谓是雨露均沾,全都照顾到位了。

    从书桌挪步到窗边的懒人沙发,鹿呦仰面的脸盈着月光,腰如韧草下塌,一双眼时不时眨动两下。

    天花板上的光晕,朦胧而扭曲,敏感的听力清晰地捕捉到窸窣的水声。

    既羞耻又欢喜,这副好耳朵,不仅能调律,还能放大感官的体验。

    一如她既喜欢又难耐月蕴溪拉奏大提琴般的拨弦技巧。

    外面传来溜溜球狗爪子踩在地板的哒哒哒声。

    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奶奶睡醒了要喝水或是要吃东西,跟着刘姨从卧室里出来。

    大抵是瞥见她房门门缝有光亮,奶奶说:“瞅瞅,还没睡呢。”

    “年轻人嘛,都睡得晚,睡前都要玩玩手机什么的。”

    手机就在鹿呦手边,黑了屏幕,倒映出她的脸,头发都汗湿在脸颊上。

    哒哒哒的上楼声,惊得鹿呦心跳加速。

    “溜溜球,回来,回屋睡觉了。”刘姨压低声音对溜溜球说。

    叫不动溜溜球,刘姨上了楼。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门口的位置停滞。

    过分紧张,鹿呦不受控地瑟缩起来。

    月蕴溪有了抽离的架势。

    鹿呦咬着下唇,一把抓紧了她的手腕,气声微弱:“别走。”

    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

    月蕴溪长睫轻轻一颤,同她咬耳朵:“确定么?”

    刘姨带着溜溜球下楼了。

    鹿呦稍稍用力,推她进去。

    拖沓的脚步声慢腾腾地挪动,渐行渐远。

    而滞留在隐处的两根指节,则是在弹奏一曲《野蜂飞舞》,拨动琴弦、抽拉琴弓的动作又轻又快,反馈出来的弦音却是又沉又重。

    鹿呦鼻息都是热的。

    如烧水口噗噗地往外涌了滚烫的沸水,氤氲的一片热雾。

    双眼迷蒙。

    像在荒唐的月色里酩酊醉了一场,微醺下的感官迷幻而清晰,欲生欲死,缱绻缠。绵。

    感觉到细密的吻迤逦开来,虔诚落在额头上,逡巡于脸颊,逗留在耳骨。

    音色缠绵在舌尖,将撩人的话,烫在她唇上。

    “还满意么?”

    之前不能出声,鹿呦嗓子闷*得发疼,这会儿是能出声了,但哑得出不了声。

    “不满意……就再来一次?”

    关了灯,屋里陷入了黑暗,窗外,不夜城灯火葳蕤,她手心贴向冰凉的玻璃,于冬日的夜晚,淋着一场名为春色的雨。

    …

    淋浴间里洗漱,月蕴溪问她要不要泡澡舒缓,于是莫名其妙又到浴缸里去。

    屋里笼了一层换气扇拂不掉的热气,皮肤都被熏粉。

    浴缸里水还在缓慢地蓄着,才灌到一半,水面上的陶瓷触感冷冰冰的。

    只有这一点冰凉,最为熨帖,鹿呦倚靠着上面,像在被温煮,有缺氧的感觉。

    月蕴溪抬起她的腿,从踝骨一路往上,吻住她的小嘴时,这感觉更深。

    鹿呦陷入更重的窒息,只觉得要疯了,抓着她的头发问:“你都不累的么?”

    月蕴溪轻笑的气息落在她口里,“……怎么会累。”

    鹿呦一下拽紧了她的头发。

    考虑到那道疤还没淡褪,没在浴室待太久。

    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鹿呦已经乏力得完全不想动弹,她身体里的余韵还在颤颤,头发没吹干便瘫趴在了床上。

    床头亮着灯,像橙红色的小橘子。

    薄薄的眼皮外,光影在晃动,听动静,月蕴溪似乎拿了小凳子过来。

    鹿呦实在睁不开眼了,呢喃地问:“你在弄什么?”

    回答她的是吹风机的声响。

    月蕴溪抬着泛酸的小臂,细细如春葱的手指落在她潮湿的发间,兜一缕到鼓动的热风下。

    鼓鼓的风声里,鹿呦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

    吹风机被关掉后,月蕴溪给她梳头发,鹿呦很喜欢被捣鼓头发的感觉,觉着舒服,舒服到想睡觉。

    但又莫名舍不得睡,便随口笑说:“你知道么,奶奶今天说,她是恶婆婆。”

    月蕴溪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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